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酷下手很重,几乎都是将崔南观打成了重伤,那日要不是赵飞拉着,估计崔南观该要被阿酷给打死了,崔严跟崔南观住在柴房里面,看着崔南观现在这样,虽是担心崔南观可对阿酷那里,他也只有无奈。
子房已经被崔老夫人他们迫害成了那样,阿酷没打死他们,都算留情了。
“子房……子房……”。
病榻上,崔南观呢喃着。
崔严急忙凑到床边看他:“大哥,你是不是醒了?大哥……哥?”。
崔南观没醒,他只是拧起了眉。
崔严摸摸崔南观的头,滚烫的温度把他都吓了一跳,他急忙转身跑了出去,因为太急,小院里,他直接跟崔锦智撞在一起。
崔锦智腿上有疾,被崔严这么一撞就踉跄着险些栽倒。
“你怎么走路的!这么急赶去投胎呢!”崔锦智张口就骂。
崔严脚步一停,转身朝他走近,在崔锦智还没站好的时候,他抓着崔锦智的衣服将人拧了起来,直接一拳头就给崔锦智肚子上揍了过去,揍得崔锦智哎哟喂的惨叫。
崔严又将他拧起,狠狠砸到墙上:“崔锦智!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下次我就不是只揍你两拳这么简单了!”。
“崔严!你混账!我是你兄长!你居然敢打我!”。
“我宁愿没有你这样的兄长!”把崔锦智往地上狠狠一扔,崔严转身就跑。
崔锦智砸到地上,揉着被崔严打疼了肚子,半天都起不来。
崔严出去的时候还记得跟崔二爷说了一声,崔二爷听说是崔南观不好,一颗心就直往下沉。
崔严匆匆去了谢雯那里,把崔南观的情况一说,谢雯听得拧眉,当下拿了药箱就跟崔严走了。
火焰山崔家茅草屋里,崔柳氏跟崔二爷都守在房里。
崔南观脸色通红,双唇都被烧得开裂,崔柳氏眼眶红红,没一会就给崔南观头上换一次湿帕子。
崔二爷叹息一声:“你别担心了,小严已经去找谢大夫,他会没事的”
崔柳氏咬着唇,看崔南观这一直昏迷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怨恨起来:“这张家人,下手也太狠了,他们这是要把崔三往死里打啊!要是崔三不成了,我……”崔柳氏哽咽:“我也不活了,我跟他们张家同归于尽!”
崔二爷微怒:“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难道不是吗!他张子房好歹还活着!要是崔三他……他……”
“你够了!别胡说八道!”崔二爷怒:“当年子房被老夫人打出府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点!现在子房变成了这样,崔三没被张家打死已经是万幸了!你还要怎样!”
“我帮!我怎么帮!”崔柳氏愠怒:“当年老夫人本就不喜子房,许丹婷她们又是有备而来,我不过是在老夫人院子帮子房里说了两句话,老夫人都能把我怨怼一阵,我怎么帮!”回想当初,崔柳氏也眸色恨恨:“当年大房得宠,连你都能算计得了,老夫人又一向偏宠,子房的事被他们做的刚好触了老夫人的逆鳞,我就是想帮忙我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崔柳氏哭:“只是可怜了崔三……”
回想当初,崔二爷也恨得牙痒,可是他不能怎么办,崔老夫人是他亲娘,是他血亲亲娘,他不可能就为了要跟崔坪斗,而放任崔老夫人不顾,孝大过天!崔坪可以不顾及崔老夫人等人,可他不行。
说到底还是崔二爷妇人之仁,才会被崔坪弄至如此,其实不止崔二爷有妇人之仁,崔南观曾经也有,说到底,崔家那些人都是与他们血脉相连的,如果只是同父异母,也许他们还不会如此被动……
谢雯跟崔严赶来的时候,崔柳氏跟崔二爷都没再说话,谢雯上前给崔南观把脉,瞬间眉头拧得死紧。
“谢大夫,崔三……崔三……”崔柳氏哽咽着,似乎有些不敢问。
谢雯拧眉,拿出布包:“给他把上衣脱了”
崔严一惊,急忙照办。可衣衫脱了崔柳氏跟崔二爷却都惊讶了,连谢雯也诧异了。
崔南观的胸口,布着两道深深的伤痕,其中一道伤痕就在距离心脏不过几寸的位置,那伤口要是再偏离一点,就能正中心脏!
“这!”崔柳氏惊得瞪大了眼:“崔三身上怎么会有这样伤痕!!!”
崔严拧眉:“我之前照顾大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只是怕你们担心才没跟你们说的”
崔二爷双眼死死盯着崔南观身上的伤痕,身侧的手死死握成拳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雯没理会他们,只取了银针就开始给崔南观施针。崔南观昏睡着,一直没醒,可他却拧紧了眉,口里呢喃着,谢雯仔细听了几次,才发现他是在叫子房。
谢雯眸色一沉,心里暗暗叹了一声,等他收针的时候,崔南观突然一个翻身,一口血吐了出来。
“崔三!”崔柳氏被吓了一跳。崔严跟崔二爷也惊了。
谢雯收了东西,起身让开,说:“他身体里的淤血已经吐出来了,没什么大事,只是他内伤很重,需要卧床好好休息,在他身体康复之前,不要再随意移动他了”
崔柳氏得这话心才彻底落了。
谢雯又交代两句,留下药方这才离开,走出崔家的茅屋时,谢雯回想着崔南观身上的伤,不由得长长一叹。
也许……崔南观会比张恒要好一些也说不定。
崔南观昏睡了五六天才睁眼醒来,床榻上,他看着这更加简陋,而又陌生的小屋子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