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推了她一下。将她推了个趔趄,还是后面的李空竹眼疾手快的将她给扶稳了立着。
“别太着急,酒沾伤口疼着哩。能动弹,说明还有意识呢!”
“嗯!”麦芽儿抹着眼泪的哽道:“俺听嫂子的。”
一句听嫂子的让李空竹忍不住心生愧疚。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只是单纯的想给麦芽儿一点回报,却不想既惹来了某些人的嫉妒。
当初赵银生就提过让她做糕点,他们搞批发。自已因心中不喜了她们的算计,就不愿了他们掺进来干。不想,才转眼几天间,自已就与一个他们眼中的外人合伙干起了卖买。这怎能让他们不怨不恨?说到底,赵猛子这样,还真是自已给害的。
“对不起!”
她突来的道歉之音,吓了麦芽儿一跳。
“嫂子,你说啥哩!”
“说到底,这事儿还在我。对不起,芽儿!”李空竹认真的与她对视着,再次真诚的说了句对不起。
麦芽儿摇了摇头,眼泪在眼中打着圈的哼道:“这事儿与你有啥关系。莫说没有血亲关系,就是有,那也是分了家的两家人。人愿意跟谁合伙做买卖,那是人的自由,难不成,还要硬绑着强买强卖不成?”
想起在南大街故意找茬赵银生。就那便宜货色的糖果,还硬闹着说是他们抢了他的客源。
人不愿吃那差的,还强拉着人不让买好的。当家地气不过,吵闹中就推搡了他一下,没成想那赵银生既是个小肚鸡肠之人。
居然反手不顾自已抗着的那一靶子葫芦,直接连葫芦带棒的打了下来,打得当家地当场血流入注,两眼一翻的倒了下去。
她是被气急了眼,才会不管不顾的与他们拼命的。
想着自已披头散发的样子。若不是那突然倒下的人群,她指不定还得让赵银生抓着头发甩多久呢。
不经意的抬手摸了下发麻发疼的头皮,麦芽儿眼中的好容易平熄的怒火,又猛的高涨了起来。
当家地没事儿也就罢了,要真出了事儿,看她回去不与了他们拼命才怪。
“呜,嗯!”突来的闷哼,惊得两沉思的女人回了神。
麦芽儿快速的冲跑过去,急急的唤道:“当家地,当家地!你咋样了!”
“人没事儿了,只额头有道口,好在伤口不大,看来被打时他用手挡了下,缓了冲劲儿。吃副药,擦几天药就好了!”
“谢谢大夫!”李空竹看了眼那边抱着赵猛子哭的麦芽儿。对那老大夫比了个出门的手势。
老大夫领会,与她点了点头后,便抬脚与她齐齐出了小间。
李空竹将空间留给小两口诉话,跟着老大夫向着前面大堂行去,准备让其写药方抓药。
刚迈步自后院出来,就见着药铺药柜处站着的男人。
似听到响动声,男人转回了头。
李空竹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慢步踱来,就冷道:“死了没!”
“不知,不过想来问题不大。”男人淡漠回道。
李空竹冷冷的勾了下嘴角,“当家地怎么来了,还是说将你那二哥也送来了这家药铺?”
“本不是血亲,又身无分文,倒是无从帮起。只问侯了几句,便作罢回转了!”男人斜眼觑她。说得冷情无比。
李空竹却听得心头莫名的舒坦。
哼了一声,转身去问着老大夫要开好的药方。随再去柜台抓了药,付了钱,就又向着后院行去了。
自始自终,赵君逸都淡漠的跟于她的身后,不近亦不远!
将药拿去后院,李空竹给了小费着药童帮着先煎碗药出来。
进到小间见赵猛子已经坐起来了,忙关心的问了句,“可以起来么?会不会头晕?”
“三嫂子!”赵猛子咧着有些发白的唇,想摇头。发觉还有些晕晃,无法,只得笑着回道:“没大事儿,就是晕晃了一阵儿。这会儿好多了哩。”
李空竹点着头,让他再躺一会,“我着了药童熬药,待喝一碗再回去!”
赵猛子有些愧疚,“听媳妇儿说,三嫂子帮着出了不少钱。本来是合伙赚钱的,没成想,倒成了让你破财了,待回去后……”
“是我的责任!”李空竹不待他说完,就截断了他,“你好好休息便是。钱不钱的,不用管了!”
见他急得想辩解,李空竹赶紧挥手止了他,“都这时侯了,还跟我纠结这些个,有的没的作啥?!”
麦芽儿也是按着他重躺了回去,对他嗔道:“你要真觉过意不去,待这事儿完后,多卖些力气回补就是了。”
李空竹也连连点头的说,“正是这个理儿!”
两女人持结的叮嘱着他再闭眼歇躺一会,赵猛子无法,只得将出不了口的话给憋了回去。顺应的重躺了下去。
再次出来时,李空竹让赵君逸去城门处找辆驴车过来。
以着赵猛子如今的状态,还是轻点晃荡的好,毕竟挨了那么棒子,这个时侯时代又没啥可诊脑震荡的仪器,还是悠着点为好!
待赵猛子将药喝下去后,李空竹又请了药童帮着把他给背到驶来的驴车上。出钱买下了小间里的一床松软的小被褥,铺成头窝形状,让赵猛子头枕在上面。
再嘱咐了几嘴车夫平稳慢点的行车。一行人,这才向着城外行去。
躺车上的赵猛子被折腾的脸红脖粗,几次三番的说没大事儿,想起了身。
就连麦芽儿都被李空竹这一举动搞得莫名的紧张起来。连连在走时,问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