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略带愤慨,一个略显迟疑。
肖洒洒尴尬地抠了抠自己的太阳穴,不知往哪儿放的另一只手胡乱理了理衣服,便迅速迈开步子跟在甘奕身后。
原来不是在叫我吗。
天色渐黑,诡异的千陀山上亮起星星点点的绿光,犹如恶狼泛着贪婪的眼珠。
毒虫的嗡鸣伴随着鸟兽的沉吟,穿透层层掩映的密叶。
热风偶尔吹过,留下枝蔓摇曳的细小沙沙声,再次勾起人们身上刚刚隐退而去的细小疙瘩。
“天色不早了,继续走会有危险的。”甘奕冲上前拉住游凛席的手臂,“千陀山夜晚很不太平,你难道不清楚吗?!”
游凛席停下,玩味地看了看胳膊上的那只手,“如果你再试图把伏毒山低劣的毒药往我身上抹,我不保证会让你一直四肢健全地呆在我身边。”
甘奕略微惊异地看着他,随即心有不甘地松开手。
肖洒洒慌张地冲上前拉开甘奕,义愤填膺,“好男不跟恶女斗,咱不跟他斗!”
“是吧肖傻傻。”游凛席走近一些,“给你一秒钟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恶女不跟好男斗!咱不跟他斗!”肖洒洒坚定地拉着甘奕……将他推到了自己前面。
“孽娃你去找一些毒牙草来,记得不要被它咬到。”游凛席看了看四周,“今晚在这里休息。”
“恩。”孽娃乖乖点点头,开心地去寻找毒牙草。
“我陪……”
“你去给我捡树枝。”游凛席拉住正欲跟着孽娃跑走的肖洒洒,“不捡到我满意不许休息。”
“为什么啊?!!”肖洒洒愤懑地打掉游凛席的手,“老子!!!老子去捡……”
游凛席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缓缓走向甘奕。
“你想干什么?!”甘奕防备地向后退了一步,做出攻击的姿势。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游凛席非常有耐心地停在原地,“给你换药。”
甘奕皱眉,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警惕地向游凛席走去。
“你怕什么?”游凛席打趣道,“这么漂亮我也舍不得杀你不是。”
“咔擦。”
不远处树枝折断的声音让游凛席心情大好,小白鼠终于知道吃醋了么。
肖洒洒皱眉,继续将树枝往地上戳,“这根也好软不适合做拐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