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啊,这可是你不地道了!”瘦高个叫道,“这分明就是个骚娘们,就算被我们玩了又怎么的?你看她那样,八成早就被人玩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们还怕个鸟!”
祁爱莲将手指狠狠扣着地面,气得发抖,面上却不露分毫,还是那副放荡之色。她稍稍向前倾身,用指尖轻轻刮了刮那瘦高个的脸,娇笑道,“还是这位哥哥明理。”
瘦高个得意地哈哈大笑,不再搭理自家老大,一把搂过祁爱莲的腰,摁在怀里,寻了个角落便打算开始办事。
看到这一幕,其余那些人也不由自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祁爱莲仰着脖颈,朝着他们抛了个眉眼,又向着那瘦高个道,“那些哥哥们,倒是对爱莲不感兴趣呢。”
“别管他们,他们就是孬!”瘦高个不住大笑,“他们没胆,让他们孬去!哥陪你好好爽爽!”
这话一出口,顿时激起了阵阵咒骂。有人朝地上啐了一口,怒道,“谁没胆了?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然后也起了身,朝着祁爱莲所在的那个角落走去,一把将她从那瘦高个手中抢了过去。
有一有二,便有三。“嘿,我倒要看看这娘们是不是真那么骚。”很快便又有一人加入了过来。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互相使了个眼色:如果可以,有几个人真愿意玩个男人?
祁爱莲看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放开了祁爱白,朝着自己走来,心中虽然恶心得想要呕吐,脸上挂着的笑容却是真心实意。
随着又一人起身,她迎上了祁爱白的视线。他是那样的难以置信,那样充满惊愕,那样满是痛楚。她笑着,用目光和他说:就这样吧,哥哥,就这样便好。
她不需要哥哥的保护,不需要哥哥替自己受苦。自从那天之后,她就不需要了。
那一天,不,是那一整个半年,年幼的她曾经每日都在发誓,要用自己的一生来守护哥哥,一辈子守在手心里,不让任何人伤害。哪怕付出一切,哪怕失去性命。因为哥哥曾用性命守护过她。
终于,就连最后留下的那个麻子脸,也在权衡再三之后,暂时将祁爱白给丢到了一边,朝着祁爱莲扑了过来。
祁爱莲满足地阖上了眼。
“不……”祁爱白看着这一幕,却是四肢五骸都泛出了寒意,心冷得像是结了冰。
他知道自家妹妹的打算,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知道这全是为了自己。
之前被那么些人摁在身下的时候,他很害怕,现在却只有更害怕。
那是他的妹妹,他唯一的妹妹,他相依为命十八年的双胞妹妹!早知如此,他刚才便不会乞求能有人来救自己,早知如此,他甚至可能不会挣扎,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妹妹为了自己而遭受到这种事情!
“不要!放开她!”此时他已经恢复了许多力气,挣扎地爬过去,想要救下祁爱莲。
“这小子还挺碍事!”有人将他踹到一边。
祁爱白摔倒在地,手背落到一堆被脱下的衣物上,磕到了一个硬物。那是一柄剑。
祁爱白顿时红了眼,将那柄剑猛地抽出,劈砍过去。
对面那人察觉到不对,竟然险险避开过去,紧接着一拳揍到祁爱白肚子上,直接令他喷出了一大口血。
“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那人又在他身上踹了数脚,想要从他手中夺下那柄剑,那剑却被祁爱白握得死紧。
其余人就跟看热闹似地,谁都没有在意,只懒懒丢下一句,“就交给你解决了。”
那人啐了一口,抬起一脚,狠狠踩在祁爱白肚子上。
祁爱白又喷出一口血,神色却没有半点变化,依旧咬着牙,红着眼,看着这群人,恨不能千刀万剐。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他比现在更想要杀人,更想要获得力量。
力量?
祁爱白忽然感觉出,在自己的四肢里,在自己的骨肉里,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中,在自己浑身的血液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蛰伏着。它们已经蛰伏了许多年,现在却正蠢蠢欲动。
那是力量。
祁爱白在瞬间便清楚地意识到,那就是力量。
他努力想要调动着那些力量,但这太难了,它们已经蛰伏了太久,久到令祁爱白无从下手。
那是他在这十年内,辛苦修炼出来的,最终却被散去了的,他的内力,他的力量。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它们,但其实它们还在,它们只是不曾凝聚于经脉之中,而是一直散在身体各处,蛰伏了十年,沉淀了十年,也积累了十年。
这是他的内力!
祁爱白咬着齿门,努力催动着它们,催动着它们回到经脉之中,重新成为自己的力量,重新为他所掌控。
他再度抬起了那一柄剑。
“还不死心?”那人以为他又是在垂死挣扎,忍不住大笑。
剑身划过,剑光披洒。
笑声戛然而止。
那人怔怔地看着他,想要说话,喉中却只能溢出鲜血。血液从他的脖颈中猛地喷薄而出,洒了一地,此人也向后跌落而去,死不瞑目。
十年了。
玄剑宗功法,向来最重内力。
祁爱白站起身,提着剑,浑身是血,目光沉稳。
现在的他,拥有着整整十年未曾消耗过分毫的内力。直到了此时,他才终于真真正正成为了玄剑宗核心弟子祁爱白。
哪怕是最弱小的弟子,他也有着他的实力。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