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家后,邵淮把邵苒推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给浴缸放水,然后温柔地拍她肩膀:“苒苒,先洗个澡。”
邵苒咬着嘴唇:“哥……”
邵淮微笑:“别怕,有哥在。”
邵苒含泪点头。邵淮关上门出去,坐在客厅想了一会方才的事情。工大院办楼盖的比较久,除了会议室,其他地方很少有摄像头。所以白景行才敢做这种事,但同时,邵淮就没有证据告他。更何况如果告发,邵苒的名声会受到很大影响。
邵淮左思右想,决定给二叔打电话,白景行被自己揍成那样,不可能当做一切没发生的放过他。
邵淮在电话里不好说的太直白,只隐晦的把事情说完。邵志槿一听亲侄女受到这种欺负,立刻吩咐秘书买第二天一早的机票,要赶来晋宁处理。
邵淮放下电话去浴室门口叫人:“苒苒,洗好了吗?”
邵苒低着头从浴室出来,眼睛依然红肿。邵淮把她牵到沙发旁坐下,柔声道:“苒苒,二叔明天就会过来,你现在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
邵苒想起下午的不堪,抽泣道:“我去找白教授,问他考研难不难,他给我讲了许多。后来说看我投缘,愿意收我做他研究生,只要表现好点,就不用笔试。”
邵淮:“然后他就开始占你便宜?”
邵苒哭道:“嗯。以前白教授对我们很好,我怎么会知道他是这种人。他开始动手的时候我就反应过来了,拼了命的挣扎,可还是打不过他……”
邵淮连忙把哭的喘不上气的妹妹抱入怀中,不断顺她后背:“好了好了,没事了。没吃亏就好。以后的事情交给我们。”
邵苒担忧道:“可白教授他在学校里是个大人物,二叔他不是晋宁的官,管的了吗?”
邵淮:“再大的人物也抵不过天理,他一个高校教授,对学生意图不轨,这事闹到哪里都是他有罪。”
邵淮在沙发上陪邵苒聊天,不断安慰她。半夜邵苒终于睡着,邵淮将她抱进卧室,自己在沙发上眯了半宿。
第二天一早,邵苒的电话不停响,邵淮拿着电话去卧室叫妹妹起床。邵苒坐起来接电话。
“邵苒!你怎么闹出这种事了?!”
邵苒被室友的叫声嚷的头晕,疑惑道:“什么?”
室友将公告直接发到了邵苒的手机。
“化学系103班邵苒同学经举报作风不正,以保研名额要挟代课教授,经院办核查属实,做出留校查看一年,开除学籍处分。”
邵苒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公告,很快光着脚往电脑跑,开机后直接登入校园网。违纪处分的通告显眼地挂在首页。
邵苒手心的冷汗直冒,扭头无助地看着邵淮:“哥……怎么办啊……”
邵淮此刻倒冷静下来,沉声道:“这几天你别出门,我现在就去院办。”
邵淮披上外套出门,下楼时接到邵志槿的电话。“二叔你到了?不是中午才能到吗?”
邵志槿:“淮淮,我昨天联系了几个晋宁的老朋友,白景行果然不是一般人,你先别乱跑,我刚下飞机,半小时后到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