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需要做的,就是信任她,以自己的力所能及照顾好她。
所以她问程鹤楼:“每天睡这么少,身体吃得消吗?”
“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跑步,”程鹤楼皱了皱眉头,“就是为了吃得消才去锻炼。”
陶晚笑起来:“需要我给你马杀鸡一下吗?”
“那样我可能更耗费精力。”
“不用。”陶晚红着脸,“你躺着享受就好了。”
程鹤楼看着她的眼睛,静默了两秒,突然问她:“累吗?”
“不累。”陶晚赶紧摇头。
程鹤楼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手指滑下去掉落在了她的唇上:“太干了。”
陶晚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我有唇膏的,涂涂就没事了。”
程鹤楼的嘴角弯起来,小声问她:“柑橘味的吗?”
28、晋|江独|家,禁|止转|载 ...
还真是柑橘味的, 陶晚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十分用心地巴结程鹤楼。上次程鹤楼说喜欢柑橘味,她再买唇部用品,都会去挑这个香型。
唇膏就放在她腰间挎的小包里,陶晚指了指:“柑橘在这儿。”
程鹤楼挑了挑眉, 意味鲜明。
陶晚从包里拿出唇膏, 红着脸抹了抹。
抿了抿唇, 再看向程鹤楼时,有些无措。
程鹤楼拉着她的胳膊, 两步跨到了走廊的拐角处。
这里黑乎乎的,灯光和星光都在外面。
程鹤楼捧着她的脸说“我尝尝”, 吻便落了下来。
柑橘清冽的味道酸酸甜甜地弥漫开来, 陶晚心里一跳一跳, 生怕被人发现,感官都变得灵敏起来。
便也更能感受到这人在自己唇上温柔的动作, 这个时候她总会产生不该有的幻觉,觉得程鹤楼是喜欢她的, 是无论如何会护着她的。
这一晚程鹤楼睡在她的房里,她们没有时间去酣畅淋漓地做|爱,便相拥而眠。
陶晚喜欢被程鹤楼搂在怀里, 身后暖暖的, 让她感觉踏实。
拍摄的时间匆匆而过, 程鹤楼删改了很多戏份,剧组的每一个人都马不停蹄地工作。
陶晚已经习惯了程鹤楼在拍摄黄小余戏份时的放水,这个时候程鹤楼不解释, 她便也不说什么。其他时候按照程鹤楼的高标准严要求,兢兢业业地做好她交待的每一件事情。
渐渐地,陶晚便发现了某些规律,比如,每到黄小余的戏份便被删减得厉害,许多时候,陶晚都不能用为了电影好这种观点去说服自己了。
而且黄小余的拍摄时间,比其他的演员安排得都稀疏,有时候两三天没有她一场戏,有也只是几个简单的镜头,很快就完成了事。
要知道她可是主角啊,陶晚在戚风这个角色身上费的心血最多,如今看着这个角色被一点点毁掉。她不知道该怪黄小余,还是怪程鹤楼。
因为这种怨念的影响,她看黄小余越来越不顺眼,而黄小余对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通常讨厌或者喜欢一个人,都会对他的关注度多一些。黄小余属于前者,陶晚在有黄小余戏的时候,会更多地在片场绕几圈。
这让她发现了黄小余的秘密。
黄小余很有可能在轧戏,而且不止一部。
陶晚听到过她的助理在讲电话时协调拍摄的时间,也见到过《水乳》这边拍摄结束,黄小余急匆匆地上了车驶出渔镇。
因为连着跟了几个大夜,程鹤楼给陶晚放了半天假,让她休息。
刚好这天黄小余拍完了几个镜头,又一次匆匆上了车。陶晚暂借了剧组的车,追了过去。
黄小余的车方向明确,驶出渔镇后往最近的市区而去,中途倒了趟车,开向了机场的方向。
陶晚基本已经确定了,她拿出手机录了黄小余在机场下车的影像,调头回了剧组。
这天下午她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前被忙晕了的脑子终于清晰起来。
程鹤楼让黄小余拍的戏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尽可能地少对手戏。
程鹤楼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黄小余一个人拉低整部影片的质量,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程鹤楼根本没打算用黄小余的戏。
她故意删掉黄小余的大量戏份,故意给出她充足的时间,利用她急于成名的心态,等着她自己犯错误。
陶晚不知道轧戏这样的错误,够不够成为程鹤楼撕毁合约的资本。
她只知道程鹤楼既要黄小余背后的投资,又要光明正大地换了这个主演。
太坏了,陶晚突然有些同情黄小余。
但她还是要站在程鹤楼这边的。
这件事情都不用问程鹤楼,她能做的就是在必要的时候替程鹤楼留下证据。
一想到最终程鹤楼还是会一点渣滓都不容忍,完美地完成《水乳》,陶晚豁然开朗,心情愉悦。
于是睡了一觉起来后,又元气十足地跑去了片场,在闷热的环境里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结果她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去找黄小余的麻烦,第二天晚上黄小余主动找了她。
自从上次的争吵之后,只要约在了没人的地方,黄小余必然不会有好脸色。
“你跟踪我!”也算是非常直爽开门见山。
“嗯,”陶晚也不想跟她多说,“你轧戏。”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轧戏?”
“我没啊,但是我说了自然有人去找证据。”
“你好贱!”黄小余指着她,表情震惊而厌恶,“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陶晚被她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