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凌垂下头小小地咬了一口煎饼。
越天和又被萌化了。
哎呀小白鸟啄食。
这天看场到很晚,再加上姓周的那怂逼刚被他吓过应该不敢再过来捣乱,越天和就没去打扰陆舒凌睡觉。
他等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过去。
最近几天降温了,尤其是今天,风特别大,也不见太阳。
他到了那条路看见卷帘门合着,又没开门。
不过关着门也拦不住他。
他和小白鸟一家人呢哼,咱们可以走小门。
他站在侧门前低头打量自己一身衣服,拍了拍衣角上的血迹,弄不掉,算了。
他轻轻敲了敲门。
没人?
他又叩了叩门,把耳朵贴到门上才隐约听到里面的咳嗽声。
小白鸟没起床吗?
要是换到其他人的房门、店门,他这时候已经开始暴力拆门了。
越天和耐心地在门外面吹冷风,等了一两分钟,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越……咳咳……”陆舒凌捂着嘴咳嗽,门一开风往里一灌咳得更猛了。
越天和生怕他会把肺咳出来,这时候寒暄个屁啊!
他错身赶紧推着小白鸟进去反手带上门,不让他继续吹着风。
“怎么严重了?”越天和拧眉,环视了一圈,“这都几天了还不好,去医院瞧了吗?”
陆舒凌抽了张纸摇头。
越天和眼角捕捉到他前一天送的感冒药。
药盒都没打开,放在一张椅子上。
他拿起来问陆舒凌:“没吃药?”
陆舒凌背对他倒水,沉默了片刻:“我没事。”
“你这样叫没事?”越天和不敢置信。
他每回见到陆舒凌几乎都会听见他咳嗽。
一开始他以为是运动过度喘不过气。
毕竟前两次打炮的嘛,加上第二次有姓周的那傻逼玩意儿干的畜生事。
可他俩这几次见面仅仅聊天吃饭,也没跑没干啥,陆舒凌咳嗽反而加剧就很匪夷所思了。
“越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陆舒凌倒了两杯水,转身递给他一杯。
又是越哥,又他妈叫越哥。
越天和没有去接,眼角眉梢带了几分恼火:“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我这个人朋友很少,也不知道……”
陆舒凌的手停在半空等他接过去。
越天和不忍心他拿着水累着了,无奈地接过来,语气立刻缓和许多:“我以为朋友之间相互照顾很正常,如果我有哪儿做得不好,你能不能直接和我讲?”
“不,你很好,没有做得不好,只是我……”陆舒凌轻晃水杯,视线落在颤动的水面上。
越天和看出他的犹豫,粗糙的手掌包住他捧着水杯的手:“你有什么话就告诉我。”
陆舒凌抬头直直地与他对视几秒转开眼神:“我……也不知道怎么和别人做朋友。”
越天和手都僵住:“啊?”
“我不习惯有其他人对我这么好,”陆舒凌动了动被他盖住的手指,窘迫道,“我和他……住一起七八年,我没试过和其他人……”
越天和立刻明白了,握紧陆舒凌的手:“这有什么,咱俩慢慢来。”
陆舒凌松了口气,抿出一个微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