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似乎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很快恢复平静,门被打开,副官不停给沈默眨眼,暗示着什么。
沈默走进来,扫了眼地上跪着的男人,好像是后门站岗的几个士兵之一。
赤裸的上半身布满了交错的鞭痕,看不到一点完好的皮肤,皮开肉绽,血淋淋的口子滴着粘稠的血液,对方把身体伏在地上,因为剧烈的痛而不停颤抖。
林建白手里的皮鞭在半空中甩出一个弧度,大力抽在男人身上,血溅到他的军裤上面,这一刻,戾气充斥着他的眉目,森林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就连沈默都不自主的抿住了呼吸,这是弱小对强大的本能屈服。
在连续抽了十几下之后,男人昏死过去,副官弯身把他拖出去,地上有一条很长的血印子,很渗人。
很快有下人过来清洗地面,但是空气里的血腥味和杀戮气息一点都没少。
带血的皮鞭递给下人,林建白把军帽取下来,手指捏住沈默的下巴让他抬头,“怕我?”
沈默抿唇摇头,从容不迫的去看面前的男人。
拇指摩擦着细腻的皮肤,林建白嗓音低沉,“你会背叛我吗?”
下巴上的手用着力道,他感觉到痛,光洁的眉头皱起,“不会。”
“记住你今天所说的。”冷冽的目光不见,换上的是阴寒冷酷的声音,林建白亲昵的在沈默发顶亲吻,“将来如果你背叛我,整个陆家都会从上海消失。”
“杀了我?”沈默帮他整理抚平军装领口,听不出多少情绪。
骨节分明的手掌从青年光滑的脸颊往下,停在修长的脖颈处,缓缓摩挲,来自地狱的魔鬼,
“生不如死比死亡更加可怕。”
沈默掀了一下眼皮看他,目光中没有一丝胆怯,流转的是谁也不知的波动,沉默了几瞬,他问,“你帮我清洗的?里面有点痒。”
书房的沉肃阴翳徒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略显暧昧的气氛。
林建白俯身逼近,在沈默额角轻碰了一下,随即弯身抱起他,转身大步走出去,直奔卧房。
将军府里的人仿佛都被下了禁忌,他们看到他跟林建白住在一起,没有一点流言。
不佩服是假的,这种绝对强势的掌控,手段残忍了点。
林雪伤势痊愈了以后喜欢上了画画,每天缠着沈默要给他作画,将军府的欢笑声在这个冬天持续了很久。
沈默经常闲下来的时候,抓着林建白的手,抚摸食指和虎口上面的薄茧,然后就凑过去在他的手腕上咬出一个牙印,同一个地方,留下的印记愈发深了。
舌头舔着渗出的血液,沈默说,痛不痛?
而林建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会从工作中抬起头去看一眼沈默,深邃的眼眸微微暗沉。
码头事变被林建白强行压下来,靠的是腰上的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