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萧致将手中酒瓶砸出,破碎的玻璃四散纷飞,在章同瑜右手面爆裂而开,只是,失了准头,没有打中踏脚之人。而钟明亮、杉杉二人已经急得傻了,全然忘了作为。
另外一边,汪涛也是亡魂皆冒,他是让他们动手,可只是想要章同瑜,活的章同瑜!死的章同瑜,他拿来做什么,能够快活,能够对他好么?所以也顾不得其他,一面喊,一面往这边跑。他,慌了。
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火,狂怒和全力以赴之下,那人即便听到了老板的命令,又怎么收得住,不可避免地接触上了。
咔嚓!
章同瑜右臂扭曲,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让他昏迷过去,鲜血汹涌而出,顺着臂膀、顺着胳肢窝,流过肩膀,流过胸口,在后背上快速地汇成血液的水塘。
小臂骨折,断骨刺透肌肤,露在了外边。
“要不要紧?要不要紧?”
萧致飞扑而来,身体重重地压在倒下的保镖身上,将本已经失去力气的他直接砸晕,一张脸苍白如雪,双手僵在空中,想碰又不敢碰,想摸又不敢摸,浑身都在颤抖、冰凉。
“没......没......没事......别,别......哭......”
章同瑜疼得神经都麻木了,看着萧致伤心、着急的模样,调动着所有的意志力,努力裂开嘴,摆出一个不算非常勉强的笑容。
“还,还说没事,你看你,看你......冷......冷汗都,都出来了。”萧致声音沙哑,颤抖的尾音满是恐惧。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心跳都停了,他很害怕,生平第二次如此地害怕过。试着小心擦了擦章同瑜额头的冷汗,眼里的泪水才后知后觉,滚滚而下,很烫很烫。
“疼,就喊出来......”
“啊!啊!啊!”
汪涛绕过栏杆,终于尖叫着跑过来,浑然忘了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已然没了帮手。
“扁他!”
钟明亮、杉杉两人一齐动手,一把将汪涛掀翻在地,拳头、脚尖暴雨一般,痛得汪涛几乎滚成了一条毛毛虫。
啪!
萧致一酒瓶砸在汪涛头上,瞬间让他开了瓢,也终于将这个不可一世、娇生惯养的混账晕了过去。
“走......”章同瑜低喊,强忍着越来越强烈的晕眩。十分钟,最多只有十分钟,保镖就会恢复体力。
“亮——”
“走!马上走!”钟明亮会意,急忙安排:“我给瑜哥紧急处理,你们两个快找钥匙。找到后留萧致帮我,杉杉去叫车!快!快!”
钥匙就在汪涛身上,萧致一摸就摸到了,快速按下,电动门发出轰鸣的声音。
钟明亮用围巾缠住章同瑜胳膊,暂时止住血,又扯下萧致的围巾,绕过章同瑜腋下,勒住,在萧致的帮助下,把章同瑜背在背上。
在被背上的刹那,章同瑜右脚碰到了昏迷的汪涛肩膀,强行注入的阴气狠狠地摧残了他半身经脉,受此一脚,汪涛没有几年调养休想恢复得过来。不是不杀,更不是不恨,章同瑜没有时间,也没力气,只能先送他个阴阳不调、虚弱无力,好让他老老实实做个几年半废之人。
钟明亮在前面跑,萧致在后面跟,双手拖住章同瑜的屁~股,快速跑了出去。
一出门,杉杉已经叫好了车。
车门关上,章同瑜总算放心晕了过去。
酒吧内,陈老板终于醒过来,也开始了手忙脚乱的善后。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好想要啊
章同瑜是痛醒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尤其是右手,疼痛就像波涛一样,一浪接着一浪。突然恢复的知觉,在疼痛的刺激下,几乎是瞬间就让他清醒过来,额头上更是快速地沁出了冷汗。
难受地闭上眼睛,章同瑜很烦躁,他没料到这一次会伤得这么重。熟练地调动气机,章同瑜小心地探查,经络的情况快速地浮现出来,原本自如的气流被分成了几个区域,彼此之间只剩微弱的联系。集中心神,断口处青红暗淡,气流更是近乎停滞。焦点上移,章同瑜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几处断点,左上臂和右小~腿都只是轻微的骨裂,而右手小臂受的是粉碎性开放骨折,伤口已经缝合,断裂处也已被正确地矫正,但裂口还存在着明显的小小间隙。
心中稍稍松气,脏腑没有问题,恢复起来会快上很多。两处骨裂对章同瑜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用上阴阳二气,章同瑜有把握两天之内完好如初,但右手估计得养上两周。尽管伤势在他看来并不打紧,但处理伤口的人很是小心,除开左腿以外四肢不但打有夹板,更是连同躯干一起给束缚固定住。心情放松,加上气流走上一圈,章同瑜感觉好了一些,就连疼痛都轻了许多。
眼珠颤动,章同瑜再次睁眼,急着确认自己所在。房间没有开灯,屋内漆黑一片,完全看不清,章同瑜皱眉,认真呼吸几口,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熟悉的味道,除了自个卧室不会是别的地方。章同瑜内心给明亮点了个赞,以汪涛一家在本市医疗系统的影响力,除了自家医馆任何一家医院都不安全,不过想到医术,他又有些不满。
嗓子很干,章同瑜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极度的涩滞让他有种几乎要把喉咙撕裂的错觉。
低叹一声,章同瑜把张到一半的嘴又给闭上,放弃了喊人的打算,他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显然这会大家都在休息,他们也应该累坏了、也急坏了,就是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