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爷子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便没有进一步的为难, 喝了口奶茶,吃了块炸j-i, 说:“以后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不过我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安夫人说, “尽我的一切补偿小树还有这些年都被我忽略的音音。这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
“亏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母亲。”
段老爷子示意护工将炸j-i和奶茶挪开, 颤颤巍巍地走到安夫人跟前,说:“只要你真心悔改,爱护我们的小天使和小小天使, 我会把你当段家的亲家去尊重。”
“我明白, 我一直都在努力……”
安夫人哽咽不成声。
“别哭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段老爷子漫不经心地说着,隐约散发的压力让安夫人赶紧咽下眼泪。
“我……我……我不会再……老爷子您对我是很好的……”
“明白这点就好。”
段老爷子昂头, 说:“能够生下小树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是你今生最大的福分,你要好好珍惜,别再辜负老天的美意。”
“我明白, 不管是音音还是小树,他们都是……都是我前世攒下的福气……”
“你能这样想就是最好。”
老爷子看安夫人已经彻底清醒,便又一次地露出笑容:“亲家, 你说我们宝宝的满月酒应该怎么c,ao办?”
“老爷子您是长辈,又是最疼小树的人,满月酒的事情理应由您全权做主,我一旁帮衬着。”
安夫人听话地将决策权完全交出。
段老爷对此非常满意,说:“亲家,你放心,小树在段家是不会受半点委屈的。”
“我知道你们对小树好,我也知道我是个……”
说着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怎么又哭哭啼啼?”
老爷子一皱眉,安夫人赶忙忍住眼泪:“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好了!”
老爷子看了眼身后的儿子、儿媳:“我累了,要去客房休息,你们和亲家慢慢谈吧!”
“是的,爸爸。”
段大夫妻恭恭敬敬地说着,把老爷子送去客房后,回到客厅,和安夫人详细商谈宝宝的初生见面礼以及满月酒。
……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林佳树的身体越来越笨重,距离生产也越来越近。
好在段翊早早约了贵宾产房,只等天放晴就全家一起送媳妇进医院。
这一日,他刚把媳妇安抚睡下,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看了眼号码,段翊诧异:“老闵你突然打电话给我,莫非是你终于六根不净到了新境界被我忍无可忍的大舅给拖到医院割了?”
(“姓段的!少给我幸灾乐祸!话说回来,我现在确实正在医院陪音音做检查。”)
段翊不以为然:“你们去医院干嘛?”
(“还能干吗,当然是陪我媳妇做二胎产检了。”)
闵世杰不无骄傲地说着,随即压低声音。
(“老段,我刚才在医院里看到了安若乐。”)
“这事和我有关系吗?”
段翊以为安若音顾念旧情有心接济安若乐,赶紧撇清关系。
然而,闵世杰是为了安若乐的事才特意打电话给段翊。
(“我知道你不待见安若乐,我也一样不待见他。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警告你们,安若乐现在很可怕,一定要远离。”)
“到底怎么回事?”
(“安若乐他半年不到已经瘦得整个人都脱了形,看起来像个行走的骨架。”)
“瘾君子的标准下场,不奇怪。”
段翊漫不经心。
(“我的意思是说,他瘦得不正常,而且——你见过几个瘾君子来医院主动接受治疗?”)
闵世杰的话里透着弦外之音。
段翊这回终于被吊起兴趣:“怎么,他病了?”
(“嗯,他得病了。我看到他进了院部旁的独栋小楼,那个楼是传染科的,得了艾滋的人也会定期去小楼领政府免费发的药,有艾滋楼的外号……”)
“你的意思是说——”
(“吸毒的人经常混用注s,he器,容易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