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冽哪里肯,让医护人员定时给他注射营养针,自己更是日日守在那孩子跟前照顾,什么都肯依他,就是坚决不肯放人。
这两个人僵持的结果就是,现在整个严家上下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谁也不知道元帅的耐心什么时候告罄,届时倒霉的一定不止是严珞,其他人一个都跑不了。
严姝叹道:“这件事我也有错……”
在严珞返校的前一天深夜,严冽不知道发什么疯,命令她调出医疗室的监控,对着那些视频看了整晚,当时她就陪在严冽的身边。
看完后,严冽问她:“姑姑能看出差别吗,珞珞对我的前后态度。”
她的眼力一向很好,自然是能看出差别,如果说先前严珞对严冽爱得炙热,就像扑火的飞蛾,无时无刻不在主动出击,那么之后便稍显平淡了些,称为顺从更合适。
而且,如果她没有判断失误的话,严珞似乎有些惧怕严冽,虽然他在极力掩饰,但乱了阵脚的时候难免会露出马脚。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严冽,严冽当时并未多言,只是将这些监控录像全数销毁,而后径直去了军部。
从那之后,他便恢复了从前的脾性,甚至比他昏迷之前更加冷酷严苛。
看来问题就出在那晚。
严姝摇摇头,感慨道:“我这老太婆,就不该多嘴嚼舌。”
管家劝慰道:“您次日提醒了小少爷,是他没能领悟,又怎么能怪您,而且元帅素来强硬,他询问您的意见,说明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这不是您的力量可以改变的。”
这些道理严姝自然也懂,只是如今严家的形势实在不容乐观,难免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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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这个空间里的时光仿佛是停滞的,他看不到日月星辰,无法获得外界的讯息和信号,更没有人可以交流谈心,根本无从判断时间的流速。
他的伤势差不多已经痊愈,只是细看之下还是可以看到青紫的痕迹,这都是严冽的战绩。
严冽看着桌案上逐渐冷却的浓汤,沉默半晌,开口道:“学校那边已经办理了休学,你所有的资金也已经冻结,离开了严家,你将失去所有的庇护,那不会是你想要过的生活。”
床榻上躺着一名消瘦的男孩,穿着纯白色的衬衫,红色的唇瓣上结着血痂,可以看出曾经遭受过怎样的蹂躏,听到男人的话,他没有作出回应,只是紧闭的眼睫骤然颤抖了一瞬。
这自然逃不过严冽的眼睛,他眸色幽深,凑到男孩的耳畔缓缓道:“珞珞,除了爸爸身边,你还能去哪呢?”
苏漾缓缓睁开眼眸,漆黑明亮的眸子流转着愤怒的光芒,却依旧美得动人心魄。
严冽勾唇将他拥入怀里,轻声道:“终于肯正眼看爸爸了,如果珞珞求爸爸两句,学校那边还有商量的余地。”
苏漾其实并不在乎能否回去读书,他只是不想被困在这里,也不想和这个可怕的男人同处一个空间,这令他连睡觉都不能安稳。
那天晚上这男人无休无止的索取令他恐惧,他至今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在男人的身下,一次次攀上天堂,又一次次被带入地狱,备受折磨。
他抿了抿唇,终究也没能说出那个“求”字。
严冽眯起眼眸,伸手抚着男孩的后颈,道:“有这么难?我以为这个对你来说很简单,你不是轻而易举就和我说出了喜欢么,瞧,你装得多像,爸爸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苏漾避开他的触碰,一言不发。
他毫不掩饰的抗拒刺痛了严冽,他扯下眼前碍眼的衣扣,男孩细腻白皙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隐约可见青紫的伤痕,那是激烈的情事遗留下的印记,看上去狰狞可怖。
终究还是不忍心,他俯下身在男孩淡粉色的唇瓣上碰了碰,道:“对不起,对不起珞珞,爸爸不想伤你的,那晚是意外……”
吃素吃了几十年的猛兽,有一天,有只肥美的蠢兔子正好跳进他的嘴巴里,他哪里顾得上什么烹饪的方法,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吃了它!
可是对那只兔子而言,他只知道自己被对方粗鲁地咀嚼吞咽,从头至尾毫无怜惜,从猛兽身边逃离已经是他的本能,他已经想不到其他。
他用手遮挡着唇,嗓音里已然夹杂了哭腔:“爸爸求你了,放珞珞走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很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不言而喻,只是若可以轻易放手,他们也不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
严冽将脸埋在男孩的颈侧,嗅着他身上散发的熟悉的馨香,神智仿佛被烈火所炙烤,他闷声道:“你知道怕就好,珞珞,你的胆量太大,知道害怕是好事。”
——知道害怕,你就不敢轻易从我身边逃离了。
苏漾知道这个人无法沟通,便再次合上眼眸,任凭男人替他脱下被扯坏的衣服,又换上另一件,根据触感可以感觉得到,是那件严冽最喜欢的小白兔连体睡衣。
严冽亲了亲他粉嫩的长耳朵,又伸手摸了摸男孩身后短短的毛球,呢喃道:“珞珞,你还记得在我昏迷时候说过的话吗,你说,爸爸永远不醒来也很好,这样你就能照顾爸爸一辈子了。”
男孩没有说话,严冽自顾自道:“我现在的想法和那时的你一样,只要珞珞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就好,你爱不爱我,有什么目的,全都不重要,只要让爸爸看得见,摸得着就够了,别的我全都不在乎。”
苏漾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