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藏着掖着,却不代表他能忍得下这口气。他想毁了这个耻辱的证明,没能做到,只能恶言怒骂几句,发泄一下心中压抑的憋屈。
郑倚菱对自己的推测,深信不疑。
这个杀手锏,她本想留到最后,可现在,也不得不使出来了。
她站定,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
晚上,梅衫衫离开后,卫修独自在书房坐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周伯来唤他,冷不防听他问,“我父母,都是什么血型?”
“不知道。”周伯很干脆。
卫修:“……”
“你们有钱人,格外注重隐私,各种档案捂得紧紧的,生怕别人用基因武器攻击你们似的。”
仇完富,周伯又道,“但我可以查。”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的指示,周伯问,“……睡着啦?”
卫修瞪他一眼。
“你觉得,”他迟疑,“我应该查吗?”
周伯更干脆了,“我是肌肉,不是大脑。您指哪儿,我让人打哪儿;要商量,找梅小姐。”
卫修:“……”
虽然梅衫衫含糊过去了,但他不认为她的提问,只是心血来潮。
她先前,曾过问过卫永言态度变化的时间点,似乎很在意的样子。
“查,”卫修一咬牙,“另外,别忘记获取卫永言的dna样本,尽快拿到郑承望的鉴定结果。”
***
次日一早,卫修下楼,去梅衫衫家里蹭早餐。
楼下却是一片忙乱。
“……我去就行了,不用你一起!”姜雨芹很坚决。
梅衫衫坚持道,“那怎么行?说伤得那么重……我要去看看他。”
“那么久的飞机,起落失重,机舱气压,空气又干燥,对你身体不好!我先回去看看,昊昊从小壮得跟牛似的,也许也没那么糟……吧。”
“可是……”
卫修清了清嗓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梅衫衫柳眉蹙成一团,眸中满是担忧,“澳洲来的电话,说我弟弟在球队训练中受伤了,磕到了脑袋,昏迷不醒。”
卫修张大眼睛,“这么严重?”
他关切地问姜雨芹,“伯母,需要帮忙安排飞机吗?”
“不用不用,我已经定好了,一会儿就去机场,”姜雨芹摆摆手,“你帮我照顾好衫衫,让她别瞎揪心,就是帮忙了。”
“妈妈……”梅衫衫还是不放心。
卫修拉拉她的手,“先别太担心了,万一你有什么不好,伯母岂不是更要操心?我马上让人联系那边的医院,问问具体情况,看需不需要再找更好的医生。”
姜雨芹赞同地点头。
跳楼事件真相大白,她对卫修的成见散去大半,更添几分怜惜。
姜雨芹收拾好东西,饭也顾不上吃,匆匆忙忙地直奔机场。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梅衫衫食不下咽,“臭小子小时候最黏我,现在要兼顾学业和训练,忙得话都说不上两句,我都不知道,训练也这么危险……”
卫修心道,他都这个年纪了,要是还天天黏着你,那还像话?
丝毫不觉得自己比未来小舅子年纪更大,也还是天天黏着梅衫衫,有什么不像话的。
未来丈母娘一走,连空气中都是自由的味道。
他坐过去,把她抱到腿上,挑了一勺粥,吹吹凉,送到她唇边,“啊——”
梅衫衫:“……我自己吃。”就要接过勺子。
卫修不给,“要么我喂你,要么我用嘴巴喂你。”
一副耍赖的样子,眸中还满是期待。
梅衫衫无奈,只得就着他的手,喝下了大半碗粥。
卫修这才满意。
又说起正事来,“伯母这回,是圆满完成帮伯父布局的任务了吧?余氏文旅的股价近期一直在上涨,已经远远过了分析师的预估,仍然……”
……
同一时间,余氏大楼顶层,余致远收到了消息,有一股资本通过证券公司,借了大量的余氏文旅股票,转手抛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