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岳堡主让薛某一招半式,还请岳堡主允了在下与令弟的婚事,从此薛家与岳家永结百年之好。”薛兆言扇子狂摇,笑得眼睛都眯了,“虽说我二人已私定终身,但这种事,总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好……”
丫的,谁跟你私定终身谁跟你父母之命谁跟你媒妁之言了啊!秦淮恼了,抄起桌上一盘卤鸭腿劈头盖脸就朝开当铺的砸了下去。
“秦小淮,你可别忘了,我薛家家传玉佩还在你身上!”薛兆言一边躲避着鸭腿攻势一边出语挑拨。不过,居然拿半两银子一个的卤鸭腿当暗器,岳家堡还真是有钱啊!这亲,结得!
“小淮,那个玉佩你不是当掉了吗?”岳连城皱眉。
“他又送了一个,还没来得及去当第二次。”秦淮一边砸鸭腿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早知道当初一回来就应该马上当掉给我们家十七买糖吃才对!
砸飞最后一个鸭腿,秦淮冷静下来,一扬下巴:“你要非想嫁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但是,小爷喜欢长得好看的!正所谓娶妻娶德纳妾纳色,你既然已经不好看了,就别拦着我纳几个漂亮的小妾,虽说你的德行似乎也当不起妻……”
薛兆言脸都绿了。小混球,典型的欠抽!
岳连城被小弟的惊人之语给雷翻了。娶妻娶德纳妾纳色……多么远大的理想啊……
不远处,卢升副堡主眯了眯眼睛。敢打我们家未来堡主夫人的主意,哼!
小淮弟弟,好像在燃烧……
这是岳连城目前的唯一念头。
没错,秦淮已经怒火中烧了,不然也不会自己跳上擂台了。
薛兆言乐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个小家伙就想欺负,虽说每次都占不到多少便宜。但是,看着那小子变脸实在是太有趣了。这不,被自己一激就自动跳上来了。
秦淮站在台子中央,冲着另一边的薛兆言竖了下中指,恶狠狠挑衅:“来吧!”
台下。
天山座位席上空荡荡的,只剩了一个宋祁挑大梁。
岳家堡座位席上很热闹。天山四兄弟都到了,喝茶,看戏,吃秦淮带来的东西。
“我敢说,那个姓薛的死定了。”穆清峰说。一直以来小秦兄弟都表现的很弱的样子,害他们造成了误解。现在才知道人家不是弱,是天生猥琐。有那样一个强悍的师父,那样强悍的师父敢把人丢出来,这说明了什么?
“没错!”岳连城微笑点头。白前辈是个护短的,仅仅因为给自己熬药膳累到了小徒弟就看他不顺眼,那么薛兆言今天大庭广众之下把人当成赌注还拿着他们家传媳不传女的玉佩求亲,求亲还绕过师父大人找上他这个挂名义兄,这不是活腻了是什么!
“申请同小秦兄弟切磋。”展翔啃完一只鸡翅膀,擦擦油乎乎的嘴巴跟岳连城打商量。
“排队申请。”苏见羽跟上。
“……我……还有我!”司徒南太着急了,被噎住了。
还真有不怕死的啊!穆清峰对自家三个师弟相当佩服。当然,他也想跟人切磋……
“行啊,报名费五十两!”岳连城伸手,痛快答应。
师兄弟三个沉默了。以那家伙的性子,收报名费这种事确实做得出来……
“能分期付款不?”司徒南不死心,用上了刚刚学来的新名词。
“一个月二两,需要还二十五个月。”岳连城很同情。
“不,最多两钱。”司徒南掰着手指算了算,发现自己一个月最多攒下两钱银子。
师兄弟三个再次沉默了。听说,十七就是因为还不起欠银才被迫卖身,从此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那就只好先看看再说了。
薛兆言连吐血的心都有了。小东西每次都只知道藏在别人身后喊救命,他也没想怎么着,就想把人弄上来逗一逗,谁知道这小混蛋那么滑溜啊!简直就像小泥鳅一样,那轻功邪门了,追都追不上,每次眼看着就抓住了,被人一扭又躲开了。这还不止,还不停的拿他那油腻腻的小爪子抓他的衣服,他这可是白衣服,全新的!
秦淮躲得还算轻松。以前被二师父试药追了好多年,二师父什么人啊,又猥琐又变态,阴招贱招多着呢,比这开当铺的可高明了不止几个层次呢!
阿嚏!很远很远的树丛中,方钰狠狠打了一个喷嚏。谁骂我呢?方钰揪着白宵的衣服擦擦鼻子,再次把注意力挪到了擂台上。
被耍了一会儿,薛兆言不急了。这小家伙确实很有速度,也足够狡猾。但是,还是太嫩了,年纪小,内力必定不足,这样的速度一时半会儿还行,时间长了肯定坚持不住。这么一想,薛兆言剑一抽来了真格的,一剑快过一剑,每一剑都冲着要害招呼。薛家的快剑,可从来就不是吹的。
秦淮额上慢慢渗出了汗,心里也越发恼了,也捞了剑在手里,手一抖,六十四式太极剑就使了出来。开当铺的是以快为主,太极却是可以以慢打快以静制动的,最讲究的就是卸力借力。原本的太极剑是什么样子秦淮不清楚,也无证可考,但是白宵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天才,经他手改过的太极简直堪称完美,唯一缺点就是秦某人内力不太足达不到大师父那种境界。但是,对上开当铺的最起码也可以打个平手。
打着打着,薛兆言开始慢慢后退了。这套剑法精妙无比,竟是他从未见过的招式,而且他找不到破绽。当然,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那个小混蛋老往他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