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仲敦善驾临公司。这位董事长常年不管事,但积威犹存,一路行来,威风凛凛。仲世煌得到消息,提前在电梯前等候,看到仲敦善,皱眉道:“爷爷身体完全好了?医生说能下床了?”眼睛半埋怨半责备地看着周伏虎。
周伏虎苦笑。
仲敦善道:“你看他做什么?是我自己要来的。躺了两天,骨头都酸坏了,再不让我走走,就真起不来了。”
仲世煌脸色霎时变黑:“胡说什么!”
被孙子像孙子一样训了的仲敦善表情像开了染坊,五颜六色,色彩斑斓,半晌才回神:“你小子……”
仲世煌又孙子了:“爷爷,对不起。”
仲敦善知道他没从父母离世的打击中走出来,慈爱地摸摸他的头:“跟我去开会。”
仲世煌向秘书交代了一声。
温故跟着他们爷孙来到楼下的大会议室门口。周伏虎被安排在里面警戒,他留在外面防守,跟他一起的还有几个保镖,依稀有些眼熟。温故回想了下,似乎在路上见过几面,想来就是耿颂平另外安排的保镖了。
他与他们打了招呼。
一个保镖道:“听说赵哥身手很好?”
温故谦虚道:“瞎学的。”
保镖道:“瞎学的也能跟在小仲先生身边,那我们这些是瞎子也不如。”
另一个保镖道:“人家有人家的本事。看这长相就比我们上台面。”
他们几个叽叽咕咕地说,话里藏话,嘴里还一口一个赵哥。
温故被隐隐的排挤,保持沉默。贴身保镖的福利待遇比一般保镖高很多,在真平安保全公司,他的薪水仅次于耿颂平和周伏虎,其他人嫉妒恨也是平常。
保镖们酸水直冒,却不敢说得太过分,看他不答腔,打了个哈哈,赶紧扯别的。
会议冗长。
温故将报纸翻到第三遍,门突然开了。仲世煌将手机丢给他:“说我在开会,有什么事回头告诉我。”
他单手接住手机,铃声在他掌心里响着,按下接听键,刘汉思在那头柔柔地说:“表弟,忙不忙?”
温故道:“忙。”
“……表弟不在吗?”语气立马矜持无比。
温故道:“在开会。”
刘汉思道:“开完会有时间,请他回个电话给我。”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