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以李瑾瑜的个人名义欠你一个人情。”
“做什么都可以？”
“不违反国家法律违背道德的事情。”
“那就好好做饭给我吃。”向云轩小声咕哝了一句，但是风太大，李瑾瑜并没有听到。
人行道上，一个男孩摇晃着妈妈的手问，“妈妈，这个世界上有天使么？”
“傻孩子，怎么会有天使呢~”
“那……那是什么？”男孩指着天上。
“额……那是一只，一只……很大的……鸟。”人……。妈妈在心里默念一句阿弥陀佛后赶紧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看来这个礼拜真的要去上香了。
又过了一会儿，李瑾瑜明显感觉到他们在下降，他腿上的束缚也渐渐消失了，但他依旧不敢往下看。
“到了。”向云轩淡淡地说，然后松开箍在李瑾瑜腰间的手。
李瑾瑜“啊”地叫了一声，感觉自己摔在了一个垫子上。向云轩则停在了不远处。
李瑾瑜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他们是在一幢高楼的天台。他尝试着站起来，但发现自己脚完全吓软了，脖子也因为一
直侧着头而扭住了。
向云轩慢慢走过来，蹲下，把脸凑过去，盯着李瑾瑜的眼睛，弯起嘴角。
李瑾瑜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看来上次那一吻给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李瑾瑜疯狂摇头。
“初吻？”
李瑾瑜瞪大眼。
向云轩满意地站起身，重新张开黑色的羽翼，大半个月亮被遮去，只有温柔的月光洒下来让人觉得如此的不真切。他缓缓走到天台的一个角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抵在额头，朝李瑾瑜邪笑着敬了一个招牌式的再见礼。背身向后倒去。
“晚安。”
李瑾瑜手脚并用挪过去，向下张望，只见joker飞行了一会后，整个翅膀便破碎在风中，黑色羽毛随风飞舞。joker在瞬间消失不见。
“他真的不是人吧……”
秦倾清一票人赶到的时候李瑾瑜还坐在垫子上。
陆青平跑过来紧张兮兮地问，“没事吧？”
李瑾瑜皮笑肉不笑地道，“没事……”
“那你怎么还坐着。”
“你介不介意拉我一把？”李瑾瑜伸出手去。
“……啥？”
“我腿软……”
“……”
“joker呢？”秦倾清见李瑾瑜没事也就安心了，但他心情仍旧是完全的阴霾。
李瑾瑜虚空地指了指，“也许摔死了……”
“什么？”秦倾清皱眉。
李瑾瑜靠在陆青平身上道，“他的翅膀烂了……”李瑾瑜把手里的一根黑色羽毛递到秦倾清面前。
“你留作纪念吧。”说完，秦倾清下令收队走人。
“头儿怎么了？气场不对啊。”
陆青平也一脸阴郁说，“别提了。那个史密斯馆长原来是个超级大坏蛋，我们都被他骗了。他给我们看的根本不是phoenix，他居然看不起我们警察。还有啊，他走私国宝。”
“什么？！”
“搜查科的人接到报警电话，就赶往码头。到的时候发现所有的船员已经被人全部搞定用绳子绑了起来。前来提货的人也被人用手铐全部铐住拴在码头上。据码头的工人说，大约在八点多的时候有一辆高级跑车开进过码头，因为从码头最里端不断传出惨叫声，所以没有人敢进去。过了十分钟车就开了出来。他们跑进去就看到那副惨相于是就报了警。”
“被打得很惨么？医药费又是一笔大开销啊……”
“还行。就是肩胛骨全被卸了。”陆青平风轻云淡地说。
李瑾瑜咽了咽口水。
陆青平接着道，“同时搜查科的人受到一个匿名包裹，里头是那个混蛋馆长的非法交易记录和一张黑色的鬼牌。”
“难怪头儿心里要不舒服了。”这等于是joker顺水推舟送给警察厅的一个人情，这个人情就像一根刺一般卡在所有人的喉咙口。
“你见过那个混蛋馆长么？”
李瑾瑜摇头。
“哎，也虐惨了。好不容易把他从那个全是防弹玻璃的展区弄出来吧，人却已经半疯癫状态了，问什么都不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陆青平从腰间抽出一把枪递给李瑾瑜，“你也差点吓死头儿。我听头儿说的时候一身冷汗。幸好你没事儿……”
“就是啊，我当时要是跟你一起被迷晕了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