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霆轻笑着揉他头发:“走,上自习了。”
欧阳晓浑浑噩噩地“哦”了一声,两腿一阵发软地跟上陈霆。
“你那个同学,”陈霆小气巴拉地撇撇嘴,“叫什么博宇是吧?”
“嗯?”
“我也要跟他做朋友。”看欧阳晓一脸警惕的样子,陈霆邪恶地用鼻子“哼哼”,“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啊……哎哟!”
后果却是被人不客气地一爪子拍上了后脑勺。
没想到闹了这么一次不痛不痒的矛盾,得益最大的人居然是陈霆自己,一来欧阳晓和同桌梁博宇总归有了点避忌,二来那个短暂的吻很好地点燃了“热恋期”的导火线。从此两人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光眼神交流都默契得火花四溅,肢体接触更是暧昧得欲盖弥彰,二人世界完美融合得无懈可击,按方屿其的话说就是走哪儿都是个高压磁场,只差立个牌子标明“禁入”俩字了。
在如此强烈对比下方屿其就显得倒霉多了,因为最近他跟王子鸣之间实在诡异得让人心慌。尽管相处模式始终是以暴力作主打,但一个嘴贱频率低了,一个火爆程度降了,简直歌舞升平得一塌糊涂,连最爱的搭档打球都能毫无激情可言。
所以风水轮流转,现在换成了陈霆给方屿其当知心哥哥,牺牲掉和欧阳晓的烛光晚餐陪他打了好几天的球。
可惜方大队今天全场都精神萎靡面如菜色,好像随时就要心脏病发作牺牲在球场上了,逼得看不下去的陈霆直接拎了他下场,贴心地边递水边问:“鸟人回家了?”
方屿其丧气地点了点头。原先王子鸣说要推迟半个月才回去,结果得知他准备找劳雅当女朋友的第二天就跑了。
当然他不认为这两者之间有直接联系,游子想家了很正常。
“是想家了吧。”陈霆不愧是他多年死党,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都一猜一个准,“不过怎么扯到了劳雅,你不是说对她没感觉?”
“我不知道,”借用了陈霆当初的对白,方屿其目光呆滞地看向远方,“我迷茫了……”
陈霆依然很镇定:“对鸟人迷茫还是对劳雅?”
方屿其面无表情地:“我被他摸得勃|起了。”
“哦。”陈霆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水,反应过来后全喷到了地上。
方屿其缓缓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缓缓把头转了回去。
陈霆故意模仿方屿其以前那语气:“你、你……你不会……”
方屿其脸色一阵白里透青:“当然不会!”一想起当时屁股后面那根棍子,他就恶心得好几天吃不下饭,你说这怎么、怎么可能?!
虽然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有了反应……
这叫什么狗屁的青春期迷茫!
他不由沮丧地双手掩面,闷声发出了一长串鬼叫。
“你别想太多,”陈霆担心是自己影响了他,说话都没了底气,“男人嘛,那玩意给谁摸都得起来,这大概叫男性青春期症候群吧。”
方屿其“咦?”地从手掌里抬起脸:“有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