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最近不太舒服,去看了医生没发现大毛病,只是病怏怏地趴地上。医生给邵淮打过预防针,拉格年纪大了,身体开始衰老,目前只是衰老的征兆。
邵淮当时听完医生的话,很难接受,坐在家里不断给拉格梳毛,温柔地同它说话:“拉格,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拉格感受到主人的难过,温顺的用脑袋蹭邵淮的手,似乎在安慰他。
邵淮把身体伏在他背上,声音很低:“再陪陪我,好吗?”
周一一早,邵淮给拉格做好饭,开车上班。路上遇到车祸,堵了快两小时才到研究所。一进门就被老李催:“邵淮,你可来了,赶紧去实验室,叶主任等你半天了。”
邵淮进实验室换上衣服,走到叶奇安面前,熟练地接过试管,将液体往外倒。
“哎——”叶奇安连忙抓住他的手,紧张道:“剩下的我等会还要用,先别倒。”然后直接握着邵淮的手把试管放在架子上。
邵淮不自在地抽回手。池晔去世后,他十分抵触和别人有肢体接触,总觉得心烦,像是有脾气发不出来,可别人也没怎么着他,他要是发脾气反倒莫名其妙。
叶奇安没多想,继续正常地和邵淮协作。等到重头戏完成,剩下扫尾时,叶奇安放松下来,开始和邵淮闲聊。
叶奇安:“你们小组和老李组的数据都通过了,咱们研究所的资格证马上就够数了。”
邵淮纳闷:“不是说很难通过吗?”
叶奇安微笑:“说明你们做的很好啊。”
邵淮欣慰道:“看来不是太难嘛。”
叶奇安啧嘴:“我猜这次上头撒了不少钱。资格证本来就不是多么难达标的东西,那些部门一直卡着不通过,不过是想多捞点钱,有了钱,他们就不会挡了。”
叶奇安看着邵淮:“这下你们等着升职加薪吧。大功一件呢。”
邵淮:“上头撒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奇安:“一看你就从来不关注研究所。上头撒不撒钱那是他的事,但表面上肯定不能说出来。你们两个小组明里冲在最前面,不嘉奖你们,怎么说的过去?”
邵淮倒是无所谓,他不缺钱,加不加薪的,没太大差别。
叶奇安继续道:“邵淮,资格证一下来,我们就都松口气。所里会放一周假,你有什么计划没?”
邵淮:“跟平时一样。”
叶奇安连忙道:“既然没计划,愿不愿意去北京玩两天?”
邵淮下意识的问他:“去北京干什么?”
叶奇安:“我妈年纪大了,开始信佛,非要去灵光寺求个签。她腿脚不方便,我替她去。”
邵淮本来不想去,一听灵光寺,想想又同意了。大学的时候,有一次邵淮发烧,又是几天退不下去,当时池晔怕他又要像小时候一样一病就好不起来,念叨着要去拜佛。邵淮笑他这么多年书白读了,竟然信这个。
池晔说他信,他拜过,所以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