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又一次雷厉风行地从查查跟前穿过去时,查查懒洋洋地拉住了他:“过来,先别干了,歇一歇。”
说着,递给萨维一杯温水,萨维笑笑接过来,咕嘟咕嘟几口喝下去,
“我不累。”
查查看他这个傻里傻气的样子,也笑了,“你老在我眼前转来转去,我眼睛累。”
萨维:“啊?”
“啊什么呀!你不是说教我做白瓷粉皮,来吧——”查查厚着脸皮,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大大咧咧地说道。
“现在吗?好的,”萨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看出查查的尴尬,自然地头前带路,进到操作间,对查查招招手,
“来吧。”
“嘿!小崽子……”查查暗道。
萨维毫不藏私,一五一十地把白瓷粉皮的制作要点告诉给了查查,并且反复给他演示,查查很快就做的有模有样,他得意洋洋的说:“我也是好几年的老厨子了,这么个小点心,嘿嘿……”言下之意,不在话下。
不过真的品尝后,查查有点愣神,他做的不论从外形上还是口感上来说,都和萨维做的一点差别,当然不是太明显,理论上作为商品,卖一卖也是可以的。不过内行肯定还是会吃出不同,查查自己就是内行,反复品尝了自己做的和萨维的,他终于郁闷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啊?我都是按照你教的那么做的啊?总觉得是差了那么一点点顺滑和清爽的口感……”
一个上午,两个人只要有时间,就不停地练习白瓷粉皮的制作,萨维明明白白地知道原因,他早就看出查查动作中的迟滞,这差之毫厘的谬误,让粉皮的水分过于丧失,馅料的醇香也随之流失了。
但是显然查查发现不了,或者说那动作就是他的极限了,由于不知道这是他个人的原因,还是这个地方的人都是这样,萨维只得谨慎地回答:“时机,你……再多练习一下吧。”
查查有些消极地扔下手套,走出了操作间:“嗯。”他知道萨维是全心全意地教自己了,连他们用的原材料和佐料配比都是一样的,甚至自己还用了萨维做了一半的面浆和馅料,萨维做的还是那么好吃,自己做出来的成品却一直差强人意,这让经营了小食摊三年多了的查查老板有些沮丧,真的一山还有一山高啊,看来,一直自以为很了得的厨艺,还要再勤加磨练才行啊……
这一天,因为有萨维跟着跑前跑后的帮厨,查查老板轻松了不少,以前到了吃饭的高峰时间,查查总是赶不过来,一些心急的客人就找别家去了,今天这种情况却大大的缓解了,因此,晚上查查粗粗地盘点了一下,竟然惊喜地发现客饭竟然多卖出去了二百多份,可把他给高兴坏了,也不再耿耿于怀自己做不出和萨维一样美味的粉皮了,大手一挥,提前收摊。
昏黄的路灯下面,查查老板像喝醉酒一样,揽着萨维的肩膀,唱起了荒腔走板的小调,萨维被他“哥呀妹呀、花呀狗呀”的逗的直想笑,他第一次听到这么随意诙谐的唱法,在他们那里唱歌也是很讲究的,只有在每年的“送冬神节”、战斗后举行全族祭祀还有族里有人祛病,这三种场合下才会唱,其他时间,就算的人,也是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唱的。
萨维搀扶着摇头摆尾的查查,深一脚浅一脚地绕过头上脚下的障碍,回到了杂居楼群中五楼的家。
摸黑打开锁,一推门,刺眼的光亮中,一个半裸的少女“嗷!”地尖叫一声,吓得查查和萨维双双呆立在门口,萨维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只围了一块大浴巾的小女孩甩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咆哮着冲回了位于南面的主卧房,砰的一声摔上了门,还犹自在里面的狂吼:“查查.密恩,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带人回来?!我都被人看光了!!”
查查炯炯有神地傻笑了一下,扭头对萨维介绍:“这是舍妹,美人出浴哈,你小子占了大便宜啦!”
萨维看着他说话间手臂同时向自己头顶这边挥了过来,虽然看起来力度不大,可还是稍稍地错了一下身,轻松地躲过了。
查查一手扇了个空,没有占到便宜,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诶?”
套一件长套头衫的小姑娘砰地一下推开们,突然又冲了回来,拧眉瞪眼地对查查大吼道:“查查.密恩,你怎么回事?怎么随随便便就往家里带人啊,知不知道家里还有我,这么、一个、青春、年少的妙龄少女啊?”
查查有效的被他那气势汹汹的妹妹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再纠结萨维风一般的身法,他像所有老来得女的猥琐老头子一样,对妹妹对他直呼其名的事毫不以为忤,涎着脸凑到那女孩跟前,笑微微地说:“啊,是哥疏忽了,忘了告诉你一声了。”
小姑娘气哼哼地瞪了查查一眼,用眼角余光扫了萨维一眼,吊儿郎当地对查查说:“这是谁啊?脸跟地图一样怎么也敢往家里带呀,我跟你说,傻瓜查查,你听着,这家可是爸妈留给咱们仨个的,我也是有决策权的,你可不要随随便便的就自作主张啊,太过分了,刚刚都被看光了……”
“没有、没有,你不围着浴巾呢吗?”查查挎着肩膀,继续和贤真嬉皮笑脸,手贱地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那浴巾比这套头衫还长一截呢,哈哈哈。”
贤真一巴掌拍落查查的手:“讨厌!”
“贤真……”这时一个和贤真个体差不多的女孩子从屋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