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可能只是看着!”
“你上去干他了?”
强老三抓了抓头发,摇头道:“那倒没有。”
“我擦!”许大山追问,“那你还说不是‘看着’。”
强老三红着脸道:“我他妈还生气了啊!”
寝室安静了2秒,翔子骂道:“靠,真有脸说!”
“我怎么没脸说了?你们有胆子和周剑正面刚?”强老三说完一指秦徐,唾沫飞得到处都是,“草儿上次见周剑扇勤务兵耳刮子,不也没敢上去讨说法吗!”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秦徐就来气。
在他看来,侮辱勤务兵比调戏女兵更严重,当时如果不是组长拦着,他早就冲上去了。冷静下来一想,虽然与周剑这种大院公子发生正面冲突不是什么理智的事,但放任烂人嚣张也绝非好事。
秦徐脸色不好看,强老三也没继续说,扯了一阵后又说起从女兵们处听来的事,还刻意压了压声调,“周剑前阵子不是没怎么来咱们这里搞事儿吗?对外说是学校课业繁重,慧慧她们说啊……他是犯了事儿,被他老子给关禁闭了。”
许大山立即来劲,“啥事儿?”
“他把他学弟,一个带把儿的搞进医院了!对方还做了手术,躺了半个月呢!”
翔子瞪大了眼,“打架啊?”
“你就知道打架!”强老三往自己屁股上一拍,“他把那人给操了,pì_yǎn都给人捅烂了!还玩了些比较那啥……变态的游戏,给人整得特别惨!”
翔子和许大山双胞胎似的大张着嘴,像看鬼一样看强老三。
强老三骂道:“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人家pì_yǎn捅烂了!”
秦徐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薄唇微微一动,“那这事现在解决了没?”
“解决了。那学弟大一,农村来的,家里也没几个钱,慧慧她们说长得很干净,像邻家男孩那种。周剑把人家搞进医院也知道麻烦了,回家找他老子要钱,他老子一怒之下就把他关起来了。”强老三说,“医药费肯定都是周家出的,听说还给了一大笔补偿费,现在已经出院了吧,周剑这才重获自由。只是我没想到,这逼居然刚出来就又想着撩骚,还他妈男女通吃,他不怕肾亏啊?”
“这他妈叫解决?”秦徐突然站起来,眸底透着冷厉的光,“就算现在侵犯男性不在qiáng_jiān范畴,但把人搞进医院已经涉嫌故意伤害,丢几个子儿就算解决了?”
“也,也不是几个子儿吧。”强老三平时跟秦徐开玩笑啥都敢说,但秦徐脸色一冷下来,他就本能地犯怵,说话都没了底气,甚至没意识到这事和自己根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周家还是给了挺多钱,而且周剑不是被他老子关了好久禁闭吗?”
“关在自己家算个屁!”秦徐声音很冷,像一团兀自燃烧着的冰,“我看周运崇不是想惩罚他,而是让他逃避拘留!”
“草儿,小声点儿!”许大山赶忙拉他一把,“咱们寝的都是兄弟,你怎么说都没关系,但隔墙有耳啊,万一谁听见了给首长们参你一本,你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翔子跟着附和,“对啊,草儿你别激动。咱警卫连吧,想踩着队友往上爬的人少,但不是没有啊,跟首长嚼嚼舌根,告你一状,说不定明年去军校深造的资格都有了。真别激动,为这种人犯不着。”
“犯不着?”秦徐咬着后槽牙,“这他妈是犯罪!”
“草……”
“谁犯罪惹你生气了?”
许大山正想继续劝秦徐,门口却传来一个稍显玩世不恭的声音。韩孟靠在门边,冲秦徐勾了勾手指,笑道:“走,我帮你出气去。”
“别!千万别!”翔子立马喊道:“正灭火呢,别添乱!”
“灭个jī_bā火!”秦徐推开几个战友,径直朝门口走去,眉头仍然拧着,斜了韩孟一眼,“抽根烟?”
韩孟抛了抛打火机,“走。”
两人在楼顶抽烟,秦徐讲了周剑的事,脚尖碾了碾烟头,叹气道:“这种纨绔子弟不趁早教育教育,迟早得出去危害社会。”
“这不已经危害了吗?”韩孟靠在栏杆上,头发被夜风吹得轻轻飘起来,“如果强老三说的事是真的,这逼已经算犯罪了。”
秦徐在栏杆上砸了一拳,“上次巡逻时看见他欺辱勤务兵,我他妈就不该忍着!”
“勤务兵?”韩孟眉头一挑,“怎么回事?”
秦徐愣了愣,想起之前关于韩孟家世的猜测,暗觉失言,可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遮遮掩掩也没意思,于是将周剑扇勤务兵耳光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一瞧韩孟,对方唇角已经绷了起来。
秦徐想,韩孟八成是想起自己以前干的那些混蛋事了。
韩孟弹掉烟头,转身趴在栏杆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下次这逼再犯事儿,你想搞他的话,我随时奉陪。”
秦徐笑,“那你可得化个大浓妆,不然事儿一捅出去,让几个八卦记者一写,就成了‘当红小鲜肉殴打军人家属’了。”
“怕个卵。”韩孟半眯着眼,“你这现役军人都敢撸袖子上,我还能不参一脚?再说就算我打了他,性质也没你严重,他是群众我也是群众,群众斗殴而已,比得上你现役军人殴打群众?”
秦徐没说话,抬起右腿撞了撞韩孟屁股,搂住对方脖子道:“瞧,现役军人又殴打群众了。”
“群众表示要讨回来。”韩孟顺势将他按在栏杆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