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你这是不是被他点了穴道啊?”
“哼!那小子,快将葫芦还给我!知不知道我爹是谁?”男子怒道。
然而,那抢走玉葫芦的清影,却对下面的大呼小叫充耳不闻。只见他来到玄苍面前躬身施礼,将玉葫芦双手奉上:“王爷,给您。”
“很好,退下吧。”玄苍接过玉葫芦,在手里玩赏了片刻,站起身来朗声笑道,“玉葫芦在此,不知那位花公子是不是该守诺暖酒了呢?”
就在台下众人因为没有抢到玉葫芦而心怀不满出口抱怨之时,云姨赶紧上前打圆场:“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宁王爷的朋友,我家月影真是好运气。”
宁王爷的朋友?原来是王爷!这身份一撂,原来心怀不满的人们马上住了口。
虽然,这宁王口碑不怎么样,传说还很惧内,然而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王爷,当今皇帝唯一的亲弟弟。
跟他抢小倌,这脑袋还要不要?
刚才的一幕分毫不差地落入月影眼中。那抢夺玉葫芦之人,轻功一般,或者……根本就是刻意隐藏身手。
好,我倒是要上去会会,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暗忖至此,月影柳眉一展,笑意盈盈地走下台来,朝引凤斋的方向走去。
这月影说来也怪,他的体内似乎自带一股清香。人长得本就倾城,通体的幽兰之香更是令人迷醉。
台下众人,眼见着美人拾级而上来到那雅间成为旁人掌中的宝贝,心下自是十分不满。
云姨见状,赶忙吩咐着沐春楼的姑娘跟小倌们,好好伺候着。
特别是那些熟客,在晋阳城有些脸面的,更是尽量挑好的来,不敢有丝毫怠慢。
那沐春四公子自然也不在话下,脚崴了的蝶韵也忍着疼被一位富家老爷抱上了床,一时间沐春楼内春.色无边。
且说月影来至引凤斋,那宁王他自是识得的,而旁边那位身着紫衣便服,看上去已近不惑之年的男子却眼生的很。
细细打量了一番,虽然生得器宇轩昂,可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总似隐藏着什么秘密般令人捉摸不透。
“月影参见宁王殿下,参见……”月影躬身施礼,心中正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位陌生男子的时候,却被那男子有力的大手一把揽入怀中。
“哈哈哈,果然是个绝色,比我府中的娈童好上十倍、百倍。”说着,男子将头埋在月影的胸前,深深一吸,不禁赞道,“好一株空谷幽兰啊。”
?
月影心中暗自冷笑:真是个不怕死的,轻薄旁人还好,轻薄与我,那韩墨岂能容你?
饶是如此想着,月影面上却依旧笑靥如花:“月影还没给贵人施礼呢。”
“哈哈哈,施礼?施什么礼?”玄苍笑着将月影拦腰抱起回到座位上,“我北泽便没有你们这儿的诸多虚礼,来来来,快快遵守约定,为本王暖酒。”
“哈哈哈,小公子,你可知道抱着你的是何人?”宇文睿笑道,“他可是北泽的辅政王。”
辅政王?月影心头一凛,他来天霖做什么?难道是来看天霖国的热闹?还是另有所图?
哼哼,也好,旁人亲近与我,那韩墨不是砍人手就是割人舌头,死无全尸。今儿轻薄于我的可是北泽的辅政王,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为了我杀了这个辅政王!
想到这里,月影打定主意,欲拒还迎道:“啊呀,原来是辅政王,月影身份低贱怎么可以躺在王爷怀里?”
说着,月影挣扎着想要起身。结果,双臂却被玄苍的铁臂紧紧钳住,动弹不得:“小公子,你叫月影?”
“正是。”
“哈哈哈,本王喜欢!”玄苍朗声笑道。
“贤弟,”宇文睿仗着酒意说道,“你不是说要给为兄找个好一些的娈童带回家养着吗?呃……我看、我看这小公子就不错,要不,呃……你把他让给我可好?”
玄苍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头,旋即笑道:“哈哈哈,难得宇文兄喜欢,也罢,今儿我就割爱,只要这小公子愿意,多少钱我都给他赎身,然后送到您府上,可好?”
“好极好极!”宇文睿笑道,“小公子,你可愿意?”宇文睿眯缝着醉眼问道。
“这个……两位王爷有所不知。”月影楚楚可怜道,“月影福薄,恐怕没缘分伺候王爷。”
“这话怎么说?”宇文睿面带愠色,“难道你不愿意?”
“唉,”月影叹了一口气,“不是月影不乐意,而是……”
月影眉头深锁,身体在玄苍的钳制下,不由自主地贴在了玄苍的胸前:“月影卖艺不卖身,而且,已经有人包下月影了……”
“什么?告诉本王,那人是谁?”宇文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又重重地将酒杯砸在桌子上。
“王爷,”月影故作委屈道,“请恕月影身不由己。”
“哼!”宇文睿喘着粗气道,“本王在这天霖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不信要个小倌还求之不得!”
“宇文兄,你且息怒。”玄苍笑着将月影从怀里扶起,“这小公子看起来还是挺懂规矩的,这样吧,我们也没必要难为他。虽说是我的人得了玉葫芦,但那三杯酒,我可以让给宇文兄。”
“这倒不必,唉!”宇文睿叹了一口气,“这三杯酒,贤弟还是自己享用吧。”
“也好,那小弟便不客气了。”说到这里,玄苍笑问着月影,“不知你要怎样暖酒?”
“当然是用温水暖呀?”月影笑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