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侯大喊着,“咕咚!”一身就被按着跪在了地上,吴纠离得他比较近,晋侯看到吴纠,就跟疯/狗一样,猛地窜起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就要冲着吴纠撕咬。
众人全都吓了一大跳,坐在一边的齐侯却不紧不慢,“嗤——”一声将自己的佩剑拔/出来,猛地挡在吴纠面前,晋侯往前一扑,双手绑在后面,没办法动手,张着大嘴要咬人,结果险些咬在了齐侯的佩剑上。
晋侯吃了一惊,吓得脸色苍白,慌忙往后一退,士兵立刻冲过来将他抓/住,齐侯则是冷冷一笑,斗手将佩剑收起来,收起来的时候剑背还“啪!!”的一声脆响,直接抽在晋侯的脸上。
晋侯被打了脸,一瞬间火/辣辣的,别看齐侯没怎么用/力的样子,但是晋侯感觉自己牙齿都要给打掉了,整个脸颊都肿了起来,飞涨着,“咚咚”的跳。
晋侯吓得要死,一下就被士兵给抓/住了,齐侯则是慢条条收剑入鞘,冷冷的说:“不自量力。”
众人起初还有些害怕,都被晋侯那疯狂的样子给吓坏了,结果一看这样,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
晋侯脸上无光,大吼着说:“放开我!!你们这些阴险小人!!”
吴纠笑着说:“别着急,你很快就骂不出来了。”
姬阆幽幽一笑,说:“说的正是呢,来人,在诸公面前,宣读诡诸的罪行。”
很快有士大夫捧来诏书,立刻在众人面前宣读诡诸的罪行,当时诡诸讨/伐楚国,给吴纠定了五十几条罪行,如今诡诸的罪行只比吴纠多,不比吴纠少,诡诸听着,顿时后背发凉,尤其看到诸侯们一直用看热闹的眼神看着他,顿时更是后背发/麻。
诡诸听着自己的罪行,立刻对巴国国君大喊着:“巴公!巴公!你救我啊!攻打楚国也有你一份啊!当时你怎么说的!你救我啊!”
巴国国君吓得脸色都变了,立刻撇清关系说:“胡说!如今天子和各国国君都在,怎么可能听信你的谗言!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巴国根本不认识你们晋国人!”
巴国一下撇清了自己的关系,诡诸立刻又对蔡国徐国和群舒的几个国君大喊说:“你们救我啊救救我!当时我们怎么说的!我们都说好了!如今你们却置我于不顾!!你们这些卑鄙小人!”
蔡国已经是战败国,要等着割地赔偿,和晋国一个样儿,徐国和群舒已经认偃鸠为宗主,怎么敢蹚浑水,连忙说:“贼子诡诸,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与我们何干!天子,快快行刑,处决这大放厥词的贼子罢!!”
诡诸气的喘粗气,睚眦尽裂,大吼说:“你们这些阴险小人!不但不帮我,还要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吴纠此时笑眯眯的说:“那个文盲,寡人教你一个词儿,这叫……落/井/下/石。”
诡诸听到吴纠喊自己,顿时都蒙了,什么叫文盲?虽然当时没有这个词儿,但是从吴纠的神态来看,诡诸就知道吴纠在戏/弄自己,而且文盲这个词这么形象,诡诸也能理解。
诡诸气的大吼,姬阆被他吼得耳朵都疼了,挥了挥手,说:“无需多言,处决。”
士兵们很快架起哇哇大叫的诡诸,将人往外拖去,诡诸大吼着:“小人!!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拖出营帐之后,那声音还穿的很远,众人在幕府中都听得到,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求饶的声音,几乎要尿裤子,大喊着:“天子饶命啊!楚王……楚王饶命啊!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坐在幕府中的人,有人觉得解气,有人觉得庆幸,有人连忙松了口气,听着诡诸的声音突然中断,面色各不相同。
吴纠幽幽一笑,说:“叛贼诡诸已经伏/法,天子,该当处理一下他的同谋才是。”
这一说话,巴国蔡国群舒和徐国都吓得面无人色,不需要天子说话,竟然全都站起来,然后又“咕咚”一声,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磕头,生怕步了诡诸的后尘。
楚国与晋国一战,晋国输的惨不忍睹,诸侯国也得到了一个信号,如今楚国空前强大,而且还有诸多联/盟国,绝对不可得罪,更别说是侵犯了。
那些与晋国联/盟的国/家,忙不迭的跪下来磕头,纷纷求饶。
姬阆笑着说:“这件事情,寡人管不得,毕竟是楚国的事情,楚王你来决断罢。”
姬阆这么一说,众人连忙又给吴纠磕头,吴纠笑眯眯的端端坐着,说:“诸位国君与寡人一般,都是国君,寡人可受不得如此大礼。”
几个国君连忙说:“受得受得!我们愿意与楚国签订盟书,盟约侍奉楚国,绝不叛楚。”
吴纠听了一笑,说:“寡人不需要你们的盟约,盟约对于诸侯来说,不过是一卷随时都能撕毁的烂皮子,今日订立盟约,明日撕毁盟书,寡人并非是蠢钝的人,心里头清楚,盟约对于诸侯来说,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他这么说一说,诸侯脸色都有些改变,因为吴纠说的太对了,在这个礼仪崩坏的春秋来说,盟约的确就是缓兵之计,也是打仗的一种借口罢了,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约束作用。
吴纠做了这么几年的楚王,从一个齐国的膳夫,走到如今收缴楚国私卒的君王/位置,订立的盟约太多,看过的盟约太多,早就清楚这种勾当。
吴纠一笑,面色淡定的说:“寡人只是要你们心中清楚,今日/你们跪在寡人的面前求饶,他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