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一直在纠结泸沽湖下万年恶鬼的传说,都是因为他在火车站和姜凯个死媒婆打电话的时候,姜凯貌似有默认过,所以他才会这么想的。
胡离转头,视线在姜凯的后脑勺上扫了一眼,按理来说不应该啊,俩人一个澡盆子里头泡大的,胡离对姜凯还是很了解的,这家伙本事是有点,但是性格绝对是那种藏不住事情的,也不是个做事会拐弯儿的人啊,难道说,那万年恶鬼的传说其实还另有一个版本?
胡离疑惑了,不过他知道在这个场合是一定不能问的,那个叫贾正清的和那个胖子,还有那个光头大叔,究竟是敌是友还尚且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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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胡离有一点睡眠依赖症,只要屁股挨着椅子十分钟以上不动,他就能睡着。
姜凯和胖子贾正清都迷迷糊糊睡着了,胡离也很困,打了个哈气,把屁股挪到最舒服的姿势,靠着紫霄,慢慢也睡着了。
这一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中途换了一次火车,然后又换了一次汽车,胡离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睡得很迷糊,中途换车吃饭上厕所人都不是很精神,他只知道紫霄一直在他旁边,其他的,他都不是太清楚。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泸沽湖所在地丽江市宁蒗彝族自治县。
姜凯这次安排的住处是摩梭族的一处居民家中,方木垛成的井干式木楞子房里半个人影都没有,胡离还是很困,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气,把身子往紫霄手臂上靠了靠。抬手对着姜凯摇了摇:“媒婆变地主,压迫老百姓,说,你把人都赶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和白毛女一起住了?”
“白你个头!!”姜凯刚刚正和光头大叔交代什么,这个时候转过来,抬腿就像踹胡离一脚,胡离半醒半睡的,却突然被紫霄一拉,人往后一退堪堪避过姜凯那一脚。
姜凯没踹到,摸了摸鼻子,看了紫霄一眼,紫霄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幽幽说道:“我的人,别碰!!”
胡离这下立马就醒了,拍了拍脑门儿:“都跟你说了,我亲哥!”
姜凯觉得很尴尬,扯开话题道:“等会儿阿沽会给你们安排房间,我先上去了。”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开,贾正清和胖子也很困,跟着姜凯也准备离开,姜凯却突然转过身,像是想起了什么很愤恨的事情,怒气冲冲回头指着胡离道:“你要是今天晚上敢爬我的床!!……”
胡离挑眉抱胸吹口哨:“怎样?”
贾正清和胖子转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姜凯没继续说,因为他转头的时候刚好和似笑非笑站在那里的紫霄对上了一眼。
他这人的脾气性格和胡离没多少是像的,小时候一点芝麻大的事情都能闹翻天,不过他们却很默契的拥有一个共通的性格——欺软怕硬!
于是姜凯捏拳头,吞下后半句话,回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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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离哈哈大笑,之后阿沽也就是那位光头大叔带着他们去了房间,因为之前并没有安排多余的房间,所以胡离和紫霄就只能住一间。
阿沽大叔那个性格,怎么看怎么都是闷骚型的,而且他身上的土腥味也告诉胡离,这家伙下过不少古墓,应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一般遇上这种人,胡离一定是敬而远之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胡离今天的话特别多。
“大叔,你这发型在哪里剪的?不错么,油光瓦亮的。”
“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乳液呢?爽肤水用不用?”
“阿沽,你叫阿沽是吧?泸沽湖的沽?沽是什么意思?光头的意思么?”
“哎,你怎么认识姜凯的,白老爷子请的么?”
“哎,阿沽,沽沽……沽沽沽……”
胡离说了一路,紫霄走在旁边一直都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倒是最后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猛的转过来,吓了胡离一跳:“钥匙!”
阿沽大叔抬手,一把银亮的钥匙圈在食指上,脸色堪比这黑通通的夜,眼神比夜色下的月光还要冷,这垂着目光,盯着胡离。
胡离顿时冷汗一冒,立马就后悔调戏了不该调戏的人。
紫霄微笑着抬手接过,示意阿沽让开,自己开了门,然后手臂揽着胡离的肩膀就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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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幽静的夜,位于丽江宁蒗彝族自治县的这个小院子外,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站了一个小时,一动不动。
终于,他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了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又惹了不该惹的家伙,这个笨蛋。”
然后,那原本还忽明忽暗的一点亮突然寂灭,静谧的院子外,高大的树下,那个原本颀长的白色人影,就这样消失了。
二楼之上,紫霄将掀开的一角窗帘松开,回头看了看床上早已熟睡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
23(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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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蓝天,清新的空气,一望无际的绿色,还有那穿着摩梭族少数民族服装的美丽少女。
胡离自打醒来之后就一直蹲在院子门口,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一切。
云南的摩梭现在属于纳西族,被称为东方的女儿国。
想到女儿国三个字,胡离蹲在院门口,就是一阵傻笑。一开始在火车上的时候,胖子说摩梭族实行走婚的风俗,他还不是很明白,可今天早上在周围一转,再用手机在网上一搜,他便立马明白了。
这个走婚,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蓝色棉布衬衫和白色百褶裙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