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达,我只说一次,也只问你这一次,你给我想好了再回答。”帕斯卡按住白穆达的肩膀,不允许他退缩。
后背抵着城墙,白穆达退无可退了。吞一吞口水,白穆达道:“你问吧。”
“白,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帕斯卡的眼睛在艳阳的阴影里显得那么深邃,沉静而又专注。
“帕斯卡……”白穆达惊住,一直低着的眼睛这时候抬起来看着帕斯卡。他以为帕斯卡吻他只是为了好玩,只是因为自己长得女子气了点儿。至少他从来没想过帕斯卡是喜欢他的。更没想到一向沉默不多话的帕斯卡会把这话说出来。
白穆达呆呆地站着,帕斯卡的告白对他来说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
“你想清楚。”帕斯卡道,声线低沉得吓人。白穆达觉得比较类似威胁恐吓。
“帕斯卡,”白穆达努力地咽了口唾沫,觉得喉咙有点儿发干,“我喜欢你。”
听到这句,帕斯卡霎时觉得云开雾散。可下一句话却让他掉进冰窟。
“可是,帕斯卡,那是朋友一样的喜欢。我不是女人,我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白穆达说出口,悄悄地松了口气。可看到帕斯卡瞬间转冷的脸色,心里却微微刺痛起来。
“你是女人,所以你不会喜欢男人。可是我就是女人了吗?活该喜欢你。嗯?你们这些该死的南国人。”帕斯卡眼里有着伤痛,可更多愤怒,低沉寒冷的声音像是要把白穆达冻成冰渣子。他加大手上力道,眼睛里闪过一丝残忍。白穆达感到自己的肩膀一阵麻木。帕斯卡真是要命的大力。
“帕斯卡,帕斯卡。”白穆达的喏喏地叫他,心里十分难过。帕斯卡怎么会喜欢他呢?南国人,那又是什么?
“哈,又来了,就是这样的眼神。白,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不必因为得到我的帮助而像个女人那样谄媚于我。我承诺过的事仍旧会做到----送你回家。”帕斯卡推开白穆达早已麻木的肩膀,站后一步,冷嗤一声道。
白穆达看着帕斯卡好看的眼睛。现在它们变成了两颗紫色的冰晶,仍旧美丽,却是从未有过的坚硬而冰冷。
“从现在起离我远点儿。”帕斯卡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白穆达站在原地,看着帕斯卡远去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憋疼起来。帕斯卡,他一直把他当成可信赖的朋友。但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两人之间产生了隔阂?眼神?他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帕斯卡了?
白穆达迷茫。可是帕斯卡生气了,他感到很难过。
他应该去向他道歉,只要能让帕斯卡不再生气怎么都可以。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来到底该怎么让帕斯卡消气。想得太努力了,过了午饭时候也没觉得饿。
在外面溜达了老久,白穆达慢腾腾回到暂居的院子。走过秋草深深的小径,房门紧闭着。白穆达推开,不见帕斯卡的影子。
准备了许久的道歉词用不上,白穆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失落了一下,有种被宣布缓期徒刑的感觉。
看着天色不早,白穆达生了火开始做饭。如果帕斯卡回来吃上热腾腾的饭菜,那么心情肯定不会太坏。然后他再顺势道个歉,那么他就可以消气了吧。白穆达想着不由开心地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啥都不说了,唉。写着好痛苦啊,怎么办哦?收藏啊,票啊,分儿啊!给吧,不给下章让帕斯卡强了小白,哼哼。
15、强了>_< ...
天黑了。
天更黑了。
天全黑了。(哈哈,明说吧,这就是某无耻作者在凑字数。)
可是帕斯卡的身影还是没出现。饭菜冷了热,热了又冷。白穆达在炕上坐着,没有点灯,炉火一明一暗照得他的脸也忽明忽暗。
也许白穆达说不喜欢帕斯卡让他伤心了,可帕斯卡更多的是愤怒。这也是白穆达为什么以为道歉是可行的。如果生气了只要消气就好了。
甚至这中间还有什么误会。白穆达想到昨天的那个吻,隐约觉得也许中间他忽略了什么。可惜白穆达从来不在行抽象思维和逻辑推理,反反复复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白穆达在心里想着帕斯卡回来要跟他说什么。可是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也许会让他更生气。那么还是什么都不要说?
白穆达独自一人在黑暗里纠结着。这几日天气不好,夜里黑黑的,一点儿月光都不见。
白穆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有人进来都未发觉。
直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刺进鼻子。白穆达愕然抬头,眼花得什么都看不见。他抬手要去摸桌边的油烛,却触到一堵温热坚实的胸膛。
“帕斯卡?”白穆达慌张地站起来,伸手要去扶他。帕斯卡一把推开白穆达,也不知道是不是醉的,重重地一屁股歪到炕上。
白穆达暗暗地叹口气,又要去点桌上的油烛,却突然被帕斯卡一把扯过来。毫无防备的白穆达瞬时“手舞足蹈”地落进帕斯卡坚硬的剥夺的怀里。
未及抗议,帕斯卡带着酒气的灼热唇舌已经袭来,密密封缄。
就算能够开口,帕斯卡也不是他的言语可以动摇得了的吧。
枉费他还决定要向他道歉,觉得对不起他。
现在白穆达算是看清了,帕斯卡就是条大尾巴狼。
什么忠实,善良,厚道,正直的估计和评价都出自小白天真的幻想。
与先前的两次亲吻相比,帕斯卡动作实在说不上温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