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捌
零捌
听见那两个人出门,小白也探出头来,九里也觉得有些乏,一头栽倒床上:“小白,我得睡会儿了,你自己玩吧。”
小白倒也懂事,冲他点点头,许是突然意识到自家主人的好,谄媚地趴在他肚子上,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样过了几日,等九里的新衣裳做好,三个人就上路了。
原以为有女眷在,他们是要坐马车的,没想迎春做主退了马车,和胡跃一人一匹马,胡跃洋洋得意地将在城内买的剑挂在腰间:“迎春你看,像不像大侠?”
迎春笑:“若是不认识的人,倒真能被你唬一阵,不过估计一对阵,就看出你的三脚猫功夫了。”
胡跃美滋滋地把玩着剑:“那我就管不着了,好看就行。”
九里只在一边看着他们,不说话。
迎春却催着马过来:“九里哥哥,你的剑呢?”
九里摸摸鼻子:“我?我没有这些东西的。”
“九里哥哥,我送你一柄怎么样?你说说想要什么样的?”
九里尴尬看看胡跃:“我不会使,要了也没什么用,你还是送胡跃兄弟比较合适吧。”
迎春也回头看胡跃耀武扬威的模样:“他啊,喜欢什么自己就会买,不用我操心的。”
九里刻意放慢速度:“其实,我也不好意思让姑娘费心的……”
迎春摆手:“不费心不费心,我是自愿的。”
九里见怎么说她都不明白,脸色红了红,见胡跃已经赶上他俩,忙转到胡跃的另一边,刻意疏远和迎春的距离,有胡跃在中间隔着,他方安了心。
胡跃依旧笑嘻嘻的指手画脚说着:“我还记得以前看见爹爹的剑,我吓了一跳,哇,这么长,我双手都举不起来,还不小心砸着了自己,疼得要死,不过我可没哭出来,悄悄跑出去,爹爹便一直不知道。后来我嚷着让他教我,他却不想让我学,哼,我又不傻,就偷偷练,哈哈,如今我也能闯荡江湖了……”
九里看他张牙舞爪的模样,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九里兄弟你不如练给我看看,也让我长些见识。”
胡跃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这可不行,我要保持神秘,可不能这样就曝光。”
九里听不太懂他的话:“曝光?”
胡跃为难笑笑:“我是想说我不能在你们面前露这一手,这样就不新鲜了,我得留着,以后到了关键的时候使出来。嗯,就是这样。”
九里大笑:“好好好,我倒是希望你这一手千万别使出来,平平安安的最好。”
迎春接着说道:“那可不行,公子有点什么就一定得表现出来,他总能找到这个机会的。”
胡跃“嘿嘿”一笑:“理解万岁。”
因为已经到了陇州境内,三人也不忙着赶路,路上看看风景,在晚上顺利投了宿,一日无事。
连着三天,都是这样平安,路上既没有抢劫的也没有打架的,亦没有遇上黑店骗子,九里渐渐放下心来,暗嘲自己防备太多,更加专心地畅游于奇山异水之间,不亦乐乎。
转眼又过了十日,九里才渐渐开始头痛,原以为胡跃是此行最麻烦的生物,谁料迎春才是。
“九里哥哥,你看,这水是不是很清澈?过来洗洗手吧。”迎春将袖子挽起,在水边冲他笑。
九里过去,水质清澈,一眼望到底,他伸手下去试水,清凉无比,鞠了一捧洗把脸。刚洗完,就有一条飘着茉莉香味的帕子递过来:“九里哥哥,擦擦吧。”
九里没敢接,事实上这一路以来,迎春总是对他极其热情,刚开始他以为是客气,或是性格如此,但见她对胡跃倒是不爱理踩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无事献殷勤,心里便毛毛的,对她渐渐疏远起来,生怕哪天一个不注意被她卖了去。于是便更加亲近胡跃,只是最近胡跃也很不正常,时不时就自己嘿嘿地笑,倒像是中了邪,他亦不敢多说话。
这让他很是苦恼,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此时若是辞别单独行动,未免太不合适宜,可是见迎春对自己愈发亲热,他是浑身的不自在。
一个亲近一个逃避,还有一个活在自己的世界,这样走走停停,到底还是来到永昼山。
听当地人说,在永昼山的顶上,不论昼夜晴雨,一年四季都能看见太阳,“永昼”二字因此而来。只是山上重重险境,从来只见有人进去,至今难见有人出来,据说每逢十五,还能听见山上有凄厉的惨叫声,声音不似常见的飞禽走兽,于是大家猜测山上有魑魅魍魉之类,传言一旦流出,渐渐就没什么人敢进去了。
永昼山在镇子西郊,他们慕名而来,不顾已经日头西斜,执意要去看看。
请当地人指路,他们来到了山脚下。从下往上看,永昼山上郁郁葱葱,林木极茂盛,但也只是如此,并不觉得有何不同。
此时天色已晚,三人无法一探究竟,匆匆看了看,只得先返回镇上。
匆匆吃了点东西,三个人就在客栈住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九里和掌柜聊天,想到昨日永昼山的模样,有些不解:“我早就听说永昼山是一大奇景,可是昨天我在山下看了,只是草木旺盛些,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掌柜笑笑:“小伙子,永昼山之奇有三,一是在这片贫瘠之地竟能生出茂盛的森林;二是由附近的山头往过看,永昼山只是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见所谓的林木;三是那个永沐日光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