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看着鱼悦消失的背影,转身欲走,那扇门再次被打开,春水却走了出来,方舟面色平静好像知道他早就在那里一般。
“老师,您怎么看?”方舟问春水。
“深不可测。我测量不到他的精神力,能够确定的是,他比实验兽还可怕,无论是他深不可测的实力,还是他狂妄的态度,我不觉得他说要灭掉长风是开玩笑,这个人,他为了他守护的东西,即使灭掉全世界,他也绝对不会皱下眉头。放弃之前的招收计划吧,不要招惹他,还有他身边的人,现在,我们只求他保持中立,这样就好。”春水很少这样夸奖谁。他的态度令方舟惊讶地再次回头看鱼悦消失的方向。
雪越下越大了,鱼悦决定,慢慢走回家。他不觉得冷,因为,一直装在心里的疙瘩,被解开了很多,他轻松了许多。他在思考问题,方真为什么会对有风如此忠实,他了解那个人,那个人有着极度的自尊和骄傲,是什么人能令那么骄傲的随知意臣服?
如果真如方舟说地那样,背后真的有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在主导这一切,那么,那个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雪慢慢堆积着,即使在如此黑的深夜,那些白色连成很大很大的一片,又一片。鱼悦停下咯吱的脚步声,缓缓推开院门,咿?院子里谁堆了这么大的雪人?
雪人动了下,他拍拍身上厚厚的积雪,带着担忧地对鱼悦埋怨:“几点了?电话打不通,人也没消息,还宵夜呢,看下都几点了。”
鱼悦笑了下,走过去帮他拍积雪:“你不是说,你去看你妈吗?”
榔头拍雪的手,停了下来,尴尬地扭下脖子:“花椒说,全家一起吃火锅,你知道的,我是南方人,还没吃过……北方……的火锅。”
鱼悦笑了下,伸手打他的肩膀:“你这头……猪!”
位置
连续几天几夜的大雪,苦了几位可怜的南方人。萧克羌在星期一冻了可怜的脚,右脚的脚趾又疼又痒,幸亏他的岳父找了一些偏方,亲自给这位令他人生充满光彩的女婿大人送到了家。
白水城的雪,已经有几十年没有没过膝盖了,这里毕竟不是最北方。
“哦,克羌,脚怎么样了?”鱼悦站在门口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他穿着仲裁所送来的最新的乐医袍,宝石蓝的华贵袍子面,胳膊和脖子上都是雪白的兽毛,就连帽子都是蓝白相间的款式,帽子的一边镶嵌了金色的琴饰。
萧克羌也在换衣服,自从得到父亲去世后的真相后,他决定回乐医仲裁所上班。目标已经找到,他距离那个叫琴汐冠的人,还有三十三层的路程,在这之前,他要站在鱼悦的身后,慢慢地跟随他一起攀爬。
田葛和萧克羌都是宝石蓝的外袍,脖子和袖子都是纯黑色的兽毛。田葛挂了奉家琴饰,当年在小店市他就被奉家招募了,不过,他是个编外人员,而且他自己也不太在意这个,奉家没给过他什么好处,再说了,给了他也未必要。
“啊,看看我家的男人们,是多么优秀啊!”孙宝云拿着一把小刷子帮丈夫刷着不存在的渣渣。
花椒指挥着几位仆人帮着家里的三个军人穿长靴,本来乐医的靴子就够变态的了,乐盾的冬装竟然是皮裤加变态长的直靴。
刘君不耐烦地敲着身边的沙发扶手:“军部到底要做什么啊?最近一直在召集乐盾,虽然对于升职加薪人人喜欢,可是一个星期用不着三次吧?大人们怎么办?”
榔头无奈地看下门口早就装备好的乐医们:“啊,摆正位置就好,摆正位置就好,未来会很忙的,这几天能乐就乐吧。”
乐盾的衣服特别精干,尤其是冬装,漆黑的上好质料的大氅。这乐盾的衣衫也看乐医的钱包,许多乐医喜欢打扮自己家的乐盾,所以乐盾的穿着有时候加了乐医的私人兴趣在里面。鱼悦是没打扮过家里这三个“瘦小”的乐盾,家里的财务大权在萧克羌手里,但是萧克羌很宠孙宝云,出于女性对男性的欣赏角度,孙宝云成了家里的服装设计师。最初的时候,大家都很狼狈,但是随着孙宝云和那些乐医妻子的接触,人的欣赏水准自然就提高了,萧太太现在置装就一个准则:别的太太想买买不起的她都买回来。就是这样,和欣赏水平没关系,目前家里的男人依旧穿着孙氏格子睡衣,依旧难看之极。
“四海,不是放冬假吗?起得好早?”鱼悦奇怪地看着四海穿着一套出门的衣衫从楼上跑下来。
“哦,补习班要迟到了。”包四海一边套短靴,一边叨咕。
“补习班?”全家的男人唱和音,包四海上学习那是很惊悚的事情。
包四海叹息了下,站起来,接过仆人递给他的棒针毛线围巾和帽子戴上:“嫂子说,如果补习班考试不及格,不许跟同学出去过年假。我是乐医吧,为什么考试成绩非得及格?”他怪声埋怨了几句,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