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里,巫、大巫都应该是成年,甚至是中年、老年的模样,眼前的这个雌性,实在是太过年幼了。
但这在年幼的情况下,他本是带着质疑的态度,可对方却偏偏比那些资历老的巫还要厉害,这下子他就有些矛盾与纠结了,也许更多是质疑对方能力的尴尬吧。
肖辰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看见两人的伤,直接把药递了出去,“省着点用,这药也不多了,炼制起来也是很耗费时间的。况且……”
肖辰瞥了一眼族长的儿子,“你弟弟百岩,也是靠着这个在过日子呢,否则就无法续命了。”
这也算是百岩悲剧了,每次都与金蛊王醒过来的时间擦肩而过,要么是金蛊王在沉睡中,要么就是在醒过来的时候,两人不在一个地点。
两人欣喜的接过药,虽然这药是两人共用的,但也足够保证他们的伤无碍了,中目是见过肖辰大巫的厉害,毕竟他自己的儿子就是被大巫救好的。
而族长的儿子虽然才回部落一天不到,但从他阿父、族人的嘴里听到了太多赞扬大巫的话,对待这药他也没了质疑,而是很慎重。
两人将药涂抹后,顿时感觉到了不同,药香就让两人的兽力浑厚了一些,而药力从伤口、肌肤进入内部,火辣辣的痛感顿时被清凉覆盖,让人神清气爽。
族长的儿子,目光闪过欣喜,此时再如何觉得别扭,也不会小看这个瘦小的小雌性了。
“我们回去吧,恐怕部落的人这次都遭了罪。”肖辰蹙着眉头道。
两人点了点头,想到部落的情况,顿时有些不好受。
肖辰扭头对着身后的人道:“你,负责背着桑塔吧,而你就带着几人,去追回之前的跑到外面的那些人吧。”
说完肖辰才反应过来,他的兽人语竟然越说越通顺了,想了想,也只能将这能力归属到了金蛊王身上。
这样一想,肖辰才记起,似乎从金蛊王到了这方天地后,表达说话的意思就有些别扭,他还以为当时是金蛊王虚弱,或许这金蛊王只是才调整说话的语言?所以,他才有一段时间听不懂金蛊王说道话?
当这几人走回部落的时候,顿时就没心思想这么多了,部落虽然不是哀鸿遍野,但许多帐篷被红色的血液给染红,血泊里倒着数十只被染红的狼。
肖辰脸色立马一变,将手里的这些药全部拿出来,递给身后那些体力还好,还没受伤的兽人,“情况紧急,你们兽人只要没受到必死一击,那么兽力会护住你们心脉、灵台,这些药无法保证能完全治愈他们,但能保证性命不流失是可以的。”
幸亏兽人们的强大,也幸亏这些日子,他与延图时常出去摘药、练药,否则面对这眼前的情况,就是糟糕透了。
而且白月冬季就要到了,这些没有了兽人们的家里,只怕是挨不过这场冬天了。
竹筒叮咚碰撞作响,这些日子肖辰的身体也被这方灵气洗刷,强化,大部分药挂在延图做的兽包里,他也没有觉得多重,若是再加上他给延图的一部分蛊药,肖辰觉得自己也一样能扛得动。
几人神情紧绷,几乎是一人一个竹筒,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血泊中的兽人们,查看伤口、涂药。
虽然肖辰手法熟练,但碍不着受伤的人多,也还好,躲在山上山洞的雌性听到了动静,一窝蜂的跑出来,帮着肖辰处理这些人,速度才快了起来。
受重伤、乃至残废的人一共十人,受重伤但没有残废的有三十余人,所幸没有兽人收到致命一击。
但整个部落,还是陷入一片哀伤,肖辰想到或许这些兽人只是表面上的,没准还有很多兽人是直接被巨脚兽给吞噬了。
而明显麦生等人更加痛恨族长一家,所以追着族长的大儿子而过来了,否则这群人压根是保不住性命的。
肖辰感叹了一番,这些雌性也没有伤心多久,纷纷对肖辰表示感谢后,开始操起石刀,整理食物,给这些受伤和战斗后的人做起了食物。
肖辰想了想,找到族长的儿子与中目后,有将几个年迈有资历的老兽人喊到身边来,在岩狼巫的山洞里汇合。
“部落的安全保障是在是太弱了,今天遇到了巨脚兽,若是哪天遇见了更多的凶兽来围攻,我们怎么办?”
“这……”
“我们会保护大巫,保护他们的,以血肉抵挡他们的侵占。”
“杀了侵略者……我们不怕!”
肖辰摇了摇头,道:“这是没有必要的牺牲,部落之所以容易给巨脚兽打进来,是因为我们部落的防御太低了,没有阻挡侵入者的城墙,若是我们部落外建起了一座和巨石,据山的城墙,你说他们还容易攻破吗?”
“这……”
所有人的眼睛一亮,他们在脑中幻想着若是部落四面都有这样的城墙,岂不是难以被攻破!
岩狼巫也瞬间想通,“大巫的想法很好,可是这墙该怎么做呢?”
肖辰也微微怔了怔,他听过沙子与泥土混合成混泥土,似乎很坚固,但这里并没有沙子。
至于烧砖之类的,没有砖房似乎要成批的做很困难,但有一片区域的土地很粘,似乎应该是是做砖头的料子?
肖辰有些头疼,他不是万能的,有时候又觉得自己被现代大都市的环境给宠坏了,只知道享受物质带来的方便,却不通其理,一到需要用原理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没有办法,肖辰只好把砖头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