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吭声的陈爸爸默默点了点脑袋。
陈妈妈一巴掌呼过去:“你点什么点!”
陈爸爸及时躲开,跟陈妈妈讲道理:“你讲点道理,小莫是不是对小柔好极了?”
陈妈妈呼哧呼哧地喘气不说话,其实已经算是一种默认了。
“你再想想,小柔毕业后那些亲戚来介绍的相亲对象都是什么人?最好的也不过是靠家里买车买房的公务员,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你再看看小莫,不过三十岁而已,管着家公司,什么都有了。”
莫妈妈觉得陈爸爸是个明事理的大好人,就是有点怕老婆。
陈妈妈的脸色有些缓和下来,还是没吭声。
“最主要的是,小莫对小柔好啊!我们找女婿,不就想找个对她好的人,等我们走了,能陪她过完一辈子吗?”陈爸爸说到这里显然动了情,眼眶都红了。
陈妈妈一直沉默着,嘴角抽动了两下,最终都没有开口。
“老婆。”陈爸爸居然有些哽咽了,“我昨晚说的不是醉话,小柔喜欢就可以,能对我们家小柔好就可以了。”
陈以柔怎么都想不到她那个沉默寡言还有些重男轻女的爸爸会说出这么感人的话,她揉了揉眼睛,一串眼泪落了下来。
“爸。”陈以柔过去抱住了她爸。
莫菲搂着她妈的胳膊看着对面的情景,两人也跟着动容起来,莫妈妈对陈爸爸的话深有体会,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角。
陈妈妈不耐烦地放下吐司,说话恶声恶气的:“有完没完了?你们俩父女情深,当我是后妈呢?”
陈以柔抹着泪回到座位上,陈爸爸看向莫菲,眼泪汪汪地给了个眼神:“小莫。”
“我懂得叔叔。”莫菲心领神会地点头,她一定对馒头妹妹好。
陈妈妈这就更不乐意了,这伙人在干嘛她怎么完全看不懂呢?这简直连后妈的地位都不如!
要不是想再和莫妈妈多跳几日广场舞,陈妈妈恨不得当天就订票回去,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多呆几日还是为了想考察下莫菲的为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对陈以柔那么好。
走的那天莫菲买了很多让陈以柔爸妈在路上吃的零食水果,以及一只新买的旅行箱,陈爸爸接过颠了颠,看着不大却很沉。
“小莫,里头是什么啊?”
“茅台,十瓶。”
莫菲看见陈爸爸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随即听见了他俩对话的陈妈妈不满地哼了声,陈妈妈回到副卧收拾行李,陈以柔正坐在床边帮她妈叠衣服,转身要把衣服放进旅行袋,拉开拉链以后怔住了。
里面居然放了两盒没拆封的安全套,陈以柔想装作没看见那样,赶紧把衣服塞进袋子里。
但看她的表情,陈妈妈知道她是看见了,而且想法并不简单。
“你以为你妈一大把年纪还用这玩意?是我怕你自己没点安全意识,特地带给你的。”陈妈妈没好气地把两盒安全套拿出来,扔在了床头柜上。
“妈,我不用这个……”陈以柔哪知道她妈会为自己考虑那么多,说着就红了脸。
“说什么跟对象住一起,我哪知道你不用?小姑娘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吃了亏怎么办……”陈妈妈拾掇着房间,没完没了地念叨着。
“我有莫菲啊……有她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陈妈妈背对着陈以柔,这几天以来,第一次软了语气和她说话:“小柔,你妈我不是思想封建,你看你说和对象同居,我除了让你做好安全措施,也没有来干涉你,有几个家长允许孩子跟人婚前同居的?”
陈以柔拉住她妈的手,蹲在她的身边。
“都劝我你已经是个有主见的大人了,”陈妈妈低头望着陈以柔的脸,在她眼里分明还是个孩子,“我是管不了你,可我还是不能答应你和莫菲的事,你要理解妈妈。”
她妈能心平气和对自己说出这番话,陈以柔已经很感激了,而且她深信,总有一天她妈会被她和莫菲的感情打动的。
陈妈妈和莫妈妈交换了微信号,相约有朝一日还要结伴去跳舞。
陈爸爸在上车前时候拉着陈以柔说话:“你妈的思想工作我去做,小莫说她爱吃我们的陈记馒头,过年看情况你带她回来吧,爸爸做馒头给你们吃。”
“好呢。”陈以柔用余光偷看她妈,其实她妈好像听见了她爸说的话,但什么都没有说。
莫妈妈在莫菲家又住了几日,期间好几次被莫菲发现她在微信上和陈以柔她妈聊得火热,还打了包票说莫菲胆敢不对陈以柔好,自己第一个上去扒了她的皮。
莫菲本来就不可能对陈以柔不好,这下更是不敢了。
莫妈妈走之前和莫菲说好大年初一必须带陈以柔和巴哥回家过年,关系好的亲戚都想见见陈以柔,说是红包都准备好了。
莫妈妈盼着能把这些年散出去的红包都收回来已经很久了。
整个公司忙忙碌碌了一年,忙完元旦后总算告一段落,大老板安排了年会,也算是给即将离开公司的莫菲开的告别会。
莫菲平日里对下属要求严格,很多员工不待见她,可如今莫菲真要离开公司了,那些看不惯她的人反而觉出了不舍。
毕竟莫菲虽然高冷,但也不曾亏待过任何人,公司能发展得好也都是她的功劳,几个跟着她共事多年的主管和她在酒桌上聊着聊着,说什么都舍不得她走。
甚至有人趁大老板不注意,让莫菲开了公司以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