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大人,您醒了吗?”察觉到少年的呼吸变了,里维斯也跟着醒了,手肘撑在床上抬头想要亲一亲少年,但苏锦之却下意识地侧过头避开了他的吻。
里维斯顿了几秒,勾唇笑了一下,赤条条的从苏锦之的大软床上下去穿男仆的衣服,又拎起昨晚扔在毡毯上的脸皮面具问苏锦之:“乔希大人,您希望我继续做里维斯呢,还是做您的‘风’?”
为什么拯救总目标总爱给他出送命题?苏锦之很痛苦。
尤其这个世界的拯救总目标不仅会杀人,还会精分,昨晚还“强.奸”了他。
苏锦之正思考着要怎么回答里维斯的问题,结果里维斯已经在他沉默的这段时间里带好了面具,拿了新的衬衫和衣服走到床边捏着他的下巴不容抗拒地吻了他一会——还是个舌吻。
“我白天做您的‘里维斯’,晚上做您的‘风’好不好?”里维斯舔着他的唇,沙哑着声音问他。
“走开。”苏锦之斟酌掂量了好一会,拎出一个不那么难听又不会被捅的词回应里维斯,别过头看向床的另一侧。
“可是,是您要求我做您的贴身仆人的,我有义务时刻陪伴在您的身边。”
苏锦之:“……”
他给自己挖的坑可真深,爬都爬不出来。
“您不拒绝的话。”里维斯低低地笑着从背后抱住他,轻轻咬他的耳朵:“那我就当您答应了。”
苏锦之今天没能下床,昨晚里维斯把他的腰都快做断了,腿根处也是酸的不行,苏锦之怀疑自己可能长了个假的下半身。
在里维斯出去给他端早饭的时候,一号出现了:“早啊宿主,你还活着吗?”
苏锦之阴测测地说:“我快死了。”
一号说:“这不还没死吗?”
苏锦之逼问一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里维斯就是拯救总目标这件事了?”
“是啊。”一号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不是一直在提醒你要安慰他,稳住他吗?怎么,他又捅你了?命,我都说了这是命。”
苏锦之现在已经弄不懂一号说的捅是哪个捅了,一个见红一个见白,他两个都不喜欢。
“那我现在已经看穿他的真实面目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任务进度条?”
一号冷冷地笑了一声:“呵,天真,你以为惩罚世界是那么容易过的?”
苏锦之:“……那意思就是说我还会继续被他捅?”
“看情况吧,看他会不会捅死你。”一号说,“如果没死的话过任务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苏锦之顿时觉得二捅选其一,他还是选见白的那个好了,屁股痛就屁股痛吧,总好过回档重来红的白的一起上再被捅一遍。
里维斯办事的效率很高,他很快就对黑天鹅堡里的人宣布伯爵有了两个贴身男仆,白天由他继续服侍伯爵,晚上就换成阿格力,城堡里的人纷纷感叹里维斯先生就是不一样,在伯爵大人有了新欢之后还能留住他的心。
苏锦之恹恹地躺在他的豪华大软床上,喝着里维斯端过来的甘露。今天的血是亚裔奴隶提供的,草莓味,酸酸甜甜的,配上他身上的痕迹十分应景。
“乔希大人,您好点了吗?”里维斯捧着一本诗歌坐到他的身边,“我为您读几首诗好不好?”
苏锦之瞥了他一眼,冷淡道:“你读吧。”
然后里维斯就真的给他念了几首情诗,一边念还一边看着他笑。也不知道那些诗歌是谁写的,遣词用句又露骨又肉麻,听得苏锦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念完诗之后,里维斯又凑过来亲亲他的脸:“乔希大人喜欢吗?”
苏锦之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喜欢。”
里维斯又笑了一下,亲昵地贴着他的脸:“那乔希大人是喜欢诗呢?还是喜欢我?”
男人熟悉的声音压得很低,温柔又沙哑,笑声也是低低地从喉咙间传出,有种莫名的性感。苏锦之觉得他的耳朵有些烫,双颊也不受控地发热起来。
可他却说:“不喜欢你。”
“可我喜欢乔希大人。”里维斯把诗歌集扔到被子上,双手捧着苏锦之的脑袋低头吻了下去。
苏锦之有些羞恼,这个人怎么一言不合就开亲呢?
但他自己也不能否认,他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可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里维斯和宋明轩长得一模一样吗?还是因为他们不管从外貌、声音还是习惯上的高度相近,让他把对宋明轩的喜欢转移到了里维斯的身上?
苏锦之觉得爱情真是宇宙里一个难以解开的谜题。
野兽被繁殖的本能所驱使,进而寻找健康合适的配偶交.配,它们不会在意忠诚或是其他什么问题,更不会在乎肉.体的快.感,有的雄兽为了防止母兽挣扎,甚至会用牙齿扣住她的脖颈,以保证交.配的顺利进行。
而有的人类会被肉.体快.感所征服,也会臣服在繁衍的野兽本性之下。那么把人和野兽区分开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说当把肉.体上的快.感和繁衍的目的抛开之后,仍能把两个人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东西,才能被称之为“爱情”,那么这种东西是否只出现在同类物种之中?
难道就因为我们的物种不同,就因为我们的相爱会带来死亡,就因为我们永远互相不能触碰,所以我们就注定不能在一起吗?
苏锦之不知道他这些念头和想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它们偏偏就在那么一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