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可能从小就跟着倒斗队四处打酱油……(这点大概可以作废)
归纳以上几点,我忽然想到一个令自己毛骨悚然的答案,推敲了一下又马上将其否定。
焚香炉说过,他是人,不是鬼。我也相信,他是一个活人。
越想越头痛,我便决定不在这上面继续浪费时间。想起桌上那封信,我把信拿来,拆开后,里面是一张折叠了四次的牛皮纸信。
信的开头是我的大名:李琅玉,后面跟了“先生”。
显然不像是跟我熟络的朋友写的。
信的内容十分简短,我很快便看完了,看完以后千头万绪,不禁有些懊恼,我早该回来一趟,或者是让沈二帮我把寄来这里的信件全部转到乡下去,那我也不至于在看到这封信时发现已经迟了许多天,本来我可以马上就弄明白一些事,现在却与寄信的人失之交臂。
给我写这封信的是一位女性,字迹娟秀整洁,并且我能从字里行间中感觉到她是一个坚强、冷静而成熟的女人。
在这里,我便把那封信的内容完整地复述一遍。
李琅玉先生:
我和我丈夫通过您父亲的一位朋友,得知李先生您略懂一些开机关巧锁的方法。我们手里有一只机关盒,希望您能帮我们想想办法打开它,这对我们夫妇俩很重要,希望您了解,我们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打扰您,它关系到我们夫妇俩的生命安全,希望您务必帮我们这个忙!
盒子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因为不方便直接带过来给您看,所以只能麻烦您到下面这个地址来找我们。我们会在这里逗留十天,如果您十天以内没有来,出于某些原因,我们时间紧迫,不能一直等下去。我和我丈夫下一站将去大理。
如果您是在我们离开以后才看到这封信,我最后恳求您,能到大理来找我们,希望我们能见一面,我会把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您,请相信我,这些事和您想知道的事是有关联的,否则我们不会来打搅您。正是那些事把我们这些人聚集到了一起。
而悲剧就此开始,命运的转盘上谁也无法逃脱。
我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我给您打过电话,但是却始终无人接听。也许等见到您时,可能一切已经太迟,但我仍然希望我们能见一面。如果您肯来,即便改变不了一切,我们夫妇俩依然会十分感激您!
但愿在我们所剩不多的时间里,能见到您,诸多不便之处,若给您带来了困扰,请见谅!
落款是“花景兰”,一个陌生的名字,我完全不认得这个女人。
引起我好奇的是,在信中,她也提起了我爸爸的一位朋友。当初,张睿的大哥找我开木匣,也说是爸爸的一个朋友介绍的。我忽然很想知道,这位躲在暗处的神秘朋友到底是谁?似乎每一次都是这个人将我卷进离奇的事件中。
信的最后写着两个地址。第一个是上海的一家酒店,信是两周前寄到我家的,显然,如今他们已经离开了上海。第二个地址是云南大理市,夏家村。
我上网查了一下云南地图,到夏家村不难,飞机到昆明再转长途车到大理,夏家村是当地的山村,地址详细,应该不难找。
信中花女士说得如此危言耸听,而且又是与一只机关盒有关,我想我必须去一趟大理。
使我卷入倒斗等一系列事件中的关键物品紫檀木匣被偷了,我突发奇想,觉得那只匣子会不会落在了这对夫妇手中?
我把信收好,整理了一些行囊,翻出大学时用的登山包,一股脑儿塞进包里,然后到阿灵店里去找独门独派和阿缺。
阿灵姑娘领着我钻进店铺后面的小弄堂,走了一些路,我们进入一间昏暗的小屋。我见到独门独派,把信的事说了一遍,独门独派思忖片刻,拉着我的手说:“此事内中定有玄机,徒弟,我们马上去云南大理!”
我们盘算了一下,最后没有选择最快速的交通工具,而是决定乘火车去昆明,再转大理。
第二天,我、独门独派、阿灵和阿缺四人正好在同一间卧铺厢,这是托沈二帮我们弄的票子,这样就不用顾虑有外人在而不方便说话。
其实有六张床位,但我们知道,另外两张床位不会有人来。
我把包厢门关上,瞥了眼靠窗的阿缺,我问独门独派:“师傅,带他来做什么?”
独门独派张嘴还没说话,阿缺忙给我捶背说:“爷,这一路上您得有人伺候着,这不,我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么。”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把阿缺推开,瞪着他说:“你小子是不是有那种不干净的嗜好?”
阿缺迷茫地眨眨眼:“哪种嗜好?”
我脸一热,着实不好意思讲明了。独门独派道:“他也是和脊兽像有缘的人,老天爷的安排必有其原因,带着他会有用处。徒儿你莫嫌弃他,为师看出这贼小儿心不坏,贪点小财罢了。”
阿缺搓搓手对我说:“爷,让咱再给您按摩按摩?”他的手指头抖了抖,朝我伸来,我忙闪到阿灵旁边的座位:“免了,你给我师傅按摩吧!”说着,把独门独派推过去。
我向阿灵歉意地笑了下,再看向独门独派,此时终于忍不住问:“师傅,阿缺偷来的那个石像有什么秘密?我看你见到石像后,就一直很紧张。”
独门独派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把石像摸出来看了会儿:“徒弟,你还记得宝山旅馆里,那个女人说过什么?”
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