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细细的声音轻轻地说着,没有人听见她的这声对不起。
然后便看见那个人喝下了那杯酒浑身颤抖地倒在了梳妆台前,我看见了那个人的容貌,盔甲帽下是一头如墨般的青丝,柔和的面庞上带着刚毅,弯弯的月眉间触目惊心般的血痣,妖娆地令人迷失在她身旁,狭长的黑眸里冷静地注视着站在她上方的那么娇小的红色的身影。
那陌生的疼痛倾袭而来,我蜷缩在这黑暗的世界里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身着盔甲的人竟是女子,只是那女子眼眸里那么神情是那么熟悉,熟悉到就像是自己身上的。
我强忍着纳陌生的疼痛感,看着面前的画面。
“华倾,为何?”倒在地上的人就算痛的想死但还是那么冷静地注视着红发女子。
红发女子笑了,小巧的嘴唇微微上扬,说不出的魅惑,嘴唇轻轻张启:“以后会明白的,现在你只要好好睡一觉而已。”
“华倾。”地面上的人似乎真的不相信面前的人是真的,又轻声叫唤了声。
“我不会杀你的,我要让你活着感受着每一份痛苦。”冰冷的声音缓缓传入她的耳里,全身冰冷,她不相信这是事实。
“挽歌,这是真的。”似乎是不想她抱着一丝的幻想,红发女子冰冷的话语打碎了她的唯一希望。
只是那一声挽歌我听到了,挽歌,那么绝美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我就是那个叫做挽歌的女子,我就是那个在收复了南源国之后彻夜往皇宫里赶来的人,为的就是能够第一个看见她,第一个告诉她我收复了南源,得到了这个天下,然后将那个天下完完整整地送与她。
只是,
一杯酒,
彻底地将我打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里,长满荆棘的深渊,任我怎么都爬不出来,只能日复一日地望着那长满荆棘的墙壁上开满妖艳的彼岸花。
它们的妖艳刺痛了我的眼眸,然后那妖艳的色彩开始模糊,直至什么都不剩下,却又出现在漫天的风雪中中,还是苍茫的世界里,仿若出生般的静谧,高耸入云的天空上没有一只飞鸟,风雪中只有我一个人躺在那洁白的地面上。
我看见梅花树旁渐渐出现一个女子,水蓝色的华服里是修长的身躯,然后在地面上看见一滴又一滴的殷红的血液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我躺在雪地上冷冷地注视着她的容颜。
那是自己,永远不会变的月眉下的血痣。
她呆呆地,站在这苍茫的天空下,抬起头望着天空,我知道她正用那颗破碎的心为自己那份卑微的爱细数着期限。
为何,自己总是那么卑微,
我回过头去不去看那一抹身影倒下。
我想前生的你,是那滴冰冻的雨;
前生的我,是那簇棉花般的云,
你在前,我在后,
尾随着你,来到前生今世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