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先走了,你知道怎么办的。”
叶青了然的眼神刹那让商胄明白,原来叶青知道,自己知晓了他同褚修…
不对!这是….默认了?商胄几乎要乐得合不上嘴了,恨不得即刻飞去告知褚修这个消息。
叶青还未离去时,辛兆云便遣人去找褚修了,虽然褚修不明白,他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怎么主子会指名道姓的找他。
“褚修?”辛兆云笑的眉眼弯弯的打量着他,褚修应了声,忙低下头保持恭谨,他很想要躲避主子的目光,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我曾听管事的提起过你。”
“奴才惶恐。”
“正好,今儿有任务给你。”
“是。”
“回去收拾下,即刻启程。”
“是。”
对于他的去留,主子一锤定音。
而他,只有接受的份。
时光飞逝,叶青已出来办事半月有余。
他接到了商胄的来信,说是家中有事,请假回家去了。
论起来,商胄算不得他的奴才,自然也轮不到他管,和他说一声便是到意思了。
只不过他无从知晓了褚修的情况。
出来办这么点事,居然要这么久?叶青心里恼了,紧赶慢赶的想要快点回去,他也不知道在急什么,归心似箭一般只想要快些回去。
想起褚修见到他提前回去,吃惊的样子,叶青心里莫名觉得有一股温暖,莫名的想要发笑。
褚修这个人,还真是心里想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毫无保留。
让人失去了猜测的乐趣,不过就像养了一只听话的小狗,叫他干嘛,他干嘛,也不错。
叶青回来找兆云复命,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散了。
以前明明想要没话找话,也要和兆云不管说什么也要多说几句的,今天心里慌的很,想去一个地方。
叶青兴冲冲的奔向褚修的院子,推开褚修的房门,一室残破,一室冷清,褚修不在屋内。
叶青开始觉得失落,他现在好想叫褚修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很想…抱抱他,亲亲他。褚修是给他下了什么蛊咒吗?居然还想亲亲他,啧啧。
不过,他还没有真的亲过褚修,不知道褚修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褚修该是怎样的滋味。他莫名想入非非。这个念头他已想了许久了,不能告知他人。
绕着庄子走了一圈,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脚步匆匆,似乎有意躲开,偏偏眉宇间带着意思想要向他报喜的雀跃。叶青心里纳罕,这是怎么了?自己最近安分的很,也没做什么看谁不顺眼呀,喜又从何来?
叶青不管见谁,都不好意思张嘴问,满庄里,他问谁也问不出褚修的下落吧。
不得已,又回来找辛兆云。叶青心内反复盘算着,想着要怎么不着痕迹拐弯抹角的问褚修人呐?
辛兆云正在书房,聚精会神的端端正正一笔一划写着往来书信,进出的人来来往往,叶青尴尬的站在门口,憋得面色通红,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是来问褚修下落的。
辛兆云看他杵在门口,面色有些尴尬,也不说话,忙忙碌碌。时不时大大方方的回头,毫不顾忌的和锦墨打打闹闹,耳鬓厮磨。
若是褚修…叶青心里不由得想,褚修那个胆小怯弱的样子,只怕羞得耳根都红了。
真不明白有什么好害羞的,可是害羞的像是小鹿一样的神情,偏偏叫人更能食指大动,光是想着都觉得心潮澎湃。
“褚修呢?”叶青也很诧异,怎么这么自然的问出了口。
“褚修?死了。”辛兆云回答的语气很平静,甚至不曾抬头看过他一眼,就像是说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今天晚上吃啥呀。哎呀喝汤好不好。
死了?叶青恍若被雷击,如同叱语般问出口:“怎么会死?”
“你不是最讨厌褚修的吗?”辛兆云坐在藤椅上,悠闲的晃着,锦墨宠溺的把茶杯端到了他的嘴边,辛兆云轻啜一口,两人相视一笑。
辛兆云方才转过头继续看着他慢悠悠道:“你安排那一桌子的菜不是要送褚修上路吗?庄里可都传遍了,正好临时有事叫你出去,我也派了褚修出去,间接解决你的问题,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还以为这是对你这次办事最好的嘉奖。”
辛兆云笑得天真烂漫,最是无邪。
是啊,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叶青恍惚想着。
“他身子本来就弱,你是知道的,这几年又被你一直折腾连伤带病,体质更加不好。我也没叫兄弟们做什么,只不过出任务时,任凭他背腹受敌,没人给他援手,他受伤装作没看见罢了。这两年来,想必他也明白了,他是生是死也不会有人管他,一直很安静的坐在旁边等着断气。他也还挺能撑得住,身上三处被剑穿过。血流了一地,半天才断了气。”
辛兆云侧过头去,对锦墨不满的嘟嘴撒娇着,锦墨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鼻头,两个人的世界似乎容不下他一般,与他格格不入。
叶青恍惚间想起了褚修对于辛兆云的评价,真的,太过贴合了。叶青第一次这样理解褚修的感受。
“那…”叶青半响开口:“尸体…?”
“谁想背他回来?一席草席卷了扔到了乱葬岗,那地方太晦气,兄弟们不想埋葬我理解。”辛兆云轻吖口茶,冷静的语气,仿佛并不是说及自小一起长大的……一条人命。
客死异乡。
连尸身都不能回来…不能让褚修这样悲惨,叶青想着,褚修一向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