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费清很干脆的站停望着在贺东进门后就沉默至今的阎启林,确实,他也希望有一个明确的答复。
“沈费清,以后不要派人跟踪我了,我不需要保护。还有,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对朋友能不说谎阎启林就不会说谎,看着沈费清黯然的站在门边,隔着贺东,就如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来不曾接近,不管中间有没有贺东都一样。他们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合作伙伴,肯定不会是恋人。
尽管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阎启林心底留下小小一块位置,这里曾经有个人给过自己温暖。
“我知道了。”清晰的接收阎启林的意思,看他一丝勉强都没有,沈费清转过身越过荣柯,手已经搭上门把,又转回头留下一句话,“但是我不放弃。启林我还是那句话,等尘埃落定我再找你。”
“费清……”很轻的声音,除了自己没人能听到,轻启的破擦音而已,阎启林心底小声的说了谢谢,可惜我不懂什么是喜欢,我的生命只是为了复仇和小玉。
荣柯收起他的震惊,真没想到小少爷这么招人,一招就是两个极品。带上门走出去,心底揣摩了一阵,无解,这个事情要不要汇报给老爷子,要怎么汇报真令人头疼。先不管这个,今天真是一团乱,小玉也不知道到哪里了,满城的人还在外面搜索,回身看看那扇门,实际答案在那里面吧,不知道是否还有被告知的一天。收起自怨自艾的哀怨,荣柯加快脚步迎向那边的警员,打头的是一个正气凛然的新人,往往大人物都不出面,留着虾兵虾将来闹,闹出后果再来座谈利益分成的解决方案,荣柯呸了一下解解闷气。
真是混乱的一天,即使明知今天会比较乱,李永强会趁机使诈,实际面对处理还是闹得头疼,沈费清这一出完全的意料之外,好不容易过去了这还有一尊大神要面对。相比对李永强的厌恶,对沈费清的淡然,对贺东还真有点一言难以道尽其味,好在阎启林早有对策--以不变应万变。
“坐吧,你怎么来了。来一杯吗?”桌上只有烈酒和清水,这时候不方便招待进来,“哦,只有烈酒了。”
“你要喝我就陪着。外面那个搜查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
两人都没在意之前关于沈费清及约定的话题,吵吵嚷嚷也传不进这个角落的包间。
“不用。让他们搜,荣柯有办法应对。”虽然接下来几天肯定会更麻烦,不过阎启林从不喜欢欠人情,只有自己手中的力量才是最可靠的,又是阎单魁教会他的。
这种搜查可大可小,有应对一般好解决,贺东也不纠缠,提起另一个话题,“下午听说你妹妹被绑架了?”贺东直觉这事后面带着阎启林的影子,而不是单纯的绑架,也不着急,语气悠闲的询问。
“嗯。这事情你不要插手。”话语很隐晦,贺东收到其中的含义。现在他的心情很好,刚消灭一个情敌,尽管那人还不死心,然后又得到阎启林的坦言而不是隐瞒,即使不是具体内容也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贺东要的只是这个亲密的态度。他笑眯眯的轻靠着,尽情欣赏着眼前这个人,自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阎启林微微靠前倒酒,顶灯的暖光挥洒在他脸上,贺东仔细看了又看,逐渐半起身,手横过来挑起他的下巴,眉头一挑,不悦的说道:“你哭过了?”
贺东的语气中隐隐有股怒气,这怒气莫名其妙而来,阎启林蓦然升起不悦之感,“你管得太宽了。”
这人翻脸真快,贺东的怒气更盛了,遂收紧手上的力度,直到阎启林因不适而歪过头去才缓了力度,“谁给你麻烦了?难道是刚才那个沈家小子,他值得你哭?”
听着越来越离谱的话,阎启林直接拨开他的手退回沙发上,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这是我的私事。”
他的声音清冷淡漠无情,好像刚刚还存在的温度一下子都消散了,变回那个阴冷的被侵犯地盘随时准备攻击敌人的狼王。
贺东也退回沙发靠着,锐利的眼光依旧盯着人不放,得不到他要的答案是不会放弃的。他思索着下午和晚上得到的消息,拆解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走入了误区,应该是为了他爷爷或者妹妹,肯定不是刚才那个男人。他想着自己的步调太急迫了,越过了对方的底线,一下子把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给扯远了,有点失败。
“抱歉,小林。我只是关心你,可能语气有点急。”贺东从善如流的表达心意,与这人硬碰硬是不行的,要迂回作战才有胜利的希望。这回换他来倒酒了,视线也收回,紧迫盯人要用在关键时刻。
阎启林端着被塞到手里来的酒杯,被迫与他碰杯,这人还是这样霸道,刚刚那样刚硬的态度还可以和他应对自如,可这种温和的霸道强硬,阎启林只能沉默,反击就会变得无理取闹,他不喜欢泼妇的感觉也不喜欢斤斤计较。不能说的,不想撒谎的,不愿意谈的阎启林就会选择沉默,往往对方就会自己找个答案自问自答去了。
两人慢悠悠的喝着酒,敲门声响起来,荣柯示意马上警员就会过来做最后的记录。这次搜查后果有点严重,在三处包间查到高纯度海洛因,还好数量不大,还有举报偷税漏税,已经申请到查账抽查令,明天开始入驻抽查,希望配合等等。彼此心知肚明,在不影响营业的前提下,负责人需要协助调查,实际相当于要软禁在流夜,等待调查结束才能离开,有警员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