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跑到棺材里去了啊,小哥!我们差点以为里面是只粽子呢,还是只脾气特暴躁的粽子,唉唉!”白大褂大惊小怪道,他说爷我暴躁,我想评理不过没这闲工夫。
我挥挥手,表示别废话了,快帮老子离开这。
张睿和白大褂把我拉出棺材,我跌在地上躺了会儿,奄奄一息说:“还有香炉,在下面石阶上呢,快拉他上来。”
张睿和白大褂面面相觑。白大褂问:“香炉?明器?金的银的玉的还是青花瓷的?等等,怎么听起来像活的……”
我脑筋被他念晕了:“不是,是龙小爷。”
张睿一听,立马奔到棺材那里,跳下去去找焚香炉。白大褂瞅着我直摇头:“小哥,你可真会给人取绰号,之前你还叫我‘老白’,我名字里没有‘白’字啊!不知我这‘老白’有什么典故?”
谁让你总喜欢穿白大褂,我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翻翻白眼:“忘记了,大概是你皮肤白吧。”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白大褂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哟,”他摸着自己的脸皮,喜滋滋说,“嘿嘿,我这两年保养的好,还真白了不少。”
都说个头大的心思细腻,白大褂原来也这么注重外表,怪不得倒个斗还穿件雪白的大褂,从头到脚比张睿还整洁。
那头,张睿和草皮头合力把焚香炉拖上来,焚香炉毫无知觉地倒在张睿身上,我看着心里一颤一颤,不知道他能不能撑过这关,自我安慰道,这人身手如此了得,能长年往斗里进进出出的都命硬着,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张睿叫到白大褂:“老榛,给小爷看看伤势。”
我心想这里至少还有个蒙古大夫在,也就放心了一些。
趁着白大褂给焚香炉查看伤势,我彻底瘫在了地上。张睿走过来到我身边:“那个下口通到哪里?”
“通到一个椁室,不过里面什么也没有,棺材是空的。”我想了想,“哦,对了,我看见你们说的上次跟焚香炉进去的那五个人,都死在墓室里了,焚香炉说他们是贪财,摸金的时候中毒而死的。”
张睿不予置评,皱起眉头像是在斟酌我的话。
我看此人到是一潭深水望不透,心细如针,估计什么都瞒不过他。焚香炉说他们三个当中有一个是假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主观希望张睿不是焚香炉说的那个人。
我犹豫了一下,道:“焚香炉应该不会害我们,他神通广大,在古墓里是我们大家的保障,我们应该信任他。”
张睿的表情起了一丝细微的变化,看着我,半眯着眼隐隐约约勾起一丝不咸不淡的笑容:“你们在椁室里发生了什么,进去出来那么一会工夫,你就变了。”
我懵懂地眨眨眼,被他这一问,莫名尴尬。
张小哥遣词造句十分有水准,听起来淡淡的一句话,好像藏了什么深意。我莫名其妙的竟觉得他问的是,你们在墓室里偷鸡摸狗了些什么……
他这句话怎么细细一分析,很别扭呢?!
我正这样想着,白大褂竟还添油加醋:“啧啧,我说小哥,看看你把小爷折腾成啥样,哎哟喂,作孽!”
我气得龇牙,娘的,他昏死过去了一了百了,折腾的可是老爷我啊!
我道:“老白,下面有条道,笔直的,不长不短,你去把他送回去再背过来看看,就知道有多作孽了。”
“哟,还是你背他过来的啊,哎呀呀,生死关头,不离不弃,此情此意天地可鉴哦!”
“……”我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死老白,哪壶不提哪壶开呢!
转过头来,张睿脸色不大好看,盯着我,我心里发毛。
“咳咳,那个什么……墓室里有机关,我们被关在棺材里差点闷死,后来我偶然发现了棺底下有条出路。”所谓越是掩饰就越说明有问题,我看我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便想快点转移注意力,“你们呢?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看看四周,像是一个石室。张睿道:“这里是分布在另一条墓道上的一个配室,墓门关上以后,我们本想试试从外面能不能再打开,但是找不到机关。后来草皮头想起身上带着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那张信纸,我想你看过,信纸上画了一个鬼面符。
我愣了愣,张大嘴:“天,我知道了,你们劫持我就是为了那东西吧?你们没对桐伯下手吧!”
“小哥,是桐伯对我们下手了!”白大褂扬声嚷嚷起来,“那老头子可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他娘的那只木头匣子都给他摸去了,要不是这样,我们才不会再来找你!”
我错愕地看向张睿:“匣子被偷了?”
张睿道:“匣子本来锁在一只保险箱里,收在我大哥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桐伯逃走了,我们猜测可能是他偷的,除了我们自己人以及你,只有他见过那只匣子。而我们知道的唯一和桐伯有关系的人只有你,所以,只好让小爷把你带来。没想到,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以为我是装糊涂?”
“我们怎么知道,你跟你老子不一样,完全是个局外人呢。”白大褂摊手道,“感谢小爷为你担保吧,不然你早被老程做掉了!”
我愕然,张睿补充说:“程老大在你身上找到了那张鬼面符以后,认为你没用处了,本想在树林里杀人灭口。小爷保下了你。”
我恍惚地点点头,不免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