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短暂的自由,只带给他无尽的痛苦,甚至是恐慌。
回到监狱不久后鹰眼便找到了他,递给他一根烟,然后自己又拿出一根点上,没有拐弯抹角地问道:“听说你越狱了?”
“嗯。”封寒干笑了几声,“想不到这事儿传的还挺广。”
“从哪?不会是……浴室后面的下水道吧?”
“就是那里。”
鹰眼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讶:“你真的从那里出去了?!在你之前想从那逃出去的犯人不是被抓回来就是直接死在了里面,你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一个阴谋。”封寒狠狠地吸了口烟,“老子差点死在外面。凌枫现在他妈的还在医院里躺着!妈的!”他丢下只抽了几口的烟,一脚狠狠地踩了上去。
鹰眼看着他沉默了几秒:“或许他现在不回来反倒是件好事。”
“嗯?怎么说?”
“你知道监狱南北两区不和的事吧?”鹰眼一边把烟灰抖露到地上一边问道。
“知道。监狱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和睦的事。”封寒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嘲讽。
“原来南北两区的实力是有所差距的,南边偏强,所以北边也不会轻易来招惹。不过最近北区进了个不容小觑的新人,他进来这几天做的事和那时候的许凌枫没两样,只不过凌枫在做的时候是处在发疯的状态,而他却是清醒的。这人很厉害,直接招惹了spy,听说是把spy手下三个身手不错的人直接ko了,其实我猜也是那三个人先惹的事。按说这只是个人恩怨,但是北区的人仗着有那个人变得越来越猖狂,zero他们也觉得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不给新来的那人一点教训的话,他们的地位就会跟着动摇。”
“所以……你的意思是……?”封寒似乎已经猜出了其中的意思。
“不出意外的话,近几天,监狱里会干一场大的。”
☆、第十八章
事情果然如鹰眼所说,北区因为有这个新人的存在似乎个个底气十足,变得越来越猖狂。
南区因此给北区下达了战书,地点就在平时放风的那个操场。南区比北区略强这样的说法似乎是很早以前便存在了,尽管对这许多年前就流传的说法心存不服,但更多时候北区都在解决自己内部的争斗问题,而南区这次下达的战书无疑是北区期待已久的,南区在他们头上骑得太久了,谁不想趁这个机会彻底翻身呢。
打架总需要领军人,北区的领军人自然是那个新人,而各号老大也甘愿跟在他身后,所谓群架个人荣誉似乎便不是那么重要了。为了说起来方便,封寒在心里称那个新人为krio。
而南区领军人物是spy,的确在各个老大中他是下手最恨的一个,尽管封寒跟他交过手,虽然因为狱警的干预而没有分出胜负,但是封寒所受的伤却是个事实。
监狱对这场可能会死伤无数的打斗选择了置之不理,对他们来说犯人能少一个是一个。他们通知小米轻伤的能治则治,伤得重的就随他去吧。
干架那天天空阴暗,从早上就开始下起了雨,似乎连老天都明了这场战斗注定惨烈。南区的犯人们从各自的牢房里出来,而后汇集在了一起去往了放风的操场。被纱布缠着的右手太过碍事,指甲也已经长出了一些,封寒一边走着一边解开纱布丢在了泥泞的地上,一脚踩过。
到达操场的时候,北区的人已经等候在那里了。这是封寒第一次见到鹰眼口中的那个新来的被他自己称之为krio的家伙。那人并不似想象中的强壮,乍一看并没有觉得他如犯人们所说的那么强。他的头发早已被雨水淋湿,软塌塌的趴在头上,戴着一副看上去很滑稽的眼镜,明明镜片上已经被雨水淋出了水珠,但是他却并没有把它摘掉的意思。
——真是个怪人。
“喂!南区的!你们来得太慢了!”北一区的老大不屑地牵动起嘴角,“我还以为你们放了我们的鸽子!”
spy似乎并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只是回过头冲着后面喊道:“听着!今天都他妈的给我放开了打!”
两班人马在宽阔的操场上冲撞在了一起,像是两道巨浪相互碰撞,激起无数浪花。spy并不打算一开始就找krio,就像是老大的身边总有很多小喽啰,要先解决他们才能有可能与老大打照面战。
操场已经乱成一团,封寒冲过去的瞬间,一个人侧着身躺下借着泥土的湿滑推动着惯性朝他冲去,欲想把他绊倒。封寒当然不会让他得逞,他飞身跃起越过那人随后一脚挥在刚刚冲过来的一个犯人的脸上,力道很大,犯人一个不稳向旁边倒去,紧跟着撞倒了身边正准备冲上去的囚犯。
鹰眼看上去是被人缠住了,犯人们就像是藤蔓一般挂在他的胳膊上,腿上,似乎是想把他放到。鹰眼绷着劲儿努力站稳身体,随后他右脚发力狠狠地踹上了那个束缚着他的犯人,犯人吃痛地松了手,而后鹰眼用挣脱了束缚的右脚横腿一扫,脚面扫过抓着他右臂的犯人的脚踝,犯人踉跄了几步手跟着松了松,鹰眼趁机猛地抽出右手,一拳挥在那个犯人脸上,他快速转身结实的拳头又砸向了抱着他左臂的犯人的面门。最后他使劲抬起左脚又快速落下,脚底狠狠地踩在了最后一个犯人的身上。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准狠。
一对多的感觉并不好,就像是一个人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偏偏有很多人出来阻挠一样,往往会让人觉得无比暴躁,封寒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