“没想到那白小兄弟的什么‘游击’还真有效,我今天也过了一把当土匪的瘾啊,真痛快。你问问这家伙的来历,可能是精锐部队的。”林卫国活动着手臂,动了动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这宏国人劲大,人也真重啊。”
那名记录的士兵马上走到那名被摔在地上的人面前,另外又来了两名士兵,将那地上的人双脚也捆住。
宁恒看着他们翻着那人身上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一边向着林卫国说道:“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发现,会不会今天就会打过来。”
“……我们都会尽力。”林卫国正了色,握紧拳头。
当天确实没有被发现,第二天清早点数时,才发现少了几个人,现在在打仗,宏国那边只派了几个人出来找,找寻无果又回去了。
他们自然怀疑到了临国,普通士兵也就算了,宏国的精锐是出名的遵守军令。第二天,也就是那几个宏国人被抓的第三天,宏国人集合军队,敲响军鼓,决定先发制人。
宁恒骑马在前,旁边是林卫国和那洪军长,另一位姓刘的军长把守军营。身后只有三万左右的士兵。
那宏国的大将笑着先开口道:“宁将军,可是休整好了么?”绝口不提那失踪的几人。
“自然,还要多谢拓跋大将军了。”宁恒微微一笑,面上声色未动,只是心中却心急如焚。
以熏,泾川,快点,再快点。
但是现在的他却毫无选择。
两个军队,一声令下,清晨的太阳泛着鲜红的光泽。
士兵如洪水,涌入这片即将染上鲜血的杀戮战场。
……
“差不多了。”白以熏上马,朝着白泾川笑道,“大哥,你守在这里,我去通知宁恒一声。”
“嗯,路上小心一点,我派几个人跟着你。”白泾川点点头,他必须留在这里。
“不用了,大家都有要做的事。”白以熏摇摇头,“我会注意的。”
突然间,喊杀声震天。
众人一愣,看向远处,虽然很模糊,但是还是看得出来,临国和宏国,两军开始交战。
“熏儿!”
只听见马儿长嘶一声,白泾川回头,白以熏已经驾马离开,只剩下飞驰的背影。
快点,再快点。
白以熏手握缰绳,甩着马鞭,抽在身下的马儿身上。
对不起,但是,快一点,拜托你。
杀戮战场
“保持阵形!”
红色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战甲,宁恒手持长剑,刺进过无数敌军的身体。
“喝!”林卫国的红缨钢枪重重击下,那马上的敌军接不住他的钢枪,武器霎时被打断,直接击中脑袋,那敌军被打的脑浆崩迸裂,掉下马来。
刀剑相击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看着左翼右翼分散到位,宁恒手握长剑,向天空一刺,大声喊道:“上!”
士兵得到振奋,中间部队的攻击更激烈了。由于自身的身体因素和力量上本就处于劣势,所以中间的主力部队渐渐后退,留下无数的鲜血、残骸、铁器和生命在这片杀戮的土地上。
他们的脸上血汗顺着鬓角流下来,模糊了双眼,却依旧拼死搏斗。
不时有同伴倒下,被长矛挑飞,他们多想去扶一把,但是军令如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昔日的好兄弟就这么倒在血泊里。
临国的士兵们一个个都杀红了眼,也没有再管什么刀法剑法,只知道杀!杀!杀!
手中的刀剑自这个敌军的身体划过,又刺进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虎口早已裂开,给那早已是暗红色刀柄上缠着的布条染上了新的颜色。
早已不知道身上的脸上的手上的,到底是谁的血。
白以熏被马儿颠的感觉体内器官都错了位,双手被粗粝的缰绳磨破了,染上了点点腥红的血迹,马鞍子磨着他的大腿。
只有跑,继续跑。
看着不远处的军帐,人俨然少了很多,多得是那些被抬进来的伤兵。
宁恒,大家,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马儿也像疯了般,用着此生最快的速度。
林卫国一马当先,那双手紧握红缨钢枪,将那马上的骑兵挑下马来,马儿一惊,长嘶一声,扬起前足,那骑兵一声惨叫,被自己的马儿踏断了肋骨。
宁恒也挥着长剑,银光闪过,葬送着一个个敌军的性命,那鲜血染上他的脸,那原本温文尔雅的人立刻带上了几分狰狞的味道。
临国军队形成了包围圈,但是却没有起到丝毫的效果,临国士兵只是不停的的后退,后退。
看见满地的尸体,白以熏脸色煞白,捂住嘴巴,感觉胃里不停地在翻腾着。
那些尸体里,有些还是见过几面的,在宁海城时大家一同作战,而今日他们却已经命丧黄泉。
他来晚了么?
战斗着的士兵听见有人在喊将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