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书法协会会长,在文艺圈很有些地位,由你出面为我背书,文艺圈的那些人一定会愉快地接受我。我的要求不高,只想做个书法协会的副会长,以安会长的威望,这事想必是小菜一碟。”
“……你做梦!”
安守成愤怒的说着。
霍七笑了笑,按着安守成肩膀的手猛然用力——
咔嚓!
脱臼了!
安守成痛得面色惨白,青筋暴起。
“安会长,请你再回答我一次,能办到吗?”
“我……我就是……就是……啊!”
话音未落,霍七一脚拐中安守成的膝盖内侧,痛得安守成现场跪下来。
“安会长真是太客气了。”
霍七假惺惺地说着,示意安若乐扶安守成起来。
安守成此时已经痛得额头全是冷汗,脱臼的胳膊如面条一样垂下来,却在被安若乐扶起的时候遭遇恶意按揉,痛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乐乐,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
“听过蛇与农夫的故事吗?”
霍七说:“农夫救了冻僵的蛇,蛇却咬伤了农夫,人们都说蛇没良心。然而蛇并没有错,错的是农夫那一厢情愿的伪善。”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伪善?”
安守成被霍七的歪理邪说弄得彻底说不出话。
霍七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难道不是吗?宠爱亲子,是人的本性,包容养子,是人的善心。把养子的利益凌驾于亲子之上,就是伪善。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假慈善,见多了伪君子,你的手段比我遇上过的那些真正的伪善还是差远了。”
“……”
安守成虽然偶有心术不正,但本质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普通男人,如今对上真正的流氓恶人,竟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好在霍七这次上门是为了让安守成为他开道、引他进文艺圈,倒也没有过分为难他,一番恐吓威胁后,笑着说:“安会长,只要你听我的劝,和我做朋友,把我变成体面人,我保证让你的后半辈子都舒舒服服,你的小儿子也可以有一辈子都吃不完的粉,抛弃你的前妻……”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你前妻既然已经离婚,那就随她去吧!我身边多的是漂亮小姑娘,有活泼的,有温婉的,有可爱的……只要你愿意和我混,什么样的小姑娘都有机会睡!”
“……我……我不会……不会……”
“不会什么?”
霍七点燃一支烟,袅袅青烟中,有暗红色的光隐约闪烁。
他将这支烟凑近安守成的手,说:“安会长,你知道我是个粗人,粗人做事难免粗鲁,如果你再敢惹怒我,我就用这支烟烫伤你的手,让安会长再也写不出人人称道的好字!”
说话时,烟头逐步接近,越来越近,手背皮肤能感受到火焰的滚烫。
“怎么样?是坚贞不屈还是——”
霍七持续威胁。
安守成痛苦地看着安若乐:“乐乐,你就这样——”
“七爷对我很好,他是我的再生父母。”
安若乐面无表情地说着。
话音未落,霍七弹了弹香烟,尚未燃尽的烟灰落在安守成的手背上,激起——
“……不!”
……
……
开刀半个月后,林佳树的伤口已经愈合,虽然离消疤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大清早,段翊亲自给媳妇办出院手续,段家人也全员出动,浩浩荡荡的一大群,弄得同楼层的病人都羡慕不已。
真是好福气啊!
段翊却只恨自己不能对林佳树更好一些。
出医院的时候,凡是需要走路的地方,林佳树都是坐在轮椅上,轮椅不能用的时候,段翊会主动把他抱在怀中。
如此一路呵护难免引来关注,但当路人们发现主人公竟然是段总和他媳妇后,却是无不露出“果然”的笑容。
不少人还趁机拍了照片,放在围脖,配上羡慕的话语。
不过这些都和段翊、林佳树他们没有关系。
出了医院大门,段翊将林佳树抱上豪华房车后,对媳妇说:“这次我们不回别墅,回老宅住一段时间。”
“为什么?”林佳树问。
段翊说:“果果是段家的长子长孙,满月酒后要去列祖列宗面前磕头,把名字登入族谱。他还小,不宜奔波。”
“……原来如此,是我太无知。”
林佳树抱歉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