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进俯身看着他,听完林嘉年的话后笑得连眼睛都眯到了一块,他压着林嘉年,轻声说:“嘉年,你怎么这么好……”
晚餐进行到一半时蒋进自行说起这一次进军白酒行业的事。
不用说什么,明白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不合适,不过蒋进却对林嘉年说,这个决议还是在塑化剂没被发现时董事会决议通过的,我当时是同意了的,不过现在,我不打算实施了,你之前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个时候去趟这趟浑水太不合适!
林嘉年看到蒋进提起清酒壶要为自己倒酒,端起眼前的酒杯向前伸过些,一边说:“那你还给我看,既然知道不合适……”
“你不是来给恒海当说客来了嘛,我当然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让自己当了这个冤大头。”
林嘉年轻轻一笑,问:“那撤资的事你的意思是什么?”
蒋进为他夹上一块三文鱼,脸上的笑意好似,“舒铂闻老谋深算,请了你这位让我拒绝不了的说客。”
林嘉年立马阴了脸,他问:“蒋进,这种事你也当玩笑来开?”
蒋进摇头:“要是进军白酒的事情暂时搁置,我又要把恒海的资金撤出来做什么?蒋氏又不是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而且,嘉年,你之前说得很对,何必还要冒这个风险呢?”
虽然蒋进说得很合情合理,可林嘉年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的不对劲,不过,到目前为止,林嘉年找不出半点蒋进的话有漏洞的地方,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询问下去。
蒋进的意思是不会再有撤资的打算,可是这件事从开始到结束是不是太简单了些?单单只是因为是自己当了这个说客?这么说,蒋进还是给自己面子了?
林嘉年当然要怀疑!一顿饭算得上是彼此各怀心思各有保留。林嘉年猜不透蒋进,蒋进看林嘉年表情就知道林嘉年多半还是没有放心。包厢里面两人相对席地而坐,本来蒋进是觉得吃料理这样的坐姿可以让两人靠得更近些,只是可惜,林嘉年好像因为撤不撤资的事一直有点心不在焉,所以,蒋先生的如意算盘就此作废。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快冬季的时候天也黑得快,满眼都是街灯霓虹光亮。
林嘉年为蒋进每次酒后驾车这种事心里反对了一下。尽管之前蒋大老板信誓旦旦说什么嘉年,我的酒量你放心,就算是有什么我也会先把你护周全了。
林嘉年当然不是因为酒量不酒量的问题,他向来奉公守法,而且,近几年来,交通部对酒后驾车这种事看得越来越重,蒋进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总归让他心里不自在。
蒋进虽然没说错,可也完全没说对,那一句信誓旦旦的话好像是提前预言,在为接下来谁都没想到发生的事上做了个很好的保证。
蒋进沿着原路返回,为了履行对林嘉年之前的承诺——去公司取林嘉年的车。
期间林嘉年偶尔跟蒋进搭句话,还询问了一下,之前蒋进说得他跟舒铂闻关系好,到底是好到哪种程度?
这无疑让蒋进误会林嘉年是不是在吃醋,他意味深长得辩解,说:“放心,嘉年,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林嘉年无视于蒋进的不要脸,只是解释了一下:“他怎么知道我跟你认识?”
蒋进一时顿住,脸上风平浪静时心中已经有些担忧,慢悠悠说:“大概是我去过你办公室,被人看到了吧……”
林嘉年为想起那一天蒋进的无礼而又一次不接蒋进的话。
蒋进笑笑说:“嘉年,你在担心吗?”
林嘉年不解:“什么?”
“跟我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