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则然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这会儿刚起来,扶着犹还断了一般的腰身,拖着犹还酸软的双腿,舀着两个人的内裤往浴室走。
他先把自己收拾干净了,穿了浴袍,开始清洗他和艾朗的内裤。
这时候,艾朗进来了。
木则然这会儿没空和他油嘴滑舌了,在镜子里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洗着手上的内裤。
艾朗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大步迈过来,直接扯过他手里的内裤:“我来。”
木则然“啊”了一声,愣了半晌,又一把抢了过来:“你不会又想什么花招捉弄我吧?两件内裤,我还不至于这点力气都没有。”
艾朗有点哭笑不得,他是该说这男人戒心重,还是该气自己之前对他太凶了?
他又抢过来,耐心地解释:“我来,你去换衣服,去看老大。”
木则然愣了愣:“天问怎么了?”
艾朗解释了一句,然后催促他:“快去换衣服。”
木则然突然扑哧笑了,又把内裤抢过来:“内裤和你有仇啊!照你这么洗,洗两次都被你洗坏了!我来吧!”
艾朗也不和他抢了,洗了手,抱肩在一旁看着他。
他发现,木则然似乎越来越帅气了,以前只觉得这男人屁股好看,现在看来,身上到处都很好看,从上到下,哪一处,都迷人得让他不舍得移开眼睛。
他心思一动,从身后抱住木则然,大手直接扯开他的浴袍,开始在他胸前游走,呼吸喷洒在木则然耳后,双唇状似无意地碰触到了木则然的耳垂。
木则然浑身一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则然……。”
木则然身子更加僵硬——艾朗在叫他?这么亲切的称呼?这么柔和的语气?
艾朗微微用力把那个傻了的男人扳过来,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温柔地把自己的双唇覆了上去。
木则然身子的僵硬,他察觉到了,心底叹了一口气,这个吻,愈加的深情温柔。
一个人的独角戏他不喜欢,即使木则然的味道让他不舍得离开,可他还是停下了这个吻:“傻了?接吻都不会了?”
说完,他又一次地吻了上去。
同时,把木则然的身子使劲儿地往自己身上揽,亲吻的力道也比刚才大了一些。
木则然确实有点傻了。
艾朗吃错药了?
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木则然第一个念头——这男人又要整他!
可奇怪的是,他只是吻,手也很老实,虽然,随着这个吻的深入,他的兄弟不老实了,但他还是没有进一步的想侵略的动作。
木则然渐渐有了感觉,顿时摒弃自己脑海里的其他想法——他的柔情,他的热吻,不都是他期盼已久的吗?
如今就在眼前,他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呢?
他开始回应了。
他的舌尖扫过艾朗的舌,刚刚还漫无目的的舌,立即勾了他,与之共舞。
木则然不由感慨——这男人,都学了这么久了,这技术,怎么还是这么滥?
但,技术不怎么样,却依然能勾起他内心深处最火热的情感流露。
两个人的热吻渐渐升级,艾朗有些控制不住地开始到处乱摸。
在他的手摸到木则然的屁股上的时候,木则然一个激灵,停了这个吻:“不是说,要去看天问吗?再不走,来不及了……。”
他有点气喘吁吁的,靠在艾朗肩头,深长地呼吸。
艾朗面色一变,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
木则然猝不及防,屁股狠狠地撞在洗手池台子上,痛得大叫一声:“啊!艾朗你个死人脸!又发什么神经!”
等他骂完,再看,房间里哪里还有艾朗的人?
他赌气地把手里的内裤甩到台子上,委屈地想哭。
他又没说错话,干什么又突然不高兴啊?
再说了,他想要,他又没说不给,只是,就不允许他欲拒还迎一下啊?屁股还疼着呢,如果他肯温柔点,他也没说不行啊!
低头看看自己已经有了感觉的小兄弟,这种委屈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叹了一口气,他又把内裤舀起来洗,边洗边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这叫个性。他要是跟沈竹一样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那还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吗?”
木则然觉得委屈,艾朗也不好受。
艾朗对木则然以前的事,其实知道得很清楚。
木则然对莫天问的那份感情,他也知道。
木则然和莫天问之间发生过什么,可以说,艾朗是除了当事人之外的,唯一知情的人。
所以,在一个属于恋人之间的吻即将结束的时候,那般美好的气氛,就被木则然一句“天问”,给彻底破坏了。
艾朗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