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在我这里当绣娘,我就真是太高兴了!”张宝丽笑着说道,眼睛在贝思甜身上转了转。
这么好的手艺不当绣娘可惜了,整个青州镇还有比她们宝娘绣坊更有吸引力的绣坊吗,所以她这么说,也有拉拢的意思。
贝思甜笑而不语,她是不可能当绣娘的,这不过是她前期用来积攒一些钱财的手段。
她的经商能力一般,上辈子已经验证过了,但是她有诸多本事,完全可以供自己消耗。
张宝丽见贝思甜没有接这话茬,有些拿不准她的心思,也没再多提这件事。
贝思甜从宝娘绣坊出来,见时间还有富余,准备到处转转。
贝思甜自认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上辈子什么繁荣锦城她都见过,青州镇这样的地方,除了那些较为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以及日常用品,她倒没有感觉很特别。
自然的,她也感受不到靠山村村民们口中的‘热闹大镇子’!
在青州镇随意转了转,她就准备回去了,不是她不想转了,而是街面上的土太多了。
马路上一些农用拖拉机和三马子依然是最多的,汽车很少,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就会带来漫天的尘土。
相比之下,她觉得靠山村更干净,至少没有铺天盖地的尘土!
贝思甜给家里一人买了两个肉包子,又买了三毛钱的馒头,因为买的多,店家多给了一个,一共十三个白面馒头,以罗家的人胃口,应该用不了几天,现在天气渐凉,两三天不至于坏。
就算坏了,扣掉皮上的毛,一样还是会吃掉的,谁家都是这样。
贝思甜将包子放在军绿色的挎包里,馒头用包袱包了起来背在后背上,就准备往回走了。
旅途遥远,她一个人带不了太多的东西,所以只卖了一些白面馒头,这个是村民们稀罕的东西,罗家自然也不例外。
在街道另一边,张连巧和连巧娘两个人走在街面上。
“这丫头虽然是要嫁出去的,但怎么也要带出来见见世面,不能总憋得那山疙瘩里!”
连翘娘叫李凤芝,摆着肥肥胖胖的身体,一边走一边教育张连巧,她经常带着张连巧来镇子里,就是带她来见世面的,看看大镇子上人们是怎么生活的,不能满眼都是山村!
张连巧乖巧地跟在一边,她自认为同别人家的闺女不一样,李凤芝不止是嘴上说,是真的会带她出来,比那些一直窝在靠山村从来没出来过,走的最远就是集市的姑娘,她能甩出她们十条街!
张连巧每每想到这里,心里都忍不住得意,耳边听着李凤芝的话,转眸便是一怔。
“娘,你看那是不是小寡妇?”张连巧指了指贝思甜的背影。
李凤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一个背影,摇头道:“像,但肯定不是,那小寡妇别说来镇子里,赶集那恶婆子都得怕被人糊弄走。不可能不可能,走吧。”
她拉着张连起向另一条街上走去。
张连巧边走边回头看去,越看越像贝思甜,皱了皱眉头,如果真是贝思甜,她刚才在买馒头?
张连巧心里摇头,罗二家怎么可能舍得吃白面馒头,她家也不是常能吃到的。
不过她心里总存了个疙瘩,越看越觉得那就是贝思甜!
她心里转着,想着回去怎么打听一下,心里一动,便想到一个好主意!
贝思甜今天因为走得远了一些,所以没有按照原路返回,走得是一条新路,稍微有点绕远。
临街有一家药房,贝思甜走到近前便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去,里边有着几排架子,上边放着瓶瓶罐罐,只是站在门口,鼻子里充斥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贝思甜知道这就是西医,村里的杨五郎就是学的西医,虽然学的很浅显,但是打针输液都没问题。
对西医,贝思甜还是很好奇的,在没有草药的搭配之下,是怎么利用那些药水治好病的?
她想知道那药水的配方。
已经走到这里了,贝思甜觉得不进去看一看有些遗憾,她抬腿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鼻子那股古怪的味道更加浓了,放眼望去,基本上是以白色为主。
“你买什么药?”服务员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道。
“我先看看。”贝思甜道。
服务员点点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要是拿走一瓶,她这几天可都白干了!
“这一瓶怎么卖?”贝思甜指着架子上一个深褐色的玻璃瓶问道。
那服务员心里翻了个白眼,可真是个土包子,谁一瓶一瓶地卖给你!
“你要多少片,我给你包起来。”服务员面无表情地说道。
贝思甜见服务员那鄙视的眼神,忽然想起来杨五郎似乎也是这样的,给两天的量,用裁成正方形的草纸包起来。
贝思甜知道自己惹了个笑话,苦笑了一下,她只是想问一些价格而已,至于真买,她还不如去杨五郎那买,便宜!
贝思甜转了两圈,将药架子上的药都看了一个遍,但是都封在瓶子里,她闻不到尝不到,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
服务员见她转了两圈还没买,早就不耐烦了,“你到底买不买?”
贝思甜看她态度很恶劣,干脆地回道:“不买。”
服务员一听皱紧了眉头,“你不买来这干什么?谁老有功夫陪着你瞎转悠!”
“谁规定进来就一定要买的?”贝思甜不急不躁地回道,“而且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让你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