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好好地待在部落里,严禁外出打猎。」
「……」
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愤愤地扭头,算是默认了。
「很好,我要出门一趟,你留下来帮助若海,需要做什么他会告诉你。」
「知道了!」咬着牙,兽人一字一顿道。
……
「喂!到底我需要做什么?」
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有节奏地叩击桌面,舜冷冷看着从十几分钟前就低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的某人。
他x的,地下有金子吗?需要看那么久?
「……」
「大声点!」很好,他改捉蚊子了。
「那个……那个……」
舜一言不发,只是落在若海肩头的目光一道比一道冷。
「那个……我……」若海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怀疑安是不是故意在整自己。他明明知道自己一见到舜就会紧张,为什么还……
「快点说。」
兽人几乎在磨牙了,狰狞的表情吓得若海差点忍不住想躲到桌子底下去。
「把……那个……」咽了咽口水,若海艰难地移动手指,颤巍巍指向角落里一堆黑黑圆圆的「石块」。
「把……焦木果的……芯子……取出来……」
「就这样?」
兽人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大步流星走到角落里,拿起一颗焦木果掂了掂,一合掌,只听「噗」的一声,焦木果坚硬的外壳裂开,一股白色的黏稠液体顺着他的手掌流了下来。
「啊!你太用力了!」
若海连忙从兽人手里夺过焦木果实,摇着头一脸惋惜。焦木在森林里并不常见,好几年才会结一次果实。这种黑黑的坚硬的果实虽然不起眼,但是去掉外壳,里面软软的饱含水分的果仁却有着极高的药用价值。
他忙了一个夏天,好不容易才采集到几十颗焦木果,却被舜毁了一颗。
「你要这样,顺着纹理,轻轻剥开外壳。」
若海有个优点,一旦涉及到自己专长的事情,立刻就能投入进去。他小心翼翼给舜做示范,一时间也忘了紧张。
焦木果的外壳非常坚硬,凭雌性的力气很难剥开外壳,这也是若海为什么让舜帮忙的原因。等到他一点一点、小心剥开焦木果外壳的时候,早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看明白了……吗!?」
一抬头,兽人的俊脸正好放大在自己的面前,吓得若海差点叫了起来。
「知道了。」
舜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暴躁了。
若海拍了拍胸口,看着兽人有些笨拙地摆弄着焦木果。
一开始剥得七零八落,经过若海的指点之后,舜已经能勉勉强强不破坏内芯将焦木果果芯取出来。到后来,兽人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快。没多久,就将小山似的的焦木桌完全处理完毕。
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兽人站起身活动筋骨。没想到这工作看起来不起眼,还挺困难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正在专心研磨草药的少年。
单薄的身体,比起部落里同龄的雌性来说娇小多了。所有的人鱼都是这样吗?对了,不说他都要忘了,若海那家伙是人鱼,不是说人鱼都离不开水吗?怎么都没见过他变回人鱼的模样?
舜正胡思乱想着,那头若海自己将草药全都研磨好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手指撩起颈边的一簇发丝拨到了耳后,露出被热气蒸得微红的精致侧脸以及小巧白皙的耳垂。
舜忽然觉得喉咙一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说实话,他以前从没有仔细观察过若海长什么样。因为那个瘦弱的少年见到他,总是低垂着脑袋匆匆走过。
从来没有注意到,那颗低垂的小脑袋之下,有着一张漂亮的讨人喜欢的脸。
突然来了兴致,舜决定仔仔细细好好看看眼前的人。他懒洋洋斜靠在门边,单手撑着下巴,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盯住毫无察觉的小人鱼。
若海正专心致志手头的工作,他的上身伏在桌前,微微前倾,柔软的黑发落在肩头,散发着动人的光泽,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舜眯起眼睛,视线沿着少年优美弧度的脖颈缓缓向下,越过单薄削瘦的背部;在纤细柔韧的腰肢上稍稍停驻,最后流连在圆润的臀部舍不得移开目光。
或许是觉察到了那火一般灼热的视线,若海疑惑地抬起头,随即跟舜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砰——」
桌上的东西被碰得七零八落,响声拉回了若海的理智。他红着脸低下头,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桌子,一边在心里惶恐不安:舜刚刚是在看自己吧?他为什么要看自己呢……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会不会给舜留下很傻很笨的印象……
「你……在怕我?」舜一瞬间来到了若海身后,低沉沙哑的嗓音,伴随着炙热的气息洒落在耳边,令若海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没……没有……」他鼓起勇气小声回答。
「真的?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双手撑在少年身体两侧,形成一种禁锢的姿势。
「我……我……」
甚至没有抬头的勇气,若海缩着肩膀,尽量避免和兽人接触。天知道他的心脏激动得就快要跳出胸膛了——舜离他好近,近得能够清晰地觉察到他每一道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
「抬起头说话。」
托起少年不断颤抖的精致下巴,舜勾起嘴角笑了。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因为眼前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