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来自帝都的外来者却将他贬斥作异端,而将他囚禁。不久后,来自国王的命令和派来的军队,又将对方无视任何司法制度进行判刑,最终绞死了他们的伯爵。
人们抗争过,也的确有一些城里的年轻人,想过要组成一个队伍去拯救他们的伯爵,但最终却还是被国王的专业军给击散了。
于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爱的伯爵死去。
但是那曾被伯爵的骑士誓死捍卫过的尸体现在却神秘消失了,难道是说明伯爵真的化身为恶魔了吗?
如果是恶魔的话也好,这说明他们的伯爵并没有死,他还会再次归来。
人们是这样相信的,却又不敢言语,毕竟国王的人至今为止也还在这个城市里横行,对于任何敢于对判决提出异议的人采取残酷无情的镇压手段。
“在他们被伯爵的骑士杀得溃散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还敢这么嚣张。”民众在私下窃窃私语着,却也只能是怀抱着希望罢了。
毕竟,死者复生,那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大多数人看来,那些终究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城里的酒馆。
里面一片沸腾和欢闹,闲来无事的人们常常在这里通宵达旦凶饮酒水,以此打发游荡在大地上的旅者们漫长的长夜,还有在这个魔武并存的世界上,修行外无聊的时光,谈论最新的消息。
因此,这里常常是来自各地的能力者经常汇集的地方,想要刺探各种小道消息的人们也会挤在这人潮众多里。
就算是角落的桌子旁边不知何时坐下来一个用黑色兜帽遮挡住自己容貌的面无表情的人,人们也只是撇了一眼,没谁会真正地在意对方的真实身份。
邻桌的二人依旧在讨论着最近在整个城市里传得越来越煞有其事的小道消息。
“听说了吗?他们在城东看到了被刀刺死的六只母羊。大晚上的,居然没有人听到任何声音传出来,等到屋子主人第二天起来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羊圈里全部都是血。那六只羊……已经躺在地上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男人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成功吸引了周围人好奇的注意力,便颇为自得地故意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道,“听说那些羊临死前都被……你懂的,从身子下面渗出来的血都干了,他们撕裂开羊皮的时候才发现羊的身子里面什么鲜血都没有,多半就是全吸掉了。”
邻座人看不上他神神叨叨又哗众取宠的样子,故意挤兑他:“他要羊血做什么,又不是吸血鬼?”
“谁知道?搞黑魔法的不都神秘兮兮的玩着这一套,说不定就在背后诅咒你呢。”男人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其实正在被嘲讽,瞪了那插嘴的路人一眼,有些恼怒。
角落里披着黑色兜帽披风的人笑了笑。
有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所以我说,那个是真的吗,呃,就是伯爵实际上在修炼黑魔法?”
“修炼黑魔法的人有那么多,他有什么特别的?要不是他的实力太强,就不会把圣殿的人招惹过来,如果不是得罪了国王,王室也不至于专门派人过来。说到底那些人还是忌惮他。”人们低语着。
“那是真的?伯爵本来应该成为国王的消息?”来自他乡的旅人忍不住问道。
——我愿给你蔷薇。
在庭院中,男人一身银甲,俊美的脸上犹带着战场上冰冷的肃杀之意,象征着皇室的金色发丝带着血迹,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却将花庭中的白色蔷薇摘下,将其放在他的眉间,温柔微笑着。
——我愿给你王座。
濒死的国王努力直起身子,却依旧被致命的剑伤逼得冷汗涟涟,脸色苍白地靠在那奢华的王座上,颤抖着努力勾起嘴角,对他笑,那金发在殿里水晶球的冰冷光芒下闪光。
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难看。
至少,在这最后的时刻,他要以最好的样子,留在面前人的记忆中。
他的珍宝,他的伯爵,他的奇迹。
然后,用最后的声音,虚弱地说:
——晚安。
“毕竟前任国王这么爱他,或者说整个帝都大多数人都爱他。可是他还是挡了他们的路,所以在国王被杀死之后,伯爵才被流放到这个地方来。”有人撇了撇嘴,“没想到已经远离权势中心,最后那些人还是对他放不下心,居然抓住这个机会把他给囚禁了起来,甚至判处了绞刑。”
人们感慨着。
“结果就因为伯爵的黑魔法,整个城堡里的人都被抓了起来。圣殿的人刚离开,国王的人就插手进来,把那些人都给驱散了。结果现在伯爵的城堡,不论是骑士、侍女还是管家不是死就是一散而空,一个人都没剩下,死寂得和坟墓一样。”
戴着兜帽的人沉默着,始终静静地听着他们说,只是兜帽下的黑色眼睛变得更加暗沉。
“哼,还不是自讨苦吃,要不是他练黑魔法,怎么会连带着让自己城堡里的人都死掉了,说不定那座城堡早就被黑魔法给诅咒了呢。”男人看见话题渐渐不在自己所说的母羊神秘失踪上,有些讪讪地讽刺道。
碰的一声,给那个桌子上送上酒的服务生直接把酒瓶给砸到了桌子上,差点溅了桌边的人一身,他惊讶地跳了起来,对着那女的喊道:“你疯了?!”
“伯爵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少女冷冷地看了