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陆旗英的房门前,李雍华用力的敲了敲了门,停顿了一会,见房里没有回应,李雍华继续再敲了敲房门,陆旗英不开门,李雍华便一直站在门外敲个不停。
忍无可忍,陆旗英终于打开了房门,冷冷的看着李雍华,她言不发的打翻他手上的晚餐,让他滚。
李雍华竟然毫不动怒,看着陆旗英用力的就要甩门把房门再次关上,他猛地伸手过去,夹伤了自己的手。
冷冷的看着那扇门狠狠的夹上李雍华的手背上,瞬间印出一道深深地血痕,陆旗英对李雍华死皮赖脸的行为感到愕然。
抬头看着李雍华微微皱了皱眉头,夹在门缝里的手丝毫没有打算缩回,陆旗英直接转身走了进房间。
李雍华跟了进来,陆旗英不得不再发怒的对他说:“出去!”
李雍华坚决不肯离开,陆旗英气得不行,忍不住低吼:“你不出去,我出去!”
听了,李雍华一把抓住了陆旗英的手腕,强硬的把他拉近,抓着他的手探上他的额头,他阴郁的看着他,声音低沉而暗哑的对他说:“我生病了。”
愕然李雍华果然生病了,额头滚滚发烫,似乎正在发高烧,陆旗英不禁讥笑他:”你活该,最好把脑子烧坏掉!”
不想李雍华一点也不生气,咳嗽了几声,他皱紧了眉头,向陆旗英解释因为身体不舒服,才会做出刚才失礼的事情,让陆旗英原谅他。
怔怔地听来,陆旗英却无法原谅李雍华对莫楚云做出的伤害,对谢子欣对陆家等等一系例的伤害,不想听李雍华继续解释什么,陆旗英再次开口让李雍华马上离开。
“我现在真的不想看到你的这张脸,请你离开,走!”
强忍着陆旗英的冷酷,李雍华默然的扯了扯唇,笑了笑,他终于转身出了房门。
看着李雍华转身离开的背影,陆旗英猛的冲过去砰地一声关让房门,控制不住一阵心有余悸。
深秋的夜空下起了阵阵冷雨。
莫楚云回到医院,深邃的五官,透着淡淡冰凉,静静的立在莫父的病房门前,莫母打开门,从病房里心急如焚的走出来,看着不辞而别又回了来的儿子,莫母忽然抬手打儿子一个耳光。
“你刚才去哪了?你难道真要把你父亲气死不成?”莫母伤心痛骂,她以为儿子真要与父亲断绝父子关系也不愿进公司。
打完儿子,骂过儿子,莫母缓缓的平静下来,看着儿子低垂的脸庞,莫母发现儿子有些异常,心中不禁对冲动打儿子的行为感到自责,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儿子,莫母为这两父子连夜操透了心,忽然眼前一黑,莫母心力交瘁的晕倒过去。
惊恐的抱起晕倒的母亲,莫楚云迅速把母亲送进了急诊室,忧郁地看着母亲缓缓苏醒过来,被推进了病房里休息,莫楚云感到深深地愧疚与痛苦。
从病房里出来,莫楚云走了出医院,静静的坐在医院广场外的长椅上,雨水瞬间淋湿了他的身体。
冰冷的雨水淌过痛苦的脸庞,莫楚云缓缓的垂着头,一串串铃声交杂着雨声响个不停,响了一次又一次。
电话那端,陆旗英心急如焚,电话久久未能接通,担心不已,蜷曲在床头,不知过了多久,电话终于通了,听见莫楚云沙哑的声音,陆旗英难过的心口发疼。
两人各自握着电话一直沉默着,直至莫楚云忽然说:“我想见你。”
听了,陆旗英不顾一切的冲出房间,奔出李家。
天空下着雨,越下越大,陆旗英独自开着车前往医院,车速快的险此撞上迎面而来的小轿车,拼命打转方向盘,有惊无险的把车停在了医院的马路边,跳下车,冲了进医院。
找到莫楚云,陆旗英猛地的立在莫楚云的面前,看着他微微抬起的冰冷而苍白的脸庞,静谧而忧伤的眼神,陆旗英心痛的骂道:“干嘛淋雨!”
缓缓地怔了怔,莫楚云站了起身,一言不发地把陆旗英紧紧的抱入怀里,两人在雨中缓缓地相吻。
深夜,雨慢慢的停了,清晨时分,莫母醒来,愕然的看着守在身旁的陆旗英,心中十分惊讶。
“伯母,您醒了?”起身扶起莫母,陆旗英转身倒了杯白开水递给了莫母。
“你怎么会在我的病房里?”莫母心有芥蒂的道。
听了,陆旗英向莫母解释:“伯母,是我不知道伯父生病了,才会打电话给莫,让他出来见我,才会导致伯母的误会,希望伯母您不要再责怪莫。”
“怎么又是你,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会害死我和他的父亲。”
得知她打了儿子,误会了儿子,都是因为陆旗英对儿子的纠缠不清所导致的,莫母感到十分生气,责备陆旗英以后都不要再来缠着她的儿子。
陆旗英一心想化解莫母与莫楚云母子之间的误会,不想误会化解了,却让他与莫母的关系变得更恶劣,懂得莫母此刻对他不满的心情,陆旗英心想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莫母更不高兴,让两人更尴尬,于是,陆旗英缓缓的请安离去。
经过病房的会客厅,陆旗英缓缓走到坐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的莫楚云,轻轻的把他的头靠在软垫上,拔开他额前的柔软的头发,吻了吻他,悄悄的离去。
醒来,莫楚云发现母亲正坐在他的身旁。
“还疼吗?”莫母对昨夜打了儿子,此刻心痛极了。
微微的一笑,莫楚云把头轻轻地靠在了母亲的肩膀上。
莫楚云终于答应莫父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