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幼伦一脸惊悚地看着她。
“把他给我控制住!不能伤害他,也不准任何人把他带走!我马上就过去!”她对着手机乱喊一气,似乎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发疯状态,捏着电话泪目望着郑幼伦崩溃地大吼:“哥哥!你这个坑爹的货!你不是说药剂无效么!”
“发生什么事了?”郑幼伦蹙眉冷冷道。
“寒光暴走啦!我去把他逮回来!”说完郑幼影哭天抢地把手机朝郑幼伦脑袋上一砸,逃了。
郑幼伦被打蒙了,茫然地看着a:“不是说药剂无效么?”
a平静道:“应该是药效不稳定的关系,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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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光你们……”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亦或是说了什么。双目失焦地平躺在一处,怔怔地看着上方那一片模糊的白色。身体里好像被入侵了一条陌生的幽灵,它支配着我的身体,用我的身体肆意妄为。
“这熊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一道清脆透亮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我蓦地眨了眨眼睛,回过神了。
这是哪?我茫然四顾,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陌生且豪华的房间里,床边窝着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性感女人,“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脑中一阵钝痛,想抬手揉动自己的太阳穴时才发现我的手脚都被手铐束缚在了床上。
我挣扎了两下,愤怒起来:“谁干的!你们是什么人!赶快把我放开!”
那女人脸色由惊讶变得稀奇,二话不说上来就照着我脑袋打了个巴掌,疼得我直咧嘴,她骂道:“你个小崽子睡了几天连老子都不认识了!?别跟我说你失忆了!恶俗不恶俗!”
失忆?我愣住了,惊觉脑中一片空白,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战战兢兢地扭过头,看着那女人说:“那……我是谁?”
女人张大了嘴,“妈呀,你不会是真的失忆了吧——哥哥!哥哥!寒光失忆啦——!”她忽然扯直了嗓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刚刚那个逃出去的女人……是郑幼影?我模模糊糊想起这个名字,下一秒所有的记忆潮水般涌过来,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叫郑寒光,男,18岁,未婚。
我也不知道刚才那短暂的失忆是怎么回事,也没心思去管了,房间中就剩下我一个人徒劳地拽着手铐。奇怪,我现在应该在警局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郑幼影把我弄出来的吗?可是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最后在我脑子里闪现过的一幕,是当时在警局男监几个跟我关一起的男青年扑过来掐我喉咙的画面……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脑短路么?我拽了半天无果,只能像条丧家犬一样懊丧地躺在床上。
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一串匆忙的脚步声,应该是郑家兄妹过来了。
果然,门被谁猛地推开继而在墙上撞出一声巨响,我板着死鱼眼侧过头,看到了逆光中上身赤/裸,整个人湿漉漉的郑幼伦。他墨色的微长短发散在脖子周围,发梢在不断滴水,湿透了的刘海被他随手往后拢去。胸膛上的水珠在光线下折射着奇异的闪耀,理石般光洁无瑕的面孔俊美得让人过目难忘。
“嗨,哥哥,能把我先放开么?”我面无表情地晃了晃我手上的镣铐。
郑幼伦一怔,冲身后的郑幼影咆哮:“你不是说他失忆了么!吓我一跳!”
郑幼影赤着脚无声地跑过来又照着我脑袋钳了一巴掌:“你个熊孩子!你敢耍老子!”
“别耍宝了成不,快给我解开啊!”我一连挨了两下不由怒从心中起,膝盖直接朝郑幼影的腹部捣去。她立马哎哟一声抱着肚子滚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