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安看他回得坚决,咬牙切齿说道,“走了便再也不要回来!孤王,孤王便当没有你这个侍读!”
浑浑噩噩间,似是伏在宽阔背上,偌池柔声对自己说道,“殿下,既是伤心,将我教训一番也就是了,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去。”
“你这个混蛋,明明看起来对谁都那么好,做起事来却这么绝情!那次要不是我的续命丹你就死了呢,人家不是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救命之恩你就不报了?”
木偌池听他说的一本正经,眼神却朦胧不堪,像是有星星坠落进去,一下子失了心神,“救命之恩,要我怎么报?”
朴安蛮力一使,就把木偌池压在身下,笑嘻嘻的说道,“自然是以身相许了。”说完就压下脑袋,狠狠的亲在木偌池嘴唇上。
朴安对于此事自是轻车熟路,却感觉身下木偌池之美妙,何人也抵不上。虽是动作轻柔万分,木偌池仍旧是眼泪不止。朴安见他流泪,柔声说道,“偌池,偌池……”感觉到他终是颤抖着搂上自己肩膀,朴安心内一颤,动作急了几分。
朴安终是发泄完了,死死搂着木偌池,喃喃说道,“偌池,别走,别走。”
感觉到木偌池轻轻掰开自己钳制的手,轻手轻脚下了床。朴安微微睁开眼,便见木偌池忍着痛楚的脸色,起身将他抱在怀里,向着浴桶走去。
清洗完毕,朴安将脸红的木偌池圈于怀中。龙腾于池,你可知我心意。
若是当真如此,那便是戏文里经常唱的,天长地久,白首不相离。
第二日醒来,却是只有朴安一人。木偌池向来心高气傲,这件事,委身于人下之事,当真是伤了他。
阡陌一早便进来伺候,见太子如此,小声说道,“偌池一早就一瘸一拐的走了,殿下您……”
“可有问他为何要走?”他以为发生了此等事,偌池是要留下的……朴安捏紧手中锦被,心中仿若被人掏了个窟窿一般难受。
阡陌语气中带了几分叹息,“偌池只是说,无用之人,不必太子府再养。”
“是吗。”太子心底的难受不知道怎么发泄,只是楞坐在床上。许久之后才狠狠捶了一下床柱,将玉枕掼在地上,也不更衣。
阡陌在宫中待得久了,这事一看便知道是为何,眼下看来,太子与偌池之间又不是无情无义,细声劝说道,“过几日便是殿下生辰,太后一早就遣人过来让您去看戏折子,还有届时入宫的皇亲国戚。”
太子一听到这个,便知道阡陌意思。马上直起身来,阡陌继续说道,“偌池面皮薄,这事过后怎好意思留在太子府了。”
不怕见不到他,不是么。我是君,他是臣,他是要一辈子服从我的。
见床上未找到送予木偌池的玉佩,便止不住的嘴角上翘,发冠未束好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朴安一阵风似的进了太后宫,没来得及拜见,就听到太后怒嗔,“不可失了礼数,今日可是有贵宾的。”
朴安这时才发现太后宫里坐了一个男人,样貌几分像偌池,便知道这便是淮阴侯。一看到是他便也知道他进宫是为了什么,心下不快,礼亦是粗粗成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吃荔枝。
淮阴侯却也不生气,“早就听闻殿下聪慧持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犬子不成器,说是惹怒了太子,今后便不入宫做太子伴读,望殿下海涵。”
太后放缓语气,“偌池却是也到了成婚年纪,总放在宫里亦是不合适。”
朴安剥荔枝的动作停下,耳边似是总环绕着那句“成婚”。见太后和淮阴侯都笑得一团和气,心内猛然升起一股邪火,“孤亦是耳闻淮阴侯久矣,听闻淮阴侯女儿貌若天仙,想来是多半是像我那早逝的姨妈。偌池虽是男儿,亦是相貌极佳,不知说媒之人是否要踏破了淮阴府。”
太后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韵文是她极其疼爱的女儿,若不是嫁错了人,她有怎会让木偌池这个庶出的儿子进宫。“朴安,不得无礼。按理说你还是要叫木进一声姨丈,要不是你姨丈心存仁厚,又怎会忍心讲自己尚弱冠的儿子进宫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