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年再次惊愕,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问,因为他相信,就连楚九歌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想起了多少。
可放任他去任意妄为,就是亲手把他送上了死路。他并不擅长思考,但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亲爱之人去白白送死。
“你与恣睢,有什么恩怨?”
楚九歌听到这话动作一滞,被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紧握,脑海中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无法停止,他甚至有一种想要自残,靠疼痛来停止这一切的冲动。
不过他现在也能够懂得,当年他是以怎样的心情才会选择喝下忘川水,那种无人倾诉,却又无法忍受的屈辱与沉重。
“景年,我很痛苦。”楚九歌转过身,眼圈泛出可悲的红晕,他无助的摇着头问:“以前的我,是不是从不对你说任何事?”
“是。”俞景年其实能够想到,曾经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师,只要待在他那总共不过十尺大的房间内,就能够知晓天下事的国师,其实承受着他们无法想象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