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小跑到公交站台前,坐在站台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啃起包子。
陆挽看着吃得津津有味地云轴子,瞬间觉得这个早晨没那么冷了。
两人吃完包子,才四点半。公交车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到,于是他们就缩在公交站台的座椅上。
刚吃完包子的云轴子脑子活络了起来,嘴里不住地哈着气。
陆挽看他一个人玩得挺开心,忍不住也加入了进去。俩人就双手插着兜,你一口我一口,你吹散了我的,我打乱了你的。
一个很幼稚的小游戏,玩得乐此不彼。
混着包子味的热气间,陈以臣的车停了下来。玩了快一个小时的两个人,红着脸看着陈以臣面色昏暗站在两人面前。
“陈教官。”“陈教官。”
俩人前后喊了一声。
“冉苒打电话给我,说你们两个凌晨一点就跑出来了,是么?”陈以臣阴着脸问。
冉寿星有点谎报军情。
“大半夜的不好好休息,为什么出来?”陈以臣盯着云轴子,云轴子抿抿嘴没说话。
“出什么事了?”陈以臣又盯着陆挽。
陆挽眼神闪躲着移到了别处。
陈以臣好像明白了。
“兰枢在,是么?”
陆挽没有说话,云轴子看着陈以臣点了点头,又望着陆挽,想起了陆挽瘫在地上颤抖的样子……
陈以臣忽然转过身,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都是我陈以臣的人,你不能碰。”陈以臣压着嗓子吼了一声。没等对方回答就挂了手机,看着陆挽再一次确认。
“他……”陈以臣看了一眼云轴子,又转头盯着陆挽:“做了什么?”
陆挽低着头,没有说话。
“别害怕,告诉我。”陈以臣轻声安慰到。
陆挽看了一眼云轴子,望着陈以臣,许久,摇了摇头。
他不能说。
如果,如果郁拂是像兰枢说得那样的话,如果曲不言也是的话……
陆挽再一次摇头。
“回去吧。”陈以臣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的。
就像,就像三年前的郁拂一样。
郁拂不可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陆挽,更不可能。
三个人上了车,车一路行驶到京大。
十二月,最后一片落叶被风搁置在地面,冷了。
到了京大,三个人一起回了宿舍。
陈以臣打开宿舍的门以后进来,盯着手中的钥匙出了会神。
“轴子,钥匙给你。”陈以臣将钥匙递到云轴子面前,云轴子愣了,没接。
“拿着,我有点事要处理,要离开一段时间。”陈以臣抓起云轴子的手,将钥匙放在他的手心。
“你要是一个人睡害怕,就让陆挽下来陪你,或者你去2314睡我的床。”陈以臣努力想着还有什么药交代的,“对了,零花钱我放在你衣柜里了,还有就是课上的笔记在书桌上,还有……”陈以臣原地转着努力思考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陈教官,您什么时候走?”云轴子看着钥匙问。
“啊,什么时候走啊。后天……或者明天,应该就这两天吧。”陈以臣勉强笑笑。
本来是今天该走的。
“那您……什么时候能回来?”云轴子望着陈以臣问。
“大概,七八天吧。”陈以臣随便说了个天数,他其实也不确定。
“好。”云轴子握紧钥匙,放进单肩包里。然后翻着单肩包不说话。
好,好。应该没什么要交代的了。
陈以臣终于舒了口气,走到衣柜前,将收拾好了的行李箱往墙边挪了些。
“陈教官,兰教官是想和陆挽睡觉么?”身后,云轴子的声音。
陈以臣沉默了,他确定,在冉苒家,一定发生了什么。
陆挽不愿意说的,云轴子,被吓到了。
云轴子低着头,又问:“和您想和我睡觉一样么?”
“不一样!”陈以臣喊了出来。
第一次,他们将这个问题,面对面地说了出来。
他回过头看着云轴子:“不一样,不一样,你明白么?”他异常坚定。
陈以臣突然笑了,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接着又长叹了一口气,像是一切都尘埃落定。
云轴摘下挂在衣柜上,转身放在桌子上几颗巧克力。
“冉苒让我带给您的。”云轴子说完,转身收拾洗漱用品,出了宿舍。
陈以臣无力地望向窗外。
陆挽回到宿舍,曲不言正斜靠在床上看书。
“曲教官,我回来了。”陆挽进门打了招呼。
“这么早?”曲不言依旧看着书。
“陈教官去接我们了。”陆挽将单肩包挂在衣柜上,又从单肩包里取出那个粉红的信封。
情书。
褶皱了。
陆挽按在手上抹了几下,好让褶皱不那么明显,在走到曲不言面前将情书递上。
“这是什么?”曲不言抬起头问。
“冉苒让我转交给您的。”陆挽说。
粉红色的,以曲不言的智商应该看得出来是情书。
“念。”一个字。曲不言又低头看书了。
陆挽迷阵了半分钟,才打开那信封。里面是一张淡粉色的信纸,娟秀的笔记写着。
“亲爱的……”陆挽顿了几秒钟,“曲不言教官,您好。”此处陆挽没有停顿,接着读:“我是……”
“好了。”曲不言打断了陆挽,“收起来吧。”
“您,不看看?冉苒她……”陆挽有点犹豫。
“我知道。”曲不言随意说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