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要等律师来以后吗?”组织里还有一位律师。
“你依旧坚持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们也无权扣押,毕竟这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不过劝你不妨再多考虑一会儿。”
“我告辞了。”土方站起来径直走人。
本来刚才的对话没必要非在警局进行,但佐佐木认为坐在警局的椅子上会带给人紧张和压迫感,能够更轻易些问出实情。他也料到一两次询问不会得到什么结果,只不过探探底罢了。这次同黑社会挂钩的案子可不能再简单放过,他决定通过自己的方法才查案,即便受到上司干涉也不会放弃。
“十四,怎么样啊?!”土方一回到办公室,近藤就焦急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我亲自去一趟?咦,山崎?原田呢?我叫他们去联络伊东律师了,怎么还没回来!”
“呃,其实这几天我也在派人找他。”
“奇怪呀,伊东先生到底在干什么呀!”近藤焦躁地搓着手在百叶窗前踱来踱去。“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呀!电话也打不通……搞什么呀!”
土方在沙发上坐下,先劝近藤道:“老大,不用那么着急,就是辖区警察例行公事把我叫去而已。不过有人故意诬陷我们是肯定的。”他将在警局和佐佐木的对话简单描述给近藤。
“怎么会有这种事?!”近藤双手使劲拍在写字桌上。“我们可是从来不碰和什么毒品相关的买卖呀!”
“啊,大概就是这样才遭人恨了吧。”为了平复情绪,土方取出一支香烟点燃。“除了我们之外,很多组织都经营毒品生意吧?这回出了大事,当然想着明哲保身,如果不行就尽可能多拉下人下水,算是那种报复心理吧,没出事的时候笑话我们有钱不赚,出了事又见麻烦没找上我们,就不平衡了,所以干脆栽赃。”
“真是可恨!这也太可恨了!”近藤咬牙切齿地说,“会做这种下流事的组织——”
“没有证据不好乱下结论呀。”土方冷静地接话道,“情急之下,谁都难免乱做决定。老大你不是也常说,不好随便怀疑别人么。我在想,刚上市的新药,就是外观和感冒药如出一辙的无名药片,还有独特的贩卖渠道,应该还没有多少组织模仿吧?我们稍微查查,大概不难锁定对象。”
“不排除有人故意使坏吧?还是那些曾和我们结怨的帮派。”
“嗯,确实也有这可能。”
“啧,得尽快找到伊东律师,反正在这件事上我们确实清清白白,警察也不至于那么黑白不分,我们只要高举双手否认一切诬陷的罪名就行啦,剩下的事交给律师处理。”
土方原想着隐瞒伊东的事,这回大概是不行了。
*
月底已至,登势婆婆每天都来催房租,这次说啥也不宽容,管二楼的卖身还是卖器官,总之一天不拿到钱绝对不罢休。坂田银时不知老太婆最近遇到啥不爽的事,脾气暴躁得不行,尽量不想顶撞她,干脆先躲到土方的公寓,大概过几天老太婆心情就好了,也就不催他了。
更何况他真的掏不出钱来,都怪长谷川,上次他说好运来了,结果去打柏青哥,还是输惨了,不然至少还能拿半个月的房租出来消消老太婆的火气嘛。
茶几上落着一层浮土,看来土方连续几天都没回来呀。坂田银时伸伸胳膊,夸张地伸了个懒腰,一头栽在沙发上,哎,这回耳边清净了。
不晓得土方又在忙啥呢,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去也是匆匆讲几句就挂断。莫不是当真去学习什么经济、金融了?哎哎,算了吧,他才不会哩。
坂田银时先打开电视机,然后走进厨房,冰箱里除了火腿没几样食材了,草莓牛奶还是半个月前买的哩,过保质期啦。他只好拿出一罐可乐。
嘿,好久没看过成人dvd了!土方那家伙在的时候不肯放那种东西,不懂这是增加情调吗?不过现在是自己个人在嘛,总要干点什么解解闷嘛,嘿嘿,这就去租几张来!
他站起来走到电视机前,拉开下面小柜的抽屉,记得土方曾在这里放了些现金教他应急用,交电费之类。哎——?他忽然转头朝阳台方向看去,天怎么暗了些?难道要下雨?
作者有话要说: yd小剧场——
大卷毛整理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小卷毛的玩具给扔了===她哭着找副长去了,不一会儿副长就跑过来跟大卷毛胡闹唤了一通。。。咳,副长其实也新鲜小卷毛的玩具,经常偷偷摆弄,结果玩坏了。。。他看看左右没人,就把坏玩具藏在大卷毛柜子里~~~
☆、六十三
春天的雨水粘稠,绵绵不断,比起梅雨季节,真是更教人心情阴郁。
此时耳边的筝曲与窗外的细雨有异曲同工之处。曲子的基调缓慢惆怅,有如凝视着冷雨中的樱花不断被雨水打落在地,不免产生凄凉的心境;然而慢中有快,曲到快时,仿佛骤起疾风,令人不禁闭目拢发,再睁开眼,树上仅剩的花瓣已被悉数吹落,比之刚才更平添几分哀婉之情。
“不错,不错嘛。”
一曲已毕,伊东合拢手指轻轻置于琴弦上,待弦完全停止轻颤,他慢慢将手拿下放在膝头。今天他身着和服跪坐在铺着榻榻米的琴室里。
“这原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一首古曲,可惜并不出名。刚刚弹奏的是我稍加改良之后的作品。”
“呵,看来少了一根手指,并不影响你的水平。”高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