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在这个冷漠的社会,这个异装癖同性恋拥有几个很好的朋友,这几个很好的朋友在昨天他过生日的时候为他在酒吧包场。
严晰觉得很满足,虽然他暂时没有工作,也没有恋人,但是还有友谊。
于是他睡得很好,到早晨醒来的时候,他也完全没发现他没有睡在自己家里。
直到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才从床上起身,然后就看见自己的两个朋友站在床头,齐齐瞪着他。
“你终于醒了?”王锦程走过去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严晰眯起眼睛。
严晰抓抓头发,说:“你们怎么在我家。”
王锦程翻了个白眼,他身边的杨简则是笑眯眯地说:“你说反了,是你在我们家。”
杨简特地把“我们”两个字咬得很重,惹得严晰环视一周,才发现他确实是王锦程和杨简的家里。
“哦,我怎么跑你们这儿来了。”严晰打了个呵欠,施施然下床,伸了个懒腰。
他记得他昨天本来想在酒吧里找个顺眼的去开房的,后来喝多了,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王锦程看他一副把这里当自己家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你还说,昨天你喝多了,然后就抱着杨简,非要跟他去开房。”
严晰听了,看向杨简,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不可能,我要选也选你。”
杨简微笑着,推推眼镜,说:“酒后吐真言,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王锦程冲杨简喊了一句,然后命令严晰,“快去刷牙洗脸,出去吃饭,吃完圆润地离开!”
严晰才不理他,慢吞吞地走出卧室,看见客厅里的狗,眼睛一亮,一步上去就要抱那只狗。
杨简的狗看见了严晰,腾地站起来惨叫一声想离开,但是被严晰一把抱住。
严晰抱着狗,勒住它的脖子,把它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挤。
可怜的狗……要断气了。
跟在后面的杨简看了,脸都白了,上前救下自己的狗,冷笑着说:“我说过不准再抱我家的狗!”
严晰瞪他:“为什么,我很喜欢它啊。”
“可它不喜欢你。”每次都用勒死它的方式抱他,他能喜欢吗?!
“小气。”严晰依依不舍地看一眼杨简怀里瑟瑟发抖的宠物,站起来往厕所走。
严晰大爷洗漱完毕,大摇大摆地坐上餐桌。王锦程怨恨地端上饭菜,三个人一起吃起饭来。
“你睡我们的床,抱我们的狗,还吃我们的饭。”王锦程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严晰,酸酸地说。
严晰吃了一口鸡丁,说:“我又没抢你的人,放心。”他扭头对杨简说,“这个咸了点,下次多放点糖醋。”
杨简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我喜欢就行,你的意见不重要。”王锦程冲严晰喊。
“喊毛喊毛!”严晰目光冷冷劈过去,严厉地批评王锦程,“食不言寝不语懂吗?”
“……”
“吃饭吧,你吵不过他的。”杨简拿筷子点点王锦程的碗,说。
好不容易等严晰吃晚饭,王锦程差点没五体投地恭送了。
严晰走到门口了,突然转过来,说:“我为什么要走?”
王锦程无语,道:“今天好不容易休假耶,最近期末,我一直住在学校,杨简也出差刚回。昨天我们照顾你拖到很晚,给你睡主卧,我们睡沙发,现在都中午了,你好歹给我们留点个人时间啊。”
严晰这才缓和了脸色,点点头:“想滚床单早点说嘛。”
“……”
严晰又说:“其实你们做你们的,我可以在客厅看电视,我不介意。”
王锦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再说一遍,我介意。”
终于送走了皇帝,王锦程叹了口气:“他自从辞了上一份工作之后一直这样。”
“恨嫁了,寂寞。”杨简面无表情地说。
“……”王锦程咳嗽一下,说,“是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安定下来。”
王锦程想了想,忍不住又问:“他找到个固定的人就能安定下来吗?”
杨简扶住眼镜,眼睛看向别处,说:“大概吧。”
严晰有五个最好的朋友,其中王锦程和杨简是一对,谢庆和安臻是一对,另一个王守宁也早就心有所属。
这堆人里就严晰是单身了。
严晰觉得单身没有什么不好,多自由自在,没有人约束。
但是他的朋友们显然不这么想。
严晰无法理解他们非要找个人把自己拴住才安心的想法,多一个人就多一重负担,再说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包办婚姻吗?
而且严晰觉得他年纪又不大,至于去考虑以后么?
严晰向来随心所欲,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待在美国,后来回国之后在一家外语教育机构当老师,结果就在不久之前,因为有一个学生在上课的时候玩掌机的时候诋毁他喜欢的游戏角色,严晰勃然大怒,跟学生吵了起来,上层叫严晰检讨,严晰拍拍屁股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