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
“怎么走啦,说走就走,哥还准备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呢。”
魔修们一片哗然。
“哎呀,你们两个小丫头,还要剿狼呢……”不理会魔修们的聒噪,图三娘双手叉腰,对着两位少女远去的背影,恨铁不成钢地大声呼喊。
可两个不顾大局的二世祖,已经任性而去,不肯回头。
要知道花家也是无春城的主人之一,这剿狼绝对要承担一份责任,可遇到这么任性的两姐妹充耳不闻,急速远去,图三娘也无可奈何。
“哎!”她右手握拳往左掌心失望透顶的一敲,重重地叹息一声。“好啦!没事啦!大家都散啦!”她挥挥手,试图招呼魔修重新坐回木堡。
可魔修们意犹未决,望着二女远去的倩影,犹在翘首以待,似乎要等到他们回来。
“各位!”图三娘走到广场中央,对扬起双臂,对魔修们喊话。
“狼患猖獗,为祸一方。”
“无春城主,召集诸位魔侠豪强,就是为了替天行道,除暴安良,造福一方。”
“各位之间如果有什么过节恩怨,还请保持克制,如果有谁胆敢闹事,破坏剿狼大局,就是于我无春城作对,大家凭本事说话。”
图三娘的目光缓缓扫过对面一排排的魔修,众魔修不知是被图三娘的气势所摄,还是畏惧无春城的力量,全都禁口,广场鸦雀无声。
“只要能够根除狼患,城主定有丰厚赏赐,愿意加盟城主府,更是欢迎之至。”
不愧是主宰一方魔域霸主的骨干之才,威胁加利诱,三言两语就把魔修们的桀骜不驯的气焰镇住。
她挥挥手,示意魔修们回到木堡,顺便将师徒人迎进主楼,花千石则目光阴冷的打量二人一番才径直朝木堡后面的厨房走去。
平天暗叹,花千石这名字过不得这么耳熟,原来跟那两个花家小姐是一个窝里的。
“三娘,恁的偏心,我呆了许久也不见一声问寒问暖,怎的这个年轻的小白脸一来,三娘就喜不自胜的迎到里面去了呢,是闺房太冷了吧?”有魔修怪声怪气地讽刺道。
“我在这木堡来来回回好几趟了,三娘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半句。”一个身材矮小,面容干瘦的中年魔修道,“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好事的魔修附和着起哄大笑。几十个修为高深的魔修的笑声四下激荡,木制的堡垒好像瑟瑟发抖一般,抖落上面覆盖着的一层薄雪。
“因为你干巴巴的没有几两肉,又丑又瘦。”一个魔修起哄,引的大家又是一阵狂笑,似乎要把棚顶都掀翻。连被牵涉其中的平天都一扫脸上阴霾,有一点忍俊不禁。
“闭上你们的臭嘴。”图三娘杏眼圆瞪发怒道,“再敢闹事,小心当家的回来撕碎你那张臭嘴。”
“这边请。”她引着师徒二人在一个角落里,手脚麻利地用抹布擦拭桌椅,“城主不知道怎么搞得,总是找来这么些个不三不四的修士办事,狼患害人性命,这些修士也不是善类,简直是找一群sè_láng来驱逐另一群妖狼,我们夫妻俩替城主卖命也就罢了,结果还得贴上一张脸皮。”
“老板娘我们这桌子也脏了,过来帮忙擦一擦呗。”对面一个魔修喊道。
“对呀!我们的桌子也脏了……”另外几魔修敲着桌子,跟着附和。
“不等了,就这么多人吧,后边来的都给我图三娘喝西北风去吧。上菜!堵住他们的臭嘴。”堡主夫人生气地将手中的抹布扔到木盆里,对着后面的厨房大喊。
“来咧!”花千石带着几个伙计鱼贯而入,大碗细筷,烤熟的野兔滋滋冒油,煮熟的野鸡还在盆中冒泡,香气弥漫开来。
小二摆放碗筷盘碟,平天也手脚勤快地帮忙,替至尊摆放碗筷。
久候的魔修们不管饿还是不饿,都已经亟不可待,至尊第一时间,将一只兔子腿扯下来咬一口,嘴角留油的从牙齿舌头和兔子肉的缝隙中挤出几个含混不清的发音,“味道不错,比得上九天上的大厨。”
一时间,木堡安静下来,只闻众人的咀嚼之声。
“味道是没得说,这菜可是有一点咸啊!”平天放下一块鸡翅,面的细肉已经被他吸允一空,他一边回味一边说道。
在护国寺清汤寡水吃素十几年,对咸淡非常敏感。
“对呀!是有点咸,该不会木堡的厨房不下雪花,下盐巴。”旁边一位魔修的嘴里也塞着一只鸡腿。
“怎么没有酒水,难道让我们都喝鸡汤吗,可这鸡汤也有点咸不是。”至尊不乐意。他可是美食家,刚才饿得慌,饥不择食,将就着猛啃几口。几块肥腻的兔子肉下肚,对美食的挑剔感觉立马就找回来了。
“老板娘,酒呢?”邻桌的魔修大喊道,“光上菜了,怎么没给爷几个上酒呢?这么好的菜怎么可以没有酒。”
“对呀,酒呢……”魔修们敲着桌子起哄。
“吵什么吵?还不是怕你们喝酒误事。”图三娘叱道,“喝酒想都不用想,茶水倒是有。”
“那快上呀。”一个魔修拍案而起,“我都快渴死了,这回一口气能喝下一整壶茶水。”
“茶水多的是,想喝多少喝多少,你一个人喝一百壶也行,只要能从你上边的口倒进去。”堡主夫人道。
“千万别遇到妖狼群,吓得从下边的口有都放出来。”有魔修补充。
众魔修是哄堂大笑,单薄的木堡又是一阵的颤抖,那魔修顿时满面通红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