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谦玥顺着光看着他的笑脸,只觉得这个宛若仙人的将军要随风而去了,心里猛然一股酸涩。“谦玥费心了。”
往事如风,如今看起来却像是割人肺腑之利刃,此情此景却当真是应了昔日木偌池所言之语,“人便是等着失去一样东西之时,才知晓它弥足珍贵。”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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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难过情关,欲盖弥彰
龙谦玥快马驰向木偌池在乾州故居之中,寻遍了四周却仍旧未见木偌池身影,一股紧张之感没来由的攫住他心口,尸首竟然插翅飞走,此事当真是怪异异常,难不成,偌池没死?
若是当真如此,照偌池平日行事,此时定是回到鸣祁军中,那太岂不是正好顺了圣旨之意。龙谦玥急忙勒马回到营中,商量战术,准备明日攻打乾州。
太子上朝归来,却发现勤政殿案几上多了一封书信。心中不知为何闪过一丝惧意,打开书信,粗粗看了几句,便发狂一般的将桌上奏折全都推倒在地,朱墨洒了一地,长绒的毯子上似是洒满血迹一般。
随着书信掉落的,还有一枚样式古朴之玉佩。
那玉佩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之龙,从池中腾跃而起。
此物原是一夜缠绵之后,朴安借着醉意交给偌池之物。只因那时木偌池狠了心要离开皇宫,要逃离自己身边,朴安见木偌池去意已决,心伤之下便拉了小厮阡陌酒馆喝酒。都说酒乃伤痛良药,为何越喝,不仅口中,心内亦是苦的难受。
朴安喝到半夜,迷糊中被木偌池背回太子宫,见木偌池起身要离开,害怕他走了便不回来,借着酒劲便把他压在身下。
朴安察觉到木偌池身子一僵,伸手推了推自己,故意装作不知一般死死压住他。见木偌池伸手要击晕自己,急忙将他双手箍在床头,眼见木偌池因此动作红了脸,还假意说道,“偌池,我不娶你妹妹,你便一直陪在我身边可好?”
身下人眉头皱得死紧,“太子喝醉了。”
朴安俯身贴上他鼻尖,只感觉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见木偌池眉头皱的更紧,便腾出一只手抚上他眉间,“为何你总是皱着眉头,这样不好看。”
身下人这才笑出声来,朴安心中亦是一热,扯下腰间的玉佩便放在他眼睛上,“这可是我请,请那个齐玉匠专门雕的,龙腾于池,嘿嘿嘿嘿嘿嘿……”
见木偌池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还要伸手推开自己,朴安心一横,俯身吻上木偌池柔软唇瓣,他口中甜蜜可是比那佳酿好上千百倍。朴安脑中混沌清楚了几分,见木偌池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便放开他唇舌,笑意满满的舔|弄着木偌池耳垂,听他几声低|吟,更加开心。
想来那时便是自己逼迫与他,所以后来才有了这几多变数。朴安俯身拾起玉佩,想起方才那书信上写得几个字,“穆云军中偶见故人。”
那人似是怕自己识不出他字迹,还特意在后面缀了自己名字。
盖青墨 。
朴安咬牙切齿,此人最是反复无常,看他信中所言,怕是如今转了个圈又去侍奉穆云。这玉佩出现他手中,可知他所谓的“故人”定是木偌池……可为何此物又会到了他手里。
朴安脑中转圜过万千可能,如今看来,怕是偌池被敌军俘虏了吧,鸣祁向来重礼仪之事,被俘之人,向来都是假报消息称其战死沙场。可为何这几日总是看到偌池魂魄,难不成一切当真是自己幻梦了……
可若是当真木偌池被俘虏至穆云,定是受了万般委屈,枉他昔日大言不惭还与盖青墨说,他再无能,亦是不会让木偌池去犯险……他明明不想伤了这人,明明想把他一直做自己软肋一般护着……
正在朴安烦闷之时,听到门外太监传信,“乾州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